“悅兒,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乖乖的回去養傷好不好?”
“就算是我要養傷,我也能出來透透氣吧,屋子裡實在是太悶了,我快要憋壞了,我現在就想出去走動走動,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陪我一起去怎麼樣?”
“悅兒乖。”蘇之時拉着安悅的手,凝視着她,“太醫昨天給你把完脈後對我說,你身上的那些傷,真的不適合多走動,越是走動,越是有將傷口撕裂的危險,你乖乖的回房間去,我陪着你說會兒話,怎麼樣?”
“之時......”安悅不情願的說道,“你怎麼了呀?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呢?難道我們身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看起來特別的不安,我知道我現在受着傷什麼也做不了,但是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告訴我。”
蘇之時溫柔的點這頭,“當然了,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如果出了什麼事,我當然會告訴你,我們一起去面對解決,但現在的實際情況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你不要緊張,乖乖的聽我的話回去好好養着身子。”
他攙扶着她,兩人朝着安悅的房間裡走去,雖然蘇之時對安悅說了這麼多,可是安悅還是不放心,頻頻的去看蘇之時,弄的蘇之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回到房間之後,蘇之時扶着安悅在牀邊坐下,等他爲安悅脫了鞋,扶着她在牀上躺下之後,他就側坐在她的牀邊,溫柔的看着她,“悅兒,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安悅略有些懵懂的問道。
蘇之時說,“皇宮裡的太醫對我說,你身上的傷再好好的養上七天就能痊癒了,在這七天裡,你必須按時喝藥,不能出門,一定要補充好睡眠。”他看着安悅,“你能不能答應我,乖乖的在房間裡待上七天,哪兒也不要去。”
“我......”安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七天啊!那可是七天啊!不是七個時辰,而是七天!
她這幾天真的有種快要被憋壞的感覺,剛纔出去了一趟,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是香甜的,要是可以,她真的想在外面瘋跑上七天然後再回來。可現實呢?蘇之時竟然讓她在房間裡待上七天哪兒也不能去!
那她不得瘋了啊!
她真的是爲難的要死,但又不能衝着蘇之時發脾氣,只好謹慎小心的問道,“真的必須是七天嗎?七個時辰行不行?七個時辰要是不行的話,一天也行!”她伸出手指,給蘇之時比着一,“我乖乖聽你的話,在房間裡待上一天,這一天無論是吃喝拉撒我都在房間裡,好不好?你別讓我七天都不能出門啊,我真的會瘋的!”
蘇之時的雙手放在安悅的肩膀上,他心裡想——對不起,悅兒,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爲了你的生命安全,必須要這樣才行。
“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一定特別的痛苦,但是,我向你保證,你只需要忍耐七天的時間,七天就好!七天以後,你想去任何地方遊山玩水,我都支持。到時候,我和墨深帶你去,好麼?”
蘇之時的眼神太過真摯,裡面甚至夾雜了許多的心疼和懇求,面對他這樣的眼神,安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那好吧。”她將頭地下來,不想去看他,心裡是有怨氣的,雙手交叉在一起,指甲互相扎着手背。
蘇之時憐愛的看着眼前的安悅,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乖。”說完,起身離開。
等到安悅聽到關門聲後,這纔將頭擡起,眼前已經空蕩蕩沒有任何一個人,她看着眼前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越發覺得它像一個牢籠。
她從牀上下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寂靜的院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蘇之時,既然答應了,就要信守承諾。即便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卻還是回到了牀上躺下,逼着自己睡着。
第一夜,風平浪靜。
第二夜,依然風平浪靜。
到了第三夜,出現了三個黑衣人,他們武功高強,蘇之時這邊犧牲了是個禁衛軍,不過好在三個黑衣人中死了兩個,重傷逃亡一個。
第四夜,風平浪靜。
第五夜,之前逃走的那個黑衣人再度偷襲宅子,蘇之時早有準備,將其活捉,困在宅子內。
當天夜裡,蘇之時親自審問此人,命人將此人臉上的黑布拿下之後,發現此人面目猙獰,臉上有三道刀疤。
蘇之時道,“誰派你來的?”
誰知此人並不回答。
蘇之時又道,“你要是不實話實說的話,我會立刻讓人對你動刑,這裡的任何一樣刑罰都會讓你承受不住,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黑衣人冷冷的注視着蘇之時,仍然一言不發。
蘇之時見此,立刻下令對此人動刑。
禁衛軍上前,剛要對此人動用刑罰,卻察覺到此人嘴巴處有些異樣,當即去掰開此人的嘴巴,誰知......此人已經將藏在舌頭底下的毒藥給咬破,七竅流血而亡。而且,禁衛軍打開此人的嘴巴之後,發現此人嘴裡的舌頭已經消失不見了。
“蘇公子。”禁衛軍回稟道,“此人之所以無法回答蘇公子你的問題,是因爲他的舌頭早已經被割斷了,另外......就在剛剛,他已經將藏在舌根底下的毒藥咬破,七竅流血而亡。”
“他們行事如此毒辣?究竟誰纔是他們的頭?”
正因爲蘇之時有這樣的疑問,他才下令,讓人好好檢查檢查此人的身上,禁衛軍在檢查一番之後,交給蘇之時一樣東西,只見是一塊上等的好鐵做成的小牌子,約有一塊綠豆糕那麼大,上面寫着一個“海”字。
“海?”莫非,這些黑衣人,是海家豢養的殺手?
抱着這樣的疑問,蘇之時將令牌拿給墨深看,在墨深觀看的時候,詢問道,“這樣的牌子你認識麼?是否與你表妹家有關?”
墨深在看過牌子之後,點了點頭,“這樣的牌子,確實是海家的令牌。”
“這麼說,那天晚上射箭之人,也是海家的人。”
墨深道,“極有可能。”
蘇之時前前後後回想過後,說道,“這件事的起因,是否是因爲海棠被蕭行彥鞭撻後關進地牢,再加上蕭行彥有意將海棠斬首,故而,海家人將這筆賬算到了悅兒的頭上,因此,纔要非殺了悅兒不可。”
“依照目前的情形看來,是這樣的,而且,海家的所有生意被沒收,歸蕭行彥掌管,這也一定讓海家族人非常地痛恨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