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只能這樣了。”
滿月立刻傳安悅的旨意前往禮部,禮部侍郎得知之後,立刻在城中搜尋上好的羊脂玉,總之,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那麼一塊,安悅見過,滿意之後,命人將這塊玉打造成玉梳子,又在玉梳子上鑲嵌了珍珠。
此刻,玉白湯已經進京了。
只是,他苦於沒有進宮面見安悅的辦法。
剛巧,蕭行彥在城中挑選武將,他過去面試,過了蕭行彥那一關,被蕭行彥安排和陳止一隊,陳止時常有進宮的機會,這日,蕭行彥進宮面聖,帶着陳止,陳止與玉白湯成了朋友,就帶他進宮見識見識。
“你可見過女皇啊?”陳止對玉白湯炫耀,“我時常跟隨將軍進宮辦事,經常能夠見到女皇,你可知道女皇長的什麼模樣?”他一笑,說道,“女皇的樣貌雖然不似天仙一般,卻端莊大氣,華貴異常。”
玉白湯想對陳止說,他見過安悅,可又想,若是說了,只怕陳止要不高興了,倒不如不說。
“那你能帶我見一見女皇麼?”
“能啊!怎麼不能?”陳止對玉白湯說道,“待會兒我們辦完了事情,將軍一定會去御書房與女皇閒聊,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見到女皇。可是你要懂規矩,待會兒見到女皇之後,一定不要亂說話,也別發出奇怪的聲音,更加不要擡起頭去看女皇,知道了麼?”
“爲什麼不能看?”
“這是宮裡的規矩!”陳止對玉白湯說道,“你只管聽着就是了,知道了麼?”
玉白湯道,“好,我知道了。”心裡卻想,那女皇長的是個什麼模樣,我早就見過了!
正如陳止所說,等蕭行彥在兵部處理了事情之後,就前去面見安悅,與她閒談,聊起近日軍中的情況。
陳止與玉白湯就站在蕭行彥的身後,眼下,玉白湯還沒有和安悅搭話的機會。
偏偏蕭行彥將該稟報的事情稟報清楚之後,就要走了,玉白湯見機會要流失掉了,當即將一直拿在手中的玉牌掉在地上,只聽“咚”的一聲,安悅被地上的聲音吸引,朝着玉牌掉落的地方看過去。
玉白湯慌慌張張的去撿玉牌,並跪在安悅的面前,說道,“皇上,是小人失手,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安悅盯着那玉牌,“你且將玉牌呈上來給朕看看。”
玉白湯立刻將玉牌乖乖呈上,安悅接過來拿在手中細細的去看,不多時,她認出那玉牌是玉白湯纔有的,又朝着跪在她面前的人看過去,問道,“你是何人?擡起頭來?”
玉白湯聽話的將頭擡了起來,看向安悅。
安悅笑道,“玉白湯,你怎麼在這兒啊?”
原本有些緊張,擔心安悅會怪罪的蕭行彥和陳止這才恍然,原來這玉白湯與安悅竟然是熟人。
安悅先讓玉白湯起來,又問蕭行彥,“行彥,他怎麼在你的手下?”
“這......”蕭行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了,當即說道,“這!這!害!說來話長了!”
安悅看向玉白湯,“你今日能出現在我的面前,想必也是經過了你自己的一番籌謀,你說吧,找朕何事?”
玉白湯道,“小賊確實找皇上有事,只因神醫冊子的妙用在江湖之中傳揚開來,以至於,江湖各大門派都派出人來要捉拿我,我害怕呀!一時間沒有個落腳之處,想來想去,只能來找皇上您了!”
安悅問,“媚娘呢?”
“回皇上的話,如今媚娘在城中的酒樓裡住着呢!我不在她的身邊,她倒是能安全一些。”
安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頓了頓聲,她朝着蕭行彥看去,“行彥,你以爲這件事朕該如何處理?”
蕭行彥細想了許久,說道,“不如皇上就讓玉白湯和他那妻子在城中安家吧!他離皇上近,想必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好。”安悅當即下令,賜給了玉白湯一處宅子,又封了他一個官兒當,在蕭行彥手下做事,又對蕭行彥交代道,“若是真的有江湖人士找上了玉白湯,你可要幫助他一起應對。”
蕭行彥道,“皇上放心好了,定不辱使命。”
等蕭行彥帶着陳止與玉白湯離開之後,安悅命滿月找來一個秀氣的盒子,將那打造好的玉梳子給谷陽送去了。
谷陽見安悅真的送來了一模一樣的梳子,心裡自然高興,便多留了安悅一會兒,說了許多好聽的話,逗弄的安悅很是高興。
等外面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安悅起身離去,經過於淵宮裡的時候,想起今日白天的事情,不由得朝着他的宮裡走去,一進院子門,就看到於淵在一顆梨花樹下埋葬什麼東西。
她在於淵的身後站定,張望了許久,開口問道,“於淵,你在埋什麼呢?”
於淵聞聲,回過頭看她,藉着月光,笑着說道,“原來是皇上!我正在埋草藥呢!這草藥埋在梨花樹下,次年梨花開的時候,能夠長的茂密。”
“你這法子外傳不外傳?朕的御書房外也有一棵梨花樹。”
於淵道,“什麼秘方?這方子不算秘密,只要是懂得醫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個方子。”
他叫來下人打水,洗了洗手,待將手洗乾淨了,結果乾淨的一塊白布,擦了擦手,後看向安悅,問道,“稀罕!這麼晚了,皇上怎麼來了?”
“我來,自然是有緊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走,我們屋裡去說!”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等在屋內坐下,自有小童上前奉茶。
安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後看向於淵,說道,“你那個神醫冊子上有長生不老秘方的消息還是走漏出去了,故而,你要小心的將你那冊子給保護好。”
“另外,朕會給行彥打聲招呼,讓你這兒多些守衛,一來保護冊子,二來保護你的安危。”
於淵點了點頭,“好。”
“對了,你猜今日朕見到誰了?”
於淵問道,“誰?”
安悅說道,“今日,朕見到玉白湯了,他因受到江湖中人的追殺,不堪其擾,來投奔朕來了。”
“朕想着,他本來能過上安穩日子的,確實是因爲我們的到來,導致煞龍客棧也被賣了,如今他既然來投奔,朕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就賜給了他一處宅子,讓他在京城之中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