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雖然氣氛發生了這樣微妙的變化,還是沒人會將其點破。本來這也就是一件小事,大家心裡都想着,只要等沈家那邊確切的消息傳出來,那這個也自然不成問題了。方孟德有時也會不自覺地用眼睛地餘光瞄下樓下的長街,終於在方孟德第N次裝作不經意地瞄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消息來啦。”一名小廝連走帶跑地從樓梯口就開始發聲。在座的衆人看着他那手忙腳亂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方孟德裝作不怎麼在意的樣子繼續喝酒,方歌卻忍不住了,她一下子跑到那小廝邊上先去問了。衆人看到她的背影都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笑,他們知道這消息也是遲早的事情,並不心急,再說,沈家的那件事結果如何估計也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是等着那小廝過來通報坐實罷了。
他們在等着方歌蹦蹦跳跳地回來和他們興高采烈地複述結果,但是沒想到方歌跑到那小廝身邊後,那小廝就停住了腳步,看看衆人,而後低聲和方歌說着,過了一會,又過了一會,時間已經很長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談完。
“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這怎麼會呢。。”
“那個人是誰?”
過了很久,方歌都沒有回來,但是二人說話的聲音漸漸沒有那麼低了,這些細碎的聲音傳進包廂,雖然聽不大真切,但是包廂靠門那邊的人伸長了脖子好歹還是能聽到一些,然後再和包廂裡的人複述。本來正在開懷暢飲的衆人此時也停下來手中的酒杯,面面相覷,他們心裡都覺得很疑惑,但是很快,他們又覺得可能是方家自己的什麼事情。因爲方家是對沈家倒下的最大受益者,所以像其他的商戶呂家他們倒還沒那麼擔心,但是方孟德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包廂門口,他想了一下,終於拉開門出去。
方孟德拉開門,看到方歌和那小廝已經走到門邊了,此時正在低聲地交談。本來方孟德打算問:“曲藝,是有什麼事了麼?”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但是方歌已經回過頭來,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似乎有着無比的疑慮,她只看了哥哥一眼,就轉過頭去對小廝說:“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和方孟德進門,關上包廂門口,方歌一言不發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了看這桌上每個都滿懷期待看着她等消息的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衆人眼中的目光越發急切了,有人忍不住道:“方姑娘。。那消息是?”
“曲藝,怎麼了?”方孟德關切地低聲問道。
方歌看了哥哥一眼,終於無奈地笑了一下,低聲說:“哥哥。”她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方家對此安排應該是最多的,到了現在,大家才意識到這事情估計是要大失所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