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在窗戶邊坐着,她現在當然也可以感受到現在的氣氛並不是她剛開始以爲的那樣輕鬆。可是這和她有沒有什麼關係,再說她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邊。
唐雨墨現在想到的,應該只是當時的驚鴻一瞥,剛纔的驚鴻一瞥,已經過去了太長時間,以至於現在她都無法確定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那個人,因爲在四個月前的環境下,她也並未能真切地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可是她印象中還有那個眼神——那個元宵之夜的眼神,今晚居然又看到了。但是,現在卻絲毫不見蹤影,莫非是自己看錯了麼?
剛纔在會場裡四處閒逛的時候,其實也看到正在和別人談笑風生的袁其,當時也讓她想起了那個刺客。也許是今晚的盛況和當晚有所相似,纔會這樣多想了吧?唐雨墨心中暗自自嘲,可是她還是有意無意地選了那靠窗的位置,有意無意地看着下面來往的人羣,可是,完全沒有
嗯,應該是看錯了。
唐雨墨因爲另有所思,所以對酒樓對峙的氣氛並沒有當時就察覺出來,而鄭穿雲確實是被唐雨墨這個名字震撼到了。雖然他們彼此不相識,可是那水調歌頭和念奴嬌也是傳遍大江南北的。可能旁人要憑兩首詞成名很難,但是唐雨墨這兩首,確實得了如此巧合的時機,帶上了濃重的傳說色彩。而她灑脫地順水推舟說是尼姑所作,又爲人低調,所以,衆人雖然傳說她傲慢清高,可是卻無法小看了她。
因爲她的低調,讓她帶上了某些“世外高人”的神秘感,讓人覺得捉摸不透。
鄭穿雲也算是才華橫溢,確實是可以和馬隨風等人一較高下,可是看到唐雨墨,他一時間在心裡把自己的詞和那兩首比較斟酌,最後雖然勉強寫下,可是到底也是沒辦法自信滿滿,只能等着對方的反應了。
唐雨墨因爲心不在焉還在神遊,可是馬隨風還是反應過來了,在鄭穿雲寫詩的時候,他就問了旁人大概瞭解了下事情的原委,之後看到沈潤理他們懇求的目光,就站起身來向沈潤理他們的桌子走去。
而那邊剛好有個人拿着鄭穿雲的詩過來,他現在又想說大話又怕得罪人,一時間很是憋屈,之後想到了個法子,說:“寧採晨寧姑娘他們也在那邊,剛纔也就評價了的,不學無術這些評語,可不是單單我說的。”
馬隨風循聲望向另一邊,果然看到寧採晨他們坐在那,他也不以爲然,轉過頭來,沈潤理趕緊把詩遞給他品評,馬隨風卻只是接過來,卻是先對着之前被冷落一旁的嚴氏兄妹笑笑:“剛纔情況有點亂,還沒能和二位大班問好,失禮失禮。”
沈潤理這纔想起來,剛纔自己太尷尬,以至於連介紹都忘了。嚴氏兄妹之前也是在左右爲難,忽然聽說馬隨風和唐雨墨這樣的才子才女過來,一時也只是乾瞪眼不懂該不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