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淼兒說話就是有意思,這形容的太好了,我原先怎麼就沒發現真兒是個這麼愛吃的人呢。”程氏被淼兒的比喻給說的樂了,他這小兒子原先可沒這麼能吃。
“淼兒你太壞了,怎麼能這麼說我,錦鯉那可是很貴的,小心我哪天把你家後院池子裡的錦鯉都給紅燒吃了!”
“請便,我是無所謂的,只要你吃的下去。”淼兒確實一點都不心疼那些魚,在她看來那些東西不如養些鯽魚,沒菜了還能加菜。
“雙兒,你這大過年的也該回鎮上給你娘上個香,讓你娘放心,你在這兒過的很好。”翠花一直記得這個事兒,也和雙兒說了好幾次了。
“夫人你放心,我定是會去的,最近酒樓的生意特別好,我娘知道我過的好不會怪罪我的。”雙兒明白淼兒全家人都是真心實意的,並且在酒樓幹活也是她喜歡的,所以也就沒提早過去。
去程氏家過年也不需要準備什麼,那兒連衣服都是有的,只要人過去了就可以了。程氏爲了迎接過年可是費了很多功夫的,張歡還要在鎮上補辦一次婚事,這新郎新娘什麼拜堂就免了,不過大擺宴席定是免不了的,準備那些個菜啊,給各個人發帖子啊都是程氏親力親爲的,不是沒下人,只是程氏喜歡,她高興啊。
“娘,你就別帶這些個東西了,多麻煩啊,大姨家又不缺這個。”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這是心意,可不能少了。你今後若是嫁出去回孃家了你就準備空手回來過年啊?”翠花被淼兒給說笑了,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的。
“那可不,家裡不都有嘛,缺啥讓爹給你買就是啦,我買來的萬一您不喜歡可怎麼辦呢,太浪費了,你說是不?”淼兒當然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帶就回家過年了,可逗娘開心也是很要緊的。
“這孩子,說話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像誰,你們說淼兒這孩子到底像誰啊?”
程氏捂着嘴笑了,淼兒這孩子確實與別的孩子不一樣,不管什麼方面,都很特別,很討喜。
“娘,我可不就是從您的肚子裡出來的嘛,怎麼就不知道像誰了呢,您若說我是撿來的我也認了,能讓您撿到這麼漂亮這麼乖的丫頭您是不是很開心啊?”
“你們瞧瞧,這孩子臉皮厚的,我看用錘子都敲不碎了。”
一屋子的人都樂了,在家裡淼兒永遠都是大家的開心果,馬車已經準備好停在門口了,包括丫鬟在內的所有人都上了馬車往平安鎮出發。淼兒在過年前就有問過那兩個丫鬟的,是不是還有親人,想不想回家過年,雖然她們籤的是賣身契,可淼兒是個好老闆,能爲員工提供便利也是讓員工今後繼續好好幹活的一個竅門。
不過那兩個丫鬟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不然也不可能賣身爲奴了,爲的是讓自己能吃飽穿暖,很少有人家願意賣了自己的兒女過活的,那很自然的兩個丫鬟就得跟着淼兒一家過年了。其實淼兒心裡都想好了,若是今後丫鬟說想成婚了,那淼兒也會便宜些讓她們贖回自己的賣身契,經過穿越她也是相信神佛的,能爲自己積德也是好事一件。
在車上淼兒和雙兒蜷在一起,這木頭做的馬車定是會有涼風吹進來的,最冷的地方就是耳朵和手了,淼兒的兩隻小耳朵都被凍的快掉下來了。外面還沒有下大學,只是掛着風,不知道年初一的時候會不會下大雪,這若是有積雪了那可是不好上山的。
“大姨,你說這過幾天初一的時候會不會下雪啊?”
程氏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有些出不準,“這不好說,按理說吧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是會下雪的,只是會在哪天下就不清楚了,淼兒你問這個幹什麼,想堆雪人還是想打雪仗啊?”
“不是,我是在想若是三十晚上飄大雪了,那爹和娘就不好上山了,很危險的。爹,若是大雪了,咱就不上山了吧,不安全的。”
“下大雪了怎麼可能山上呢,傻孩子,不打緊,若真下了,那就等大雪化了再去就是了,也不急。反正木已成舟,不管怎麼說我都會好好照顧你們娘兩的。”
“還是淼兒想的周到。”程氏現在才知道原來淼兒問會不會下雪不是想打雪仗也不是想堆雪人,這就是差距啊,自己的真兒若是問這個會不會下雪的問題定是爲了玩。
在還有一輛車上的張真猛地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呢,真是的。”打完噴嚏,張真繼續閉目養神睡覺,現在若然很冷,可每次都想吃冰激凌,這越冷他就越想吃,就像上癮了一樣,在嘴裡冷地冰冰涼涼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可雙兒已經不怎麼做了,都是淼兒說的,雙兒又只聽淼兒的話,沒辦法,張真只能找周公要冰激凌吃了,在他現在的世界觀裡,這就是最悲慘的事情。
到了張府,出門來迎接的居然是張真在京城的丫鬟小林,鼻子被風吹的通紅,看起來感覺一碰就會掉下來。
“夫人,少爺,表小姐,快進屋。”小林很自然地跟在了張真的後面,偷偷地看了淼兒一眼,之前在京城小林都已經想好對策了,她這次不回家過年執意要跟着張真來這兒就是爲了這個目的。
張府早就知道主子今天會過來,屋子裡已經生好了碳爐子,一進去就暖烘烘的,不自覺地把披着的斗篷就給拖了。
“大姨,這屋子是不是一扇門都開啊?”
“是啊,這麼冷的天誰還開門啊。”程氏對淼兒問這個問題有些不解,這麼冷的天當然是要被門窗都關起來。
“大姨,這樣不好,會中毒的,稍微把窗戶開個半扇,這麼大的屋子半扇窗也不算什麼的,不會冷到哪裡去,呼吸起來也會好些。”
“還會中毒啊?那成,小林,你去角落開個半扇窗戶,看我們淼兒書讀的多就是不一樣,哪裡像真兒一點書都不會讀,沒有的東西!” 程氏也只是隨後說說,可小林都聽到心裡去了。夫人爲何會罵她的小少爺,那都是因爲樂淼淼,對她的恨又多了一分。
“娘,我纔是你兒子呢,這麼就只知道疼淼兒,真是的!”
“你小子少來,快準備準備,大夥一起玩淼兒發明的那個什麼紙牌。”程氏一聲令下讓下人準備好了桌椅就要大夥分成幾桌來玩鬥地主了。
程氏喜歡上玩這個要從上次說起,坐船的時候比較無聊,淼兒和張真就一直都在玩這個,起初程氏就當是小孩子在玩鬧也沒當回事兒,可你想啊,這坐船一坐就是十幾天,定是無聊透頂的。在邊上看着看着也就會了,會了就想自己試試,這一試不要緊,還玩上癮了,若不是最近家裡忙,程氏心裡可是一直惦記着這紙牌的,平日也不好找個下人玩這個吧,那主子的威信可就不保了。
“娘,你是不是上癮啦,上次在船上被貼條花臉的還不夠啊,今天這麼多人你就不怕丟人嗎?”張真這人就是藏不住話,當日在船上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程氏輸的滿臉都是貼條,實在是貼不過了,就拿毛筆在上面寫字,字也寫完了就只能掀開字條在臉色花東西,那慘的,若不是她們在船上住的是包間,定是會被人笑道過年的。
“你給我閉嘴,那次我是讓你們的,你還當真了!”
三人鬥地主四人鬥地主,若是程氏是地主那還好,若是程氏和你是一隊的,你就會感受到什麼叫做豬一樣的隊友,想跟着地主一起打她的心都有,淼兒就是想不明白,都輸的這麼慘烈了怎麼還願意玩呢。
這就是賭徒的心裡了,很少有人會認爲自己笨的,多認爲只是自己的運氣不好,這一次!這一次定能贏,重點是這一次可是若是這次輸了那就把希望寄託在下一次,依次循環,不輸纔怪呢。
“張真,你和大姨還有我娘她們一起玩好了,我和雙兒還有大表哥他們一起。”淼兒急忙把隊伍給歸類好,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和程氏是一起的。
“淼兒你好賊,我也要和你們一起!”
“不行!”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是程氏和淼兒,淼兒自然是因爲程氏牌技術差的原因,而程氏則是因爲在她的觀念裡,淼兒是比自己兒子聰明的,打牌的技術也是淼兒好很多,若是和淼兒玩那輸的概率也會高很多,定是會選擇弱者。
一羣人喳喳呼呼地一直玩到深夜,連晚膳都是胡亂地吃了碗麪條完事,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大過年的居然只吃個麪條,廚房那麼多好吃的都沒人吃。
“啊……疼,我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