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慶凡這個週末就要回家,這周就開始安排婚假期間的事情,週一又有例會,比平日更忙碌一些。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才終於有空把小秘書帶進辦公室裡談點戀愛的事情。
“妙妙跟你說了下週回去的事情了嗎?”
葦慶凡牽着她坐下來,柔聲問道,“你要不要一塊回去?”
“我說了又不算啊。”
江清淮仍然害羞,但顯然已經得知、感到了李婉儀那邊的態度變化,比以往更多了些坦然,任他擁着,有些嬌嗔的語氣說道,“我只能請假,準不準假,還不得是老闆說了算。”
她說話的時候微微仰頭,清純甜美容顏微泛紅暈,嬌羞動人,葦慶凡昨晚修身養性,此時不覺怦然心動,不再說話,湊過去輕輕吻她。
好半晌,江清淮輕輕推開他,低嗔道:“等下有人來了。”
“沒事,我們好好聊天。”
畢竟是在辦公室,葦慶凡不再亂來,問:“妙妙你們倆怎麼商量的?”
“妙妙就說我們跟着你們一塊回去啊。”
江清淮清亮眸子看着他,有些羞澀,又有些笑意,“看一下怎麼辦婚禮的,然後等學姐結婚前再走……我也要回避嗎?”
“這個看你的想法。”
葦慶凡乾笑兩聲,“那就一塊去唄,就當是去玩了,雖然也沒啥好玩的地方。”
“那我以什麼名義去啊?”
江清淮仰頭看着他,輕輕抿脣,“同學?還是秘書?老闆結婚,秘書也要跟着嗎?”
“可以跟着啊。”
葦慶凡笑道,“說不定還可以參加呢,連洞房都可以參加。”
江清淮羞得打他,又問:“那我去不去啊?”
這就不是詢問,而是考試,看他能不能答出標準答案,葦慶凡當然只能道:“去啊,早晚都要去的,先去看看。”
“嗯。”
江清淮紅着臉點頭,“那我等下跟妙妙說,我們一起去。”
“妙妙估計把車票都弄好了吧?”
葦慶凡才不相信黎妙語會等到現在還不買車票,笑道:“你順便問一下機票,看能不能同一個航班過去。”
“嗯。”
江清淮點頭,準備要走,葦慶凡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她回頭看過來,葦慶凡笑道:“給你招個秘書,回頭你來面試吧。”
“哪有給我招秘書的啊?”
江清淮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的。”
葦慶凡沒好氣道:“話不能亂說啊,什麼叫都是我的?”
江清淮現在事情有點多,正事、瑣事都要處理,擴充一下總裁辦公室的人員,可以給她減輕一些負擔,也方便她跟着一塊出差的時候,公司裡面還能留一個秘書……此外,也有更多的時間來談戀愛。
江清淮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扭身走了。
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飯,下午,青玉案的最終版工程機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青玉案是古詞品牌的線下產品,是從長相思和臨江仙的產品上砍出來的,與長相思同樣的定製聯發科處理器,同樣參數的4.5寸屏幕720P屏幕,但攝像頭降低到後置800萬像素、前置130萬像素;
機身工藝有所降低,依舊採用可拆卸後蓋,機身厚度增加到9.8毫米,電池略有增大,2200毫安;
運行內存也是1G,但機身儲存4G起售,1499的起售價,8G版本1699,比同樣儲存的長相思便宜了300元。
降級的地方是拍照、質感,以及沒有腰圓鍵,依舊採用古詞手機的三大金剛鍵。
長相思在同價位裡的賣點是外觀、設計、屏幕、系統,青玉案在同價位裡的賣點則是屏幕、系統、品牌。
古詞手機如今的知名度,還是要比古詩手機勝過許多,畢竟1999的轟動和影響力已經發酵出來,而古詩手機想要通過創新、功能來塑造的品牌形象還需要更多時間來積累。
晚上有商務局,江清淮跟着一塊,回去的路上,葦慶凡給江奇峰打了個電話,瞭解一下他那邊的進度。
按照原本規劃,需要售後、渠道的幫助才能鋪開“營養午餐”的計劃,但江奇峰等不得,已經跟學校商量商量好了,來找葦慶凡申請提前施行試點。
葦慶凡自無不允,又商量了細節,到稻香園的時候沒說完,葦慶凡就把車停在樓下,與他聊了半晌。
掛掉電話之後,他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向旁邊的江清淮笑道:“要不要請我上去坐坐?”
江清淮臉頰一熱,嗔道:“你剛剛在電話裡怎麼不敢說?”
“我怕叔叔能用唾沫星子淹死我。”
葦慶凡笑了笑,道:“好啦,親一下我就走了。”
“不親,你白天還沒親夠啊?”
江清淮解開安全帶,瞪他一眼,然後拎着包下去,朝他揮揮手,“走啦~”
“嗯,早點睡。”
葦慶凡朝她揮揮手,目送着她離開,隨後重新啓動車子回家,到家的時候,李婉儀和李婉雲正在客廳裡面鍛鍊,都穿着睡衣,在瑜伽墊上劈叉。
“吆喝,老夫聊發少年狂啊?”
李婉儀的身體不似黎妙語那樣柔軟,畢竟小妮子從小就練舞蹈,有功底,不過身體同樣也很柔軟,尤其是被黎妙語帶着練瑜伽也有段時間了,勉強可以劈叉。
她此刻穿着睡衣,172身高和完美比例帶來的兩條長腿近乎180°的分開,更加顯得筆直修長,看得葦慶凡一陣心潮澎湃,但很快又記起來重點,忙道:“你懷着孕呢,劈什麼叉啊?”
“我就給她演示一下。”
李婉儀醒悟過來這也屬於劇烈運動,可能引起腹壓不穩定,因此趕緊併攏起雙腿,又道:“我平時也這樣,又不吃力,也不算劇烈運動。”
“你不算,我可算……”
李婉雲努力掰開同樣修長的腿,很費勁地說道,“我感覺腿都要斷了……爲啥要有劈叉這種東西啊?”
她穿着兩段式的藍色睡衣,並不暴露,但此刻費力的想要把雙腿劈開,原本合身的睡衣就有些捉襟見肘了,伸腿的時候衣服上提,露出渾圓纖細的腰,肌膚白膩晶瑩,燈光下泛着光澤。
李婉儀嗔道:“你要是不想練就別練,想練就別說話。”
“疼……”
李婉雲苦着臉訴苦,隨後見姐夫看過來,又努力控制住表情,並且繼續把雙腿伸直,道:“我小時候會劈叉的,長大後很久沒這樣劈了而已……練練肯定就可以伸直了……”
“加油!”
葦慶凡不好多看,鼓勵一聲,然後轉身走向李婉儀房間,“我去洗個澡。”
他晚上沒有喝酒,但身上還是沾了些酒味,黎妙語不大喜歡白酒的味道,李婉儀倒不反感,不過畢竟懷孕了,葦慶凡還是很注意這些的。
他去洗了澡出來,李婉儀正在臥室,見他出來,努努嘴,葦慶凡到梳妝檯前坐下來,笑道:“有勞娘子~”
李婉儀不理他,拿了吹風機給他吹頭髮,正嗚嗚嗚的時候,李婉雲推門進來,說了句什麼,李婉儀關掉吹風機,聽到妹妹問:“我去熱牛奶,你們喝嗎?”
李婉儀道:“我要。”
李婉雲問:“姐夫你呢?”
“我不用,給你姐熱的多一點就好了。”
葦慶凡揉了揉頭髮站起來,“不用吹了,差不多就行了。”
李婉雲自然知道姐夫打的什麼主意,哼了一聲,小聲咕噥着什麼,轉身走了。
葦慶凡問:“你說啥?”
“她說,她成丫鬟了。”
李婉儀伸手摸了摸他腦袋,見不怎麼溼了,也就不再吹了,將吹風機收下,同時好笑地幫妹妹複述,“那也挺好的,貼心乖巧的漂亮丫鬟。”
“這可是你說的啊。”
葦慶凡還沒弄清楚到底有什麼情況呢,警惕性非常高,擔心她回頭會用這個話柄找自己的茬,因此立即澄清,“我可沒說。”
如果口頭上玩笑說小姨子是丫鬟,那李婉儀自然就可以說“我妹妹是丫鬟,那我當然也是丫鬟了”,而且之前三人同居的時候,她整天做飯、操心內外,就已經在偶爾聊天時說過類似的話,鬼知道會不會借題發揮。
“你想太多了。”
李婉儀把吹風機放好,回頭白了葦慶凡一眼,“我要是真想找你的茬,就你那一身毛,我還用得着故意給你挖坑?”
“我哪有一身毛?”
葦慶凡在心裡面悄悄地反駁,但沒有敢說,因爲跟江清淮之間的曖昧經不起探究和推敲,以李婉儀的洞察力,再加上如今已經跟江清淮真正和解,她真想要弄清楚真相,很可能全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