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呢?嗯?那不是王卓那幫小子嗎?管他的呢,估計是那小子新收的小弟吧,來來來,咱們繼續喝,來,喝!”另外一名管事半眯着眼,隨意看了一下,對此並不關心的樣子,端起桌上的酒又喝了起來。
“嘿嘿,不錯,這下邊雖然暗無天日,卻是個逍遙自在的地,誰也管不着咱們,哈哈,喝,繼續喝!”先前那名管事笑道,顯然他二人在這礦洞中逍遙慣了,早就放鬆了警惕,連多出來兩個人都毫不放在心上。再說,這王卓確實在這些苦力中很有威望,尤其是最近,他很有可能成爲與他們同等級的管事,也不想輕易得罪於他,給自己日後惹下麻煩,因此,許多管事如今對這王卓都是不聞不問,不想管束他,只有秦天霸這類比較有背景之人除外。
與此同時,在小河三人原先行走的通道內,那阿貴正快速向上行走,前方已越來越亮,按照這條路線,他已經知道前方出口之地,就是他秦家控制的如今最重要的金礦冶煉場。
事實上,當初何有山兄弟二人發現這條礦脈時,其岳父秦不敗就曾派人來觀察過,最終將採礦,冶煉集中一體的冶煉場,選在這極爲隱蔽的半山腰盆地中,這也是爲何那礦脈原本是向下延伸,但這最初的入口礦洞通道,最後卻是向上打的原因。
而秦家當初不僅默認了何有山與秦金蓮的婚事,後來還送出嫁妝,就是因爲秦家想秘密控制這另人眼紅的重要資源。
“到了!”那阿貴已然看到出口,體內真氣一提,身子一躍而起,正要衝出,突然幾聲巨響,上方已然化爲一片火海,竟是那秦天霸同時引爆了數顆黑彈!
“可惡!”這突然的一幕,即便強如阿貴,也是心驚肉跳,暴怒不已,此時後退已是收不住,心念一動,一對金色拳套已浮現而出,瞬間將阿貴那如鐵一般的雙拳覆蓋,他的氣息也瞬息瘋漲,雙手緊握,猛地向上一擊,怒喝道,
“給老子,散!”
瞬息間,一股勢不可擋的狂暴拳風,夾着破空之聲,洶涌而出,與那上方火海熱浪一接觸,立既掀起一股巨大的風暴漣漪,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那火海也瞬間煙消雲散,而阿貴的身影也順勢而出,在天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隨後飄飄而落。
“二爺?!救我!……二爺,我是天霸啊!”那秦天霸距離這漣漪風暴最近,眼見那風暴無情捲來,又見到那沖天而起的竟然是秦家九子之一的秦貴,當下心中是又驚又懼,萬萬沒想到,那黑山五鼠的老大要他在此埋伏的竟然是阿貴!
若早讓他知道這通道中的是阿貴,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對這秦家九子之一的阿貴出手。但此刻性命攸關之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大聲呼救起來。
“是你?!怎麼是你?”那阿貴儘管憤怒,但當看到伏擊自己的人竟然是秦家的旁系族人,也是當初自己派往此處保持聯絡的秦家人之一,也算是自己曾經的手下,當下已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大袖一揮,那原本正肆虐而去的風暴漣漪,立時消失不見,好似從未出像過一樣。
而那秦天霸卻早已冷汗溼襟,他可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風暴漣漪中的可怕力量,若不是阿貴揮手間替他擋下,此刻,他早已命殞!
“多謝二爺!”那秦天霸心有餘悸,此刻躬身拜下,不敢起身。
“嗯,起來說話!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阿貴點了點頭,面具之下的怒容已然消退,只是雙眼依然凌厲,這是強者自然而然之舉,那秦天霸再次拜謝起身,但不敢直視阿貴的眼睛,低着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彙報,詳細之盡,生怕有所遺漏。
“又是黑山五鼠!”阿貴雙拳一握,發出咯咯之聲,銀色的面具之下,隱隱散發出絲絲煞氣!
“二爺與他們有過沖突?”那秦天霸問道,剛一出口,又覺得自己真是多嘴,自顧掌了自己一巴掌,上位者的事可不是下人隨便問的。
隨後,那秦天霸又壯着膽子提醒道,“二爺,他們是何大人的人……”
“嗯,你下去吧!”阿貴擺了擺手,那秦天霸應了一聲,如釋重負,怱怱退下。而阿貴獨自一人,徑直向黑山五鼠之所慢慢走去。
而黑山五鼠在那幾聲巨響傳出時,就已注意到了外面的一切,此刻見阿貴正一步步走來,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畢竟阿貴可是真羅五層的高手,在這四族聯盟也算是巔峰的存在,而這黑山五鼠縱然有些手段,但畢竟是與阿貴差了一個大境界,就好比螢火與皓月,二者根本不可相提並論,光是此刻阿貴刻意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這黑山五鼠有如窒息的感覺。
“你們就是黑山五鼠?果然是鼠輩!”阿貴目不斜視,輕笑道。儘管阿貴此刻盡是輕蔑玩味之意,那黑山五鼠別說不敢發怒,就連身體都在顫抖,黑山五鼠的老大結結巴巴地應道,“正……正是!你……你你有何貴幹?”
“哈,哈哈……我有何貴幹?”阿貴大笑道,“你們給老子聽好了!我不管以前你們聽命於誰,從今以後你們不但要聽從阿拙的命令,更要效忠我們秦家,在這裡我秦家任何人都有權利指派你們,不得違抗!”
“大哥,這人是誰呀,好叼哦!”
“跟着這樣厲害的人混也不錯啊,不過他的意思好像還要我們爲秦天霸那種人做事啊!”
“是呀,大哥,這個我絕不答應,剛剛你沒看那秦天霸見到我們如孫子見到爺爺麼,就差下跪了,這要我們以後跟在那小子屁股後面混,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
“怎麼樣,你們決定好了麼,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阿貴似笑非笑地看着低頭竊竊私語的黑山五鼠道。
“要……要是我們不呢?”黑山五鼠的老大鼓起勇氣道。
“不?!呵呵……”阿貴冷笑兩聲,傳入黑山五鼠耳中,卻是打了個冷戰,似乎感覺到這笑聲中的蕭殺之意,怯怯後退。
然而,卻見阿貴看都不看,隨手一抓,立刻好似有一隻無形大手隔空緊緊抓住了黑山五鼠老四的勃子,緩緩舉起間,那老四已脹紅了雙眼,呼吸困難,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
“你……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四弟!”
“快放開他!”
“有話好說,你快放開他!”
其餘之人一時慌了手腳,卻又無可奈何。
“碰!”一聲轟響,那黑山五鼠的老四已是身首易處,死得不能再死!
“呵,對不起,我失手了!”阿貴拍了拍手,笑道,語氣平緩之極,似乎這種事對他來說不過是最平常之事,眼不急,心不跳。
“呵呵,你們剛剛說什麼來着?”
“你!……”黑山五鼠的老大顫抖地指着阿貴,氣得說不出話來,
其餘幾兄弟早已抱着那老四的屍首痛哭起來。
“我跟你拼了!”眼見那老四死得如此悽慘,早已醒來的小五怒吼中,跳了起來,手中已是多了兩枚綠色的彈藥,正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