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孩子,盡力而爲就行。”那老者笑道,又咐耳幾句,目中盡是和藹之色。這老者見多識廣,言語中對小河很有信心的樣子,小河自然也不敢怠慢,認真記下。
而小五那邊,其大哥亦是如此,只是偶爾看向小河的目光露出不善,那意思自然是要小五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將小河解決,絕不能讓那天地奇物落入他人之手。只是小五本就心地不壞,與小河幾人也是無怨無仇,就算先前有所衝突,也並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反而是小河方纔還幫他們說話,因此,對於他大哥的囑咐,小五也很無奈,正一臉複雜地看向小河,他可不想與小河還有那位高深莫測的老者成爲生死大敵。
“你我無須謙讓,到時各憑本事吧!”小河笑了笑,對於小五那複雜的目光,心中自然清楚。
“啍,一個毫無修爲的毛頭小子,也敢大放厥詞,真是大言不慚,不知死活!”黑山五鼠的老大一臉鄙夷,在他心中像小河這種毫無修爲之人,要放在平時,恐怕連跟自己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能成爲小五的對手?
“小江,你可要小心啊,我看那老小子可不懷好意。“大虎指着黑山五鼠的老大小聲道。
“無妨,在他們二人未回來前,他還不敢造次!”那老者笑道,聲音不大,但足夠所有人聽得到,而此語落入黑山五鼠耳中,均是心中一緊,暗自揣摩。
“嗯,虎子,老先生就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這老者如此自信,想必是還有些手段,方纔的話即是警告黑山五鼠,也是讓小河放心前去。
“嘿,你放心好了,他們幾個現在沒有任何威脅,倒是你一定要小心纔是!”大虎拍着胸脯道。
“嗯,我會的。”小河點點頭,目光堅定,率先向那空中冰道走去,小五見此,自然也不甘落後,緊追而去。
與此同時,在離蓮源村數百里外的地方,這裡有一座小型城堡,高達三丈的巨大城牆圍繞着方圓數裡之地,城內一排排的平房均是用石頭砌成,沿着貫穿城內一條小河,錯落有致,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茶館酒肆喧鬧不止,偶爾可見三五成羣的孩童滿街追逐嬉鬧……真真一片繁華祥和世界!這裡是何氏部落總部――清水城。
而最顯眼的地方是城中一處圓頂宮殿,此殿雖是宏大,足有百丈方圓,卻並不奢華,大廳之中是一塊能容百人的場地,上百張太師椅分排放置,能來到這裡之人,均是何氏部落有頭有臉的總部內門長老和外派長老,而正前方高臺上還有七張較大的太師椅,均是鑲金扶手,虎皮墊背,光是從這椅子上就能看出,能坐在這上面的七人,必是部落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就算是在四族聯盟內也有一席之地。
此時,臺下早已坐了數十人,這些人多是年過半百的老者,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他們的修爲都在武羅八層以上,其中有十位真羅境的高手,而蓮源村的王婆婆也赫然在其中。
這些人顯然也是剛剛被召集到此,彼此熟悉,正互相寒喧。
“咦,那位女長老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一個眼尖的中年人忽然指着一個剛進門的女長老,一臉驚疑道。
那位女長老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面容較好,身材火辣,可謂風韻猶存,一襲粉紅束身勁裝,更凸顯絕好的曲線,只是身後的白色披風自帶飄舞,腳下不露半點腳步聲的奇異步法,讓人一下不由心生敬畏,此女絕對是高手之流!這一路走過,衆人紛紛側目。
“是啊,我也沒見過。你看她的步法,好像從未着地,連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天哪!她……她的修爲怎麼跟執法長老一樣!真羅四層!?”另一名中年長老更是被那名女長老突然釋放的修爲氣息震驚得張口結舌。
“你們兩個小輩真是太驚小怪,她是我們何氏部落曾經的天之嬌女――何雨紓!”一位真羅一層的長老嗔道。
“什麼,她就是雨紓長老?難怪我沒見過,那她豈不是有一百多歲了?怎麼看起來如此年輕?”
“是呀,聽說她早年嫁到秦氏部落去了,就算她修爲高深,也早已失去咱們部落長老的資格,她如今怎麼會出現在此處,還穿着核心長老的服飾?”
……
經那名真羅一層的老者一說,周圍之人也紛紛好奇起來,這些人多爲中年人,修爲最高不過武羅九層,在這些長老中也算是小輩。
“都給我住嘴!就算她是天之嬌女,也只是曾經的,修爲高深又怎樣,在老夫眼中她就是個外人,你們給我記住,看不起自己部落的族人,就是外人,那位外姓長老王婆婆都要比這個什麼天之嬌女更讓人尊敬!”那名真羅一層的長老喝斥道,周圍之人見此,面面相覷,暗自猜測,不敢再多問。
“呵,這不是王姐姐嗎?”王婆婆本就喜歡清靜之人,因此作爲外派長老的她刻意選擇了一處周圍人少的座位,但那何雨紓卻是直徑走向她那裡,此刻發話,自然引起許多人注意。
“何雨紓?”王婆婆本是閉目養神,此刻微微睜開眼,看了看何雨紓淡淡地道。
“呵,沒想到王姐姐還記得小妹。嘖嘖嘖,多年不見,王姐姐怎麼老成這樣,修爲也是和當年一樣,沒有半點進步啊,好歹你也曾是你王氏部落的才女,當年還提點過小妹呢,怎麼會這樣?哦,對了,你的如意郎君卓哥呢?”那何雨紓娓娓道來,看似不經意,但話語中的敵意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陳年舊事,老身早已不記得了,歲月催人老,生死禍福各安天命,一世皆浮塵,至於相公,早已魂歸故土,長伴羅祖天尊。”王婆婆一臉平靜地道,似對於那何雨紓的冷嘲熱諷生不起半點怒意,只是說到自己的伴侶時,略有失落之意。
“什麼,卓哥他……他死了?不可能,他是怎麼死的,你告訴我!”那何雨紓聞此,卻是神情大變,竟不顧自己的長老身份,激動地抓着王婆婆的雙肩,當面質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