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芙愣在當場,這聲音爲什麼這麼熟悉?
這不就是那個痞子世子麼?
可是他沒認出周曉瀾麼?
周曉芙讓蘭媽媽先進去,自己則和青碧朝着屋子的側面挪動起來。
到了能避開人的地方,周曉芙凝神朝着屋子掃描而去。
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被他們扒光的那個痞子世子,帶着一個流裡流氣去的少年,一身的錦袍,看來都是紈絝子弟。
然後坐在正堂上的周曉瀾正圍着一個面巾在和衆人說這話。
原來如此。
想通了的周曉芙也順手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面巾裹在臉上就帶着青碧準備進屋子裡了。
青碧則一臉納悶的看着主子,用不着捂着面巾吧。
一進去就見蘭媽媽已經陪在周曉瀾身邊正在和痞子世子說着什麼。
周曉芙則高高的擡着頭走到周曉瀾身邊坐定後纔對着一邊也捂着面紗緊張不已的青梅道:“怎麼搞的,二姐姐今兒個不是不舒服麼,怎麼還出來受風啊,趕緊扶着回去休息。”
青梅本就是大丫鬟,何等的聰慧,一個眼神一個口令馬上領會了周曉芙的意思趕緊上前扶着周曉瀾。
而起身的周曉瀾擡眼看了眼周曉芙,眨眨眼故意咳嗽了好幾聲才和青梅出去了。
這痞子世子倒罷了,一旁的流裡流氣的單眼皮錦袍少年驚嚇住似得悄聲對着世子道:“臻哥,咱們走吧,你看她們一個個都帶着面巾,尤其剛纔那個還咳嗽,許是有傳染病才被送到莊子上來的吧?”
這痞子世子畢竟也是出自大宅子裡的。雖然平日裡不理小事,但是大宅子裡事情還是知道的,這府裡的小姐哥兒下人要是有了傳染類的病定是要送走的,萬一傳染的全府上下這可了不得。
就在痞子世子有些疑惑的時候,把兩人對話全停在耳朵裡的周曉芙適當的咳嗽了聲悄聲對着青碧說了些什麼。
就在這時痞子世子再也坐不住了,伸手捂着鼻子有些驚慌的喊道:“你們簡直太壞了,有傳染病怎敢留本世子在你們莊子上過夜。簡直是。”
這世子簡直胡攪蠻纏的厲害。不過剛纔聽到那個單眼皮的錦袍少年的話頓時計上心頭。
周曉芙又咳嗽了幾聲面上恐慌的開口道:“哪裡有傳染病,你休得胡說,既然世子想住下。那就住下吧。來人......。”
話還沒說完,就見世子和他的兄弟兩帶着下人急慌慌的出門了,一路上還捂着鼻子,一臉的晦氣樣子。
剛出了院子。周曉芙掃描到之後就趕緊讓青碧去給王家的媳婦帶話,讓人把門鎖好了。輕易不要給人開門,畢竟這次來的不止是周曉芙一人。
話說這世子帶着好兄弟一路着急趕路,走了二里地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有傳染病好像是他們說的啊。
再來這兩位小姐怎麼看着有些眼熟呢。雖然都蒙着面,但是架不住聲音和身形相似啊,這不就是那天在大無想寺把他打暈然後拖得只剩下中衣的兩位小娘子麼。
這世子雖然無賴了些。平日裡做惡不少,但是腦袋還是很聰慧的。想通之後就對着一旁的小廝道:“你留下,去查下那個莊子是誰家的莊子,那兩位小姐是哪一房的,叫什麼,年紀多大,都給爺查來。”
這世子臉上帶着玩味的表情就指揮着自己的人去了自己的莊子,雖然自己的莊子離打獵的山有些遠,不過去自己的莊子倒也方便。
這邊周曉芙見事情辦妥了,就趕緊讓青碧去請了周曉瀾過來。
一見周曉瀾臉上還裹着面巾,頓時笑的前俯後仰。
周曉瀾也覺得好笑,不過卻有些無奈,上次惹了這個煞神,沒想到今兒個又遇到了。
就在周曉芙回來的前半盞茶的功夫,王家的媳婦一臉驚慌的過來說是有兩位公子想借住一晚。
周曉瀾見這媳婦子緊張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和青梅先去看了一下,一看到這公子的面貌頓時一驚,心理想的卻是這王家的媳婦子難道知道了什麼。
不然爲什麼會這般的驚慌失措。
按理說着閨閣裡的小姐那裡有出來接待外男的,只是這會在莊子裡,而周曉芙和管事都不在,自己只得帶着丫鬟婆子去應付。
礙於怕這世子認出了自己惹得麻煩,不得已和青梅兩人都戴了面紗出來。
這世子也是個憨貨,竟然非要住下不可,自己都說了幾遍了,這莊子近日裡有女眷不方便,竟然非要住下不可。
正在糾纏着周曉芙就回來了,只是沒想到的是周曉芙也戴了面紗進來。
周曉芙簡單的和周曉瀾解釋了下怎麼打發了這世子才又笑了起來。
周曉瀾一聽也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被這世子誤會自己和四妹妹得了什麼傳染病。
兩人笑了一陣子就各自回院子了,而周曉芙和青碧則換了一身男裝,給王家的媳婦打了招呼直接騎着馬去了上次去過的六盤山下面的下山頭打獵去了。
皇宮。
馬上臨近選秀了,打算把姑娘送進宮裡的各級官員世家都寵寵欲動,提前給參與選秀的嬤嬤太監都早早的塞了黃白之物。
下晌的時候,首領太監汪函年約三十五許,面色白淨,有着所有太監都有的陰柔,不過卻身高七尺多,氣質卻非常好。
這會正在太華殿的小門樓裡和一個矮胖子的太監說着什麼。
矮個子的輕聲道:“主子安排了幾個官員的女子進宮,讓您這邊安排下。”
說着就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紙條子來。
這首領太監汪函伸出細白的手來,用兩個指尖捏過這紙條,然後另一隻手拿着帕子竟把這紙條子擦拭了一番才揣進袖兜裡,神色淡然的轉身離開了。
這矮胖的太監感覺都起了雞皮疙瘩,渾身打了個顫,心理鬱悶的想到:都說這汪函平日裡有潔癖,甚是愛乾淨,聽說穿的衣裳都要求人給洗個四五遍的。
有一次一個洗衣的太監因着嫌麻煩,想着洗乾淨便罷了,只洗了兩遍就作罷了,結果這汪函穿在身上馬上就發現了不對來,瞬時就把這洗衣的太監叫了來,一問之下真的就洗了兩遍,這汪函一怒之下就讓人砍了這小太監的手來。
這下汪函有潔癖甚至到了病態的話就傳了出來,再也沒有人敢隨意的應付汪函的要求了,小則杖責,大則斃命的。
思考了會子的矮胖太監就匆匆離開了太華殿。
剛一離開就見一抹青白色長袍的身影和一個消瘦的太監出現在了剛纔兩人所在的位置。
這消瘦的太監年約四十五許,臉色蒼白,指節泛白,額頭寬而亮,不過整個人卻微微挽着身子,有些岣嶁。
這青白長袍男子對着這消瘦的太監道:“全公公,這事兒你怎麼看。”
消瘦的太監半眯着眼睛面無表情的道:“雜家不明白王爺爲何這麼注重這些事情,歷年來選秀都是如此,不論是官員還是皇室之人,總會塞幾個自己勢力這一方的人進宮來,這不是平常的很麼,怎得王爺這般慎重呢。”
這穿青白長袍則是安定王也朱固勵。
連着幾個月來,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查找這幕後之人,看下誰最可疑。
也試着聯絡了最忠心與皇帝的幾個內侍。
這全公公,全名全旺盛,經歷了三代皇帝,先下雖不是首領太監,卻掌管着皇帝最私密的機構毒蠍子影子衛,這是開元王朝成立以來就有的一個機構,專門由着皇帝的心腹管理。
平日裡就是以保護皇家血脈爲己任,也接受皇帝的另外指示。
這全公公也是前世的時候,朱固勵才知道的,表面上只是個掌管尚善監的首領太監而已,但是私底下卻掌管着皇帝的影子衛。
前世這全公公拼盡全力也未能保全皇帝的性命,但是卻殺死了哪一方許多人,說起來也是個武功不弱的。
朱固勵連着幾個月都在找這全公公,告訴他一些蛛絲馬跡,也真的讓全公公懷疑了起來,尤其是王振運送糧草的事情,再來就是現任皇帝一直子嗣一直不旺盛,皇后沒有孩子,之前懷了一個卻不小心滑倒流產了。
而四大妃嬪也只有餘家的賢妃生下一個體弱的小皇子,其他就三個公主而已。
但凡懷胎四個月後能被御醫診脈出來是皇子的脈象都會因爲各種原因滑胎或者連着妃子一起死去。
全公公經歷了三代帝王,七歲就在皇宮裡,什麼隱私事情沒見過,這事情前前後後一想就覺得蹊蹺的厲害,前幾日讓人查了一番,沒想到涉及妃嬪滑胎的太監宮女嬤嬤全都不見了。
這就更說明事情有問題了。
尤其是最近查出來這首領太監有些奇怪,所以今日下朝,朱固勵從皇帝的書房出來後就喝全公公在談論發現的一些奇怪的事情。
沒想到就看見首領太監和個矮胖太監一起說話,並且遞了紙條。
兩人本就會武功,一起躲着,全看在眼裡。
朱固勵並沒有多餘的話,衝着全公公點點頭就離開了。
邊走卻想着馬上選秀了,這周家的那個週四聽說也被周耀祖那個勢利小人推行出來選秀了?()
ps:就這樣啦,週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