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生都沒法突破,還是得到血河老祖的幫忙才進入第七重境界,由此可見這一層境界的突破有多艱難,所以儘管我很想快速進入第七重境界,但卻根本不是急能急得來的,唯有循序漸進,避免欲速則不達,出現了反效果。
靜謐的意識空間,那海面平靜得沒有一點波紋,朝陽射出的金色光束直達我體內的金丹上,與此同時,感覺天地間有無數的微弱的靈氣從我四面八方,四肢百骸,周身皮表涌入我的體內,並匯聚到金丹中。
那金丹一邊吸收真氣,一邊旋轉,一邊放光,金丹中的小黑點卻是有了一種不仔細感覺發現不了的細微變化。
它在成長,便像是母體裡的胚胎,要想長成需要一個過程,在過程中又要吸收母體的養分,而我修煉提起的靈氣就好比提供它生長的養分,只有我源源不斷的吸收靈氣供它吸收,它方纔能成長出來。
所以,我目前要做的便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我摒棄一切的雜念努力吸收着,混不知道時間的流逝,直到聽到一聲仙鶴的鳴叫聲,我才意識到天亮了,停下了修煉。
在停止修煉時,那小黑點相較於昨晚初修煉的時候發生了一點變化,變得大了一丁點,微微呈橢圓形,變得像是母體裡真正的胚胎。
這一次我明顯感覺到它的成長,站起來的時候,不由對突破第六重境界,進入第七重境界充滿了信心。
不管如何艱難,不管最後能不能成功,我總要盡力才行。
我暗暗道,隨即想起距離去龍虎山參加掌門推舉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的鐵馬星遁·玄空術還沒有學全,便又埋頭學習起了鐵馬星遁·玄空術來。
……
這一天距離推舉正一教掌教天師的日子已經只有三天了,這一天我也終於將鐵馬星遁·玄空術的所有變化學全。
這鐵馬星遁·玄空術非常難學,變化多端,繁雜無比,但一旦學會之後,也比一般的罡步強。
在學完最後一個變化,我的腦海中忽然走馬燈似的呈現出以前學的種種變化來。
那些變化在我腦海只是一閃而過,一個接一個,到所有變化走完時,又從後面的變化往前面的變化倒印起來。
這正反兩種變化像是電影的快進和快退一樣,交替呈現在我的腦海,一遍又一遍
,到第三遍快退之時,我忽然靈光一閃,心中似有所感悟,擡頭望向東華派後面的山,自然而然地一腳踏出。
一種很平淡的距離拉近的感覺傳來,我只感到劍池湖畔和山頭的距離像是縮小了,只有一步的距離一般,竟是跨到了山頂上。
這種感覺和以前截然不同,以前是刻意將兩點間的距離縮小,存在我自己的主觀因素,但現在卻是順其自然,隨隨便便的一步就施展出了鐵馬星遁·玄空術,而且現在的身法更是犀利,一步跨出的距離超過以前的十倍還不止。
以往我看到師父·師叔的奧妙身法,只能高山仰止,自愧不如,但現在即便是師父,我也有信心能和他並駕齊驅,絲毫不會落後。
看到遠處的一座山頭,我心念一動,又是一步似閒庭信步一般的跨出,以往我要是想到達對面山頭,中間非落幾次足不可,現在卻是在沒有什麼感覺的情況下,輕輕鬆鬆的到達了。
站在山頂,瞭望綿遠不絕的叢山,心中直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彷彿這無盡的大山都已經被我征服在腳下,就如我家的院子一樣,我想去哪就去哪,隨心所欲,隨心而至。
這是一種境界,無視空間地理的境界,也難怪鐵馬星遁·玄空術敢誇言說這門罡步獨步天下,縱使天下間的罡步萬千,也難以望其項背。
我心念一動,又是到了後面山頭,再踏一步,便到了另外一座大山上。
剛剛融會貫通鐵馬星遁·玄空術我難免喜不自勝,迫切試驗鐵馬星遁·玄空術的身法,就這麼在叢山之間奔走起來。
用了半個小時,我已是將周圍的大山都踩了一遍,那種興奮漸漸冷卻,便回了東華派。
才一回到東華派中,王璟臣就迎面走來,邊走邊說道:“策哥,我師父找你。”
王璟臣是拜師孃爲師,所以稱呼和我有所不同。
我問道:“她找我什麼事情?”
王璟臣說道:“應該是今天要啓程去龍虎山了。”
我聽到王璟臣的話想了起來,師孃在幾天前跟我提過,今天出發去龍虎山,但我這幾天一直忙於修煉,把這事忘了,當下對王璟臣說道:“她現在在哪兒?”
王璟臣道:“在紫薇大殿裡。”
我說道:“我這就去。”說完快步往紫薇大殿而去。
到了紫薇大殿外面,我正想走進大殿和師孃說話,就聽到師孃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紫薇大殿也可說得上是多災多難,重建起來後沒多久,又幾次遭到重創,師孃在這段時間已經找
來工匠將紫薇大殿修補好。
“祖師爺,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如果讓王策去地府,他很有可能回不來,如果不讓他去,可是小瑤她……”
師孃說到這又是哽咽起來。
白瑤是她的女兒,作爲父母,她當然很關心白瑤,可是要讓我去地府,那也是兇險萬分,很有可能一去不復返,只等在黃泉路上陽壽盡了投胎轉世。
但我決定的事情,極少會更改,縱然知道去地府兇險萬分,也不曾動搖過念頭。
當下走進紫薇大殿,說道:“師孃,咱們走吧。”
也沒勸師孃,勸她的話我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反不如在她面前表現出一往無前的決心。
師孃站起來轉身看着我,問道:“你剛纔去哪兒了,我讓王璟臣找你到處都找不着。”
我說道:“我剛纔去練習鐵馬星遁·玄空術的罡步。”
師孃問道:“練習得怎麼樣了?”
我說道:“剛剛已經把全部變化學會。”
師孃有些詫異地看着我,說道:“你真的全部學會了?”
顯然想不到竟然真的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了鐵馬星遁·玄空術。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師孃,咱們準備啓程吧。”
師孃說道:“你先去收拾一下要帶的東西,然後再到你師姐的房間等我。”
“王璟臣呢?他不用去嗎?”
我聽師孃沒提到王璟臣,就問道。
師孃說道:“他的修爲不行,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會打擾他的修煉進程,所以我讓他留在門派裡,一來有利於他的修煉,二來也可以看守門派,避免被一些宵小之徒偷走財物。”
其實防範宵小偷盜只是其次,主要還是有利於王璟臣的修煉,畢竟東華派的陣法也挺多的,以符紙貼在門上,佈下陣法也可以起到防範的效果。
我隨後回到自己房間中,將要換的衣服、法印、燭陰,以及一些可能用到的東西收好,放在一個旅行袋裡,提着出了門。
看着手上笨重的旅行袋,不由想起面具女子的須彌戒指,要是有那樣的寶貝,出門就方便多了。
到了白瑤房間,就見得師孃坐在白瑤牀邊,白瑤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雖然依舊那麼美,可是總給人一種爲之心碎的感覺。
正值青春年華,卻這麼枉死。
我走進屋,只見得師孃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隨即迴轉頭來,說道:“咱們走吧。”
“好。”
我說了一聲,隨即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