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囚重的令牌,我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張免死金牌,畢竟以囚重的身份、勢力、實力,目前的血河老祖絕不可能惹得起,原本我還擔心那書生走後會捲土重來,現在卻是高枕無憂了。
魔界至尊?
那是何等的威風,又是擁有何等的權勢?
王者!
我想到了這麼一個名詞,心中不由生出嚮往,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成爲像囚重那樣號令一方,光是名字就能讓人害怕的人呢?
真想去魔界看看啊,那兒到底是什麼樣子。
又想到囚重的坐騎異獸,又是羨慕不已,那坐騎很威風,只是不知道他從哪兒得到的,要是有機會的話自己也去弄一頭。
囚重走後我思潮起伏,後來還是師孃的輕哼聲打斷了我,師孃在我被逼進紫薇大殿後便昏倒在了地上,似乎是被書生弄暈。
書生沒有傷害師孃,應該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
從囚重的話中我知道了幾個信息,其一是血月王朝的存在,其二是血河老祖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其三是師父加入了血月王朝,師父當初發狂有血河老祖在他體內種下魔種的原因在裡面,還有師父已經突破第六重境界進入第七重境界,其四是十大陰帥個個實力不凡,應該都在第七重境界以上,那書生的名字叫陰長生,豹頭環眼男子叫燕虎。
這次得到的信息量很龐大,那血月王朝一直在暗中擴張勢力,招兵買馬,如今只怕已經超過了正一教和全真教成爲第一大勢力。
而且其野心不小,妄圖收集陽間的鬼魂,組建另外一個地府,與地府和天界對抗。
忽然想到陰長生之前說的一句話,他說血月王朝打算對付正一教,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正一教似乎已經大禍臨頭了。
在扶起師孃後,師孃看了看四周,見陰長生已經不見了,當下問道:“王策,那書生呢?被你打跑了?”
我苦笑一聲,說道:“師孃,我哪有那本事。”
師孃說道:“那他是怎麼走的,難道突發善心自己離開了不成?”
我說道:“是有一位高人出手幫忙,陰長生懼怕那高人,所以狼狽地走了。”
師孃聽到我的話更是震驚,說道:“比陰長生還厲害的高人,那會是誰?”
就連見多識廣的師孃也想不到還有比陰長生更厲害的人,由此可見陰長生的厲害。
我將手上的囚重的令牌遞了過去,說道:“是他。”
師孃接過令牌
一看,更是聳動,驚道:“魔界至尊?你怎麼會認識魔界的人?”
我說道:“我以前並不認識他,他應該只是路過,看到陰長生作惡,便順便出手對付陰長生。”
師孃聽到我的話輕吁了一口氣,說道:“不認識最好,魔界的人行事陰險狡詐,也許對你好是另外有目的,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有過多的來往。”
我想起囚重的樣子,卻是不大認同師孃的話,從囚重的說話語氣和氣質來看,這人應該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而且極爲自負,不屑於耍陰謀詭計,但面上卻是答應了師孃,說道:“我知道了師孃。”
“對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師孃又問道。
“他說他叫囚重。”
我說道。
“囚重!”
師孃再次驚呼起來,隨即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傳說是真的,他還活着。”
我問道:“怎麼,師孃你也聽說過他嗎?”
師孃說道:“只是聽你師祖提起過,你師祖又是從他的師祖那兒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這人極少出現,所以知道他存在的人少之又少。既然是他,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但你還是別和他走得太近,免得被他感染,受到蠱惑,遁入魔道。”
我又是答應師孃。
師孃隨後問我法印還在不在,我當即將法印遞給師孃看,師孃看完後說道:“這法印雖然古怪,但蘊藏的法力很強,你要好好保管,千萬別弄丟了。”
我答應一聲,隨即說道:“師孃,要不我先試試這法印的威力?”
師孃笑道:“印是你的,你想怎麼試就怎麼試,不用問我。”
我當下掏出符紙、毛筆、硃砂等材料,畫起符來。
不一會兒,一道五雷震世符已經畫成,但還沒有什麼威力,只表面有些淡淡的光澤,我拿起獅子明王印往那符上一印,登時見得符上綻放光芒,隱隱有獅子咆哮聲,一道五雷震世符就大功告成了。
這五雷震世符和之前用天地神印所印出來的符不同,觸手感覺溫度差不多,但隱隱有一股澎湃的氣息,似有猛獸在其中奔騰一般,至於有沒有其他的特殊的功效,因爲現場沒有妖魔鬼怪也無法試驗出來。
師孃看着我的五雷震世符,點頭說道:“此印果然不同凡響,就算比天地神印也不差,不枉費了那麼多的力。”說完看了看四周,眉頭深鎖,嘆息一聲,便說道:“太晚了,去休息吧。”
我看師孃剛纔還好不好的,
忽然間又是唉聲嘆氣,似乎擔心什麼事情,忙問道:“師孃怎麼了?”
師孃說道:“你師父殺了龍虎山正宗、虞山派、太一教的人,咱們這次去參加正一教大會,不知道會遇到多少責難,還有你師父他……”
師孃的話沒錯,儘管在掌門接任大典過後,一直沒有人找上門來,但並不代表事情就這麼完了,也許他們等的就是正一教選舉掌教天師的時候才發難,這又無形中增加了我幫師孃奪得掌教天師之位的勝算。
“師孃,不管怎麼樣,咱們都要堅持,咱們一定能挺過去的。”
我說道。
師孃看了我一眼,忽然冒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王策,你很好。”說完轉身去了。
聽到師孃的話,我卻是怔在了原地,反覆思索師孃這句話的含義。
在我偷吻她之後,她還是首次當面稱讚我,這是不是代表我在師孃心中的印象又恢復如初了呢?
甚至,師孃會不會在對師父絕望之下,對我產生了好感?
對於這種可能,我即感到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又是感到恐懼。
那是一種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的恐懼,她是白瑤的母親,又是我的師孃,我若和她發生什麼,那……
真正到了這一刻,我還是有些彷徨。
又想到師孃轉身的時候,似乎是一種無奈,又是一種感概,登時覺得絕望,就算我能得到她的心又如何呢?
年齡的差距,身份的阻隔,以師孃的性格是絕對跨不過去的。
橫不相逢未嫁時,可能我早生二十年,在她沒有和師父結婚的時候遇到她,結果又不一樣吧。
思緒好亂,我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方纔醒悟過來,現在一切的重中之重是幫師孃爭取掌教天師的職位,取得朱履去黃泉路救白瑤,怎麼能糾結這些個人感情呢?
我強自收斂心神,往劍池湖畔而去。
通過今晚發生的事情,完全可以百分百確定,陽神境界是真實存在的,那並不是虛無縹緲的事情,所以只要我繼續修煉下去,一定能修煉出陽神。
同時也深刻地認識到血月王朝的強大,一個陰帥便已不是我所能對抗的,那血河老祖更是無法想象,由此又可以推知,那駐守鬼門關的鬼將也不會弱,我還是將一切看得太簡單了。
到了劍池湖畔,只見得天地間寧靜無比,一顆心漸漸寧靜下來,走到亭子裡,盤膝而坐,便開始了我的永無止境的修煉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