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我即將運轉鐵馬星遁玄空術的身法往東北方向追去的時候,上空忽然傳來吼地一聲響,西門吹雪的身影從高空飛到我面前來。
因爲西門吹雪的身影實在太過拉風顯眼,所以在去市區的時候,我並沒有帶上西門吹雪,只是讓它在高空逗留,避免引起市民們的恐慌。
這個時候看到西門吹雪,我心中不禁大喜,西門吹雪一直逗留在高空,師孃若是飛走的話,一定會被西門吹雪看到,當下急忙飛上前,伸手摸了摸西門吹雪頭上的鬃毛,問道:“西門吹雪,你看到我師孃沒有?”
西門吹雪眨了眨眼,這樣的神態顯示的意思正是它看到了。
我更是狂喜,一個翻身上了西門吹雪的後背,對西門吹雪吩咐道:“快,快帶我去找我師孃。”
西門吹雪吼地一聲嘶鳴,四蹄如飛,載着我踏空而行。
我們在高空中飛行,風呼嘯在我的臉上,我的心情很是焦急,即便是因爲速度太快,眼睛被風吹得很難受,也沒有閉上過一次眼睛。
因爲我怕一閉眼,就錯過了師孃。
一定要找到師孃!
我對自己暗暗道。
大概飛行了半個小時,我們已經飛出了市區的範圍,正要繼續往前飛的時候,我忽然看見右前方一座大山的山頂上站着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呆呆地看着市區方向。
她身上穿的衣裳正是我買給她的裙子,俏立於大山之巔,更有一種令人心酸的楚楚可憐的氣質。
師孃這一輩子根本說不上幸福,白乘風不能人道,她沒有離開白乘風,但白乘風不但不顧念恩情,反而將她抓去血月王朝,着實令她寒了心。
我和她之間又橫生出一個白瑤,可想而知她的難受。
“西門吹雪,你在這兒等我。”
我看到師孃,吩咐西門吹雪一聲,便飛身往師孃所在的山頭落去。
那大山山頂上時一片草地,邊緣處生長着幾顆蒼松,南面是一面斷崖,斷崖下一條河流繞過,風景卻是不錯。
我落在山頭上,只覺呼呼的狂風吹過不停,那蒼松發出簌簌的聲音,師孃的裙子隨風擺動。
“師孃!”
我落在師孃後面。
師孃似乎正在想事情,聽到我的聲音,方纔迴轉頭來,看着我,一幅淡淡的樣子說道:“我的離開對大家都好,這是最好的結局,你還追來幹什麼?”
我心中一緊,走上前幾步,說道:“師姐那
邊已經同意了,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你別走。”說完語氣變軟,續道:“我不想你走,大家都不想你走。”
師孃聽到我的話,嘆了一聲氣,眼中充盈着淚光,說道:“晚了,現在什麼都晚了,就算你師姐接受我和你,就算我們拋下一切,也都晚了。”
我聽到師孃的話卻是滿頭霧水,師孃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她改變主意了?急忙說道:“師孃,不晚,一切都還不晚,咱們馬上就去魔界,只要到了魔界,再也沒有人能阻礙我們。”
但我的話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師孃眼眶中的淚光化爲淚珠從她白皙的面頰上滑了下來,悽悽楚楚,泣聲道:“你還不明白嗎?重點不在你師姐身上,也不在你我身上。”
我詫異無比地道:“那在什麼地方?師孃,你怕被別人說閒話,我們去到魔界就沒有人會說閒話了啊。”
師孃說道:“去到魔界也是一樣,除非我們一直隱藏我們的關係。”
我說道:“那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守口如瓶,不會有人知道。”
師孃還是搖頭,忽然一個轉身,哭泣的聲音更大,說道:“看來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會甘心的。你還記得當日在血月王朝,我被叫進陰極殿的事情嗎?”
我回想當日的情形,當時師孃是曾單獨進陰極殿裡見血河老祖,但她並沒有見到血河老祖,也沒有受到傷害啊,現在和那件事有什麼關係?當即說道:“記得,怎麼了師孃?”
師孃說道:“我從血月王朝裡出來,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發現了問題。我有時候像是受人控制似的,完全不能自己。”
我聽到師孃的話卻是心中大驚,當初白乘風變化那麼快,有很大程度是因爲血河老祖在他的體內種下了魔種,經過滋長變化,慢慢影響白乘風,以至於他變成現在這樣子,難道師孃也中了這樣的魔咒?顫聲道:“師……師孃,你……你也要被血河老祖控制了?”
當時血河老祖很輕易就答應不在我身上施加禁錮,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卻是很蹊蹺。
原來他不在我身上施加禁錮,卻在師孃身上施加禁錮,我不可能坐視師孃不管,還是要被她挾制。
想到這些,我心中火了,又咬牙切齒地道:“這個血河老祖,他竟敢在師孃身上種下魔種,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師孃,你別擔心,我馬上就去找血月王朝找血河老祖,讓他們爲你解除。”
“沒用的,王策,沒用的!
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師孃說着更是泣不成聲。
我知道師孃是怕我打不過血河老祖,連忙道:“師孃,我的結拜大哥是囚重,我請他幫忙,他一定會出手幫我們的,只要他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師孃還是搖頭,說道:“你不用再爲我費心思了,我在發現問題後,就翻查書籍,希望能找到解除的辦法。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究,我終於知道了血河老祖在我身上下的是什麼魔種。”
我心中緊張,急聲道:“是什麼魔種?”
師孃說道:“道心種魔大法,當日他在我體內留下的就是魔種,使我變爲他的魔媒,你就是他的爐鼎。”
我聽到師孃的話,還是滿頭霧水,這道心種魔大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爲什麼我成爲了血河老祖的爐鼎?當即問道:“師孃我還是不明白。”
師孃說道:“簡單點來說,血河老祖想要吸取你的功力,在我身上施加了魔種,一旦你和我結合,他就能利用在我體內種下的魔種,將你的全部功力吸乾,過後你我都難逃一死。”
我聽到師孃的解釋,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了。
血河老祖竟然用這麼陰毒的法術,若不是師孃察覺,一旦我和師孃發生關係,那麼等待我們的必然是功力被吸乾,慘死收場。
這樣一來,我和師孃不是永遠也不能發生關係?
“師孃就沒有辦法解除嗎?”
我問道。
師孃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有,我翻過所有的典籍,也沒有找到可以解除的辦法。”
我說道:“那我們也可以不要結合啊,師孃,我只要你不要離開我就好。”
師孃苦笑道:“那也不可能,他可以控制我,使我誘惑你,你受不了誘惑一樣會中了他的招。”
我正想說話,師孃忽然涌現一抹嫵媚的笑容,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滿臉的紅潮,充滿着一股性感的味道,說道:“王策,其實我也很喜歡你,過來讓師孃抱抱你。”說着媚眼如絲,伸出手指往我勾了勾,只差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我心知師孃肯定被血河老祖控制了,連忙喊道:“師孃,你鎮定一點,不要被他控制。”
“王策,你快走!我快控制不了自己了!”
師孃聽到我的話,似乎迴歸了自我,對我喊道。
話才說完,竟是敞開領口,用小手輕輕的扇,說道:“王策,師孃好熱,快過來幫師孃扇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