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者帶人走遠,我心中打定了主意,今晚非要讓他嚐嚐厲害不可。
說起來我和師孃就冤,從虞山派的掌門卓沫若開始,到無塵子、林亦楓等人被殺,都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全是師父乾的,但人家報仇卻是找我們。
昨晚那太一教的弟子前去天師府的途中被殺,他們也沒有什麼證據就找上門來,更讓我心頭不爽。
“王策,依你看,那個太一教的弟子會是被誰殺的?”
師孃望着老者們的背影說道。
我想起陰長生說的話,血河老祖着陰長生對付正一教,不由懷疑起來,這會不會是血月王朝的人乾的,目的是挑起兩大門派的紛爭?當即說道:“一般的人下手沒有這麼狠,我擔心是血河老祖手下的人乾的。”
“那會不會是你師父?”
師孃皺起眉頭說道。
我說道:“也有這可能,可惜看不到屍體,不然的話應該能看出來。”
師孃說道:“怎麼?”
我說道:“師父殺人喜歡用靈犀劍法,出手絕不留情,一劍致命,如果是師父乾的,應該能從傷口看出來。”
師孃點頭說道:“也是,哎!”
師孃說着又是嘆了一聲氣,愁眉不展的。
師父變成這樣,誰都不想,尤其是師孃。
此外,如果真是師父乾的,那師父已經完全變了,完全不管師孃的處境,他殺人雖然痛快,但別人找的卻是師孃。
“師孃,那老頭是誰?實力怎麼樣?”
我想起和老者的約戰,便問師孃道。
那老者實力應該不弱,在知道我的名字還敢向我發出挑戰,可見他肯定對自己有信心。
師孃說道:“他是無塵子的師弟,名叫荀況,聽說實力和無塵子差不多,十字天月輪功法應該有很深的造詣,你要和他決鬥,可要小心一點。”
十字天月輪功法確實很強,若不是燭陰太過厲害,我也未必能戰勝無塵子。
在不打算施展出侵略如火這一招的情況下,我的勝算並不大。
我聽完師孃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師孃。師孃,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咱們現在就去買衣服嗎?”
師孃說道:“你晚上還要和人決鬥,要不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說道:“不礙事,晚上子時才決鬥,時間很充足。”
師孃說道:“那好吧。”
我隨後就和師孃去買衣服,師孃的年齡和性格,決定了她不喜歡年輕時尚的衣服,儘管她的外貌和二三十歲的女人差不多,我們逛了好幾個大型的服裝店,女店員們推薦的都是性感的修身裙
子,師孃看到那些衣服,一直搖頭,表示不喜歡。
最後還是在一家外國品牌的服裝店中找到了一款即大方得體,又不失美觀的衣服。
因爲不知道這兒的地形,在逛街的途中我問了師孃,那駱駝峰在哪兒?
師孃跟我說,駱駝峰是龜峰的主峰,龜峰在龍虎山、三清山、武夷山之間,因其地形無山不龜、無石不龜而得名。
整個山體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高昂着巨頭的烏龜,非常奇特。
整個龜峰共有三十六座山峰,集“奇、險、靈、巧”於一身,素有“江上龜峰天下稀”和“天然盆景”的美譽,著名地理學家徐霞客在遊覽龜峰後曾發出“蓋龜峰巒嶂之奇,雁蕩所無”的感嘆。
買完衣服,我們坐出租車回到酒店,方纔走進酒店大廳,就看到了幾個熟人,寧缺和寧清華以及茅山派的幾個弟子。
寧缺和寧清華們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我們,臉上神色頗爲驚喜,老遠就笑着跟我們打招呼。
師孃走上前,說道:“寧師叔,你們也在這兒住嗎?”
寧缺笑道:“是啊,要我住在天師府裡看人臉色,我可受不了。”說完頓了一頓,續道:“你們怎麼還來?不怕他們找你們麻煩?”
我笑道:“師叔祖,麻煩已經找上來了。”
寧缺詫異道:“怎麼?”
我說道:“昨晚太一教的人發現了我們,荀況派了一個太一教的弟子打算去天師府報信,可是沒想到中途被人殺了,那些太一教的人就一口咬定是我們做的,找上來要討公道。”
寧缺聽到我的話臉上涌現怒氣,說道:“那些太一教的人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實不是什麼東西,他們要挑事情,也不用和他們客氣。”
我說道:“我已經和荀況約定好了,今晚子時在駱駝峰上決鬥。”
寧清華皺眉道:“那荀況實力不弱,你要和他決鬥可要小心一點。”
寧缺笑道:“王策連無塵子都能打贏,一個荀況算得什麼?不用怕他,今晚師叔祖去給你打氣,揍得荀況那老小子屁滾尿流。”
我隨後又問寧缺,金萱怎麼沒有來,寧缺說金萱在茅山派裡修煉,所以沒來。
看不到金萱,我微微有些失落,和寧缺們在大廳裡說了一會兒話,我們就約定晚上一起吃晚飯,隨後去駱駝峰迎戰荀況。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輕吁了一口氣,躺在牀上,思索心事。
太一教弟子到底是誰殺的,現在還不明朗,如果是血河老祖的人的話,那這次的掌教天師推舉大會只怕會發生波折。
現在各門各派的人都盯着掌教天師的位置,以師孃的實
力和威望希望本來都不大,特別是最近幾次慘案和我們東華派有關,希望更小,唯一可能的機會是這次推舉掌教天師最後演變成以鬥法來決定。
但是,如果限定只有掌門纔有資格的話,我也沒法代替師孃出戰,以師孃的實力可能性幾乎趨近於零。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時分,這時我正打算去叫師孃,和寧缺們會合去吃晚飯,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幾個人的聲音。
一人道:“溫掌門就住在這間房間,旁邊的房間是他的弟子的。”
另外一人說道:“嗯,幫我去敲門,就說我來拜訪溫掌門。”
我聽到這兩人說話的語氣比較和善,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當下走到門後,打開門,對外面問道:“你們找我師孃有什麼事情嗎?”
站在師孃門外的是兩個道士打扮的男子,一個在四十多歲左右,長臉,長得比較斯文,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美男子,旁邊的一個則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長相就差了很多,朝天鼻,厚嘴脣,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強烈的反比,彷彿那個年輕人是爲了襯托中年男子而存在的一般。
“你是?”
那斯文中年男子望向我問道。
我說道:“我是東華派的弟子王策,閣下是?”
那斯文中年男子聽到我的話,立時笑呵呵地道:“原來是東華派的大弟子,我是你的張師叔,來找你師孃談點事情。”
“姓張?你是天師府的人?”
我聽到斯文男子的話,又警惕起來。
斯文男子微笑道:“我叫張存孝,麻煩你通報一聲。”
男子並沒有否認他是天師府的人,我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打算去敲門,叫師孃出來。
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房門打開了,師孃出現在門邊,她看到張存孝就說道:“郭師弟是你?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他自稱姓張,師孃卻叫他郭師弟,讓我疑惑不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存孝說道:“溫師姐,好多年不見了。”
師孃點了點頭,說道:“請進來吧。”
張存孝轉頭對身後的弟子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
“是,師父。”
那幾個張存孝的弟子紛紛說道。
張存孝隨即走進了師孃房間,我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是跟着往師孃房間走去。
師孃沒有阻止我,只是我走進房間後,張存孝微微有些疑惑,說道:“聞師姐,我想要和你談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
意思是要師孃將我趕出去,師孃說道:“他是我的弟子,忠誠可靠,不需要顧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