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長生笑了笑,說道:“你看好了。”說完跳下巨大的毛筆,往下落去。
在他跳下毛筆時,那毛筆迅速變小,從高空落下去,他的身子還在空中,輕輕鬆鬆地將毛筆接住。
眼見得陰長生往下落去,天師府衆弟子的臉上都是顯現出驚駭之色,不少人低聲議論,陰長生要幹什麼。
陰長生落在地上,周圍的天師府弟子更是被嚇得紛紛往後退開,讓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
陰長生環視四周,朗聲說道:“天師府的人都給我聽清楚了,我們今天來這兒,只是想幫王策討回一個公道,救出寧缺,不是來和你們天師府爲難,所以你們不想被牽連的話,就趕緊說出寧缺的所在,我可以保證不再爲難你們。”
雲天邪聽到陰長生的話,臉色登時大變,意識到陰長生的險惡用意。
我也是明白了過來,陰長生的辦法很簡單,就只是用最簡單的威脅的辦法,天師府的人爲求自保,肯定會說出寧缺的下落。
雖然雲天邪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但他一個人分身乏術,無法做到既要出面召集各派掌門對付我,又要看管寧缺,所以只能藉助天師府的人。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天師府的人很快就會供出寧缺的下落。
果然,陰長生的話說出來沒多久,便有一個天師府弟子揚起手,說道:“我知道寧掌門的下落。”
“伍大通,你竟敢背叛我?”
雲天邪一看到那天師府弟子,便厲聲說道。
那天師府弟子說道:“對不起,你不再是天師府的人,我沒有再聽你命令的義務。”
“哼!是嗎?”
雲天邪冷笑道。
我聽到他的話忽然意識到,雲天邪可能要對那天師府弟子下毒手,便想出聲喝止,可是話纔到嘴邊,就見得雲天邪倏地拔出摺扇,隨手一揮,射出一道青色的氣勁射向那天師府弟子。
那天師府弟子眼見雲天邪要下毒手,本能地想要閃躲,可是他還來不及閃躲,就已被那青色的氣勁射中眉心。
“砰!”
那天師府弟子的頭髮生爆炸,血肉紛飛,血腥無比,無頭的屍體徐徐歪倒下去,撲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雲天邪,當着本帥的面,你也敢殺人滅口?”
陰長生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充滿着濃濃的殺意。
雲天邪冷笑道:“大不了魚死網破,我雲天邪爛命一條,換雲掌門幾個人的性命也值了。”
我心中暗恨,這雲天邪的手段還真是毒辣,竟然殺人滅口,這樣的話,我若不想寧缺出事,便只有妥協了。
可就
在這時,張存孝走了出來,大聲說道:“寧掌門的下落我知道,只要你們保證不爲難天師府,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寧缺。”
“張存孝,你!”
雲天邪的雙目中噴出火來,手中摺扇揚起,估計又要殺人滅口。
但我已有警惕,眼見得他手中摺扇揚起,不等他發招,便是手拿劍指,一指點向雲天邪,厲喝道:“雲天邪,受死!”發出重陽劍氣的同時,已是帶着白瑤往地面上落去。
雲天邪聽到我的話,立時迴轉頭來,眼見得我的重陽劍氣射到,立時摺扇一揮,發出一道青色的氣勁將重陽劍氣化解。
我落在地上,將白瑤往地上一放,跟着一個原地轉身,雙手環抱於胸前,厲聲道:“雲天邪,咱們就來算一算咱們之間的所有舊賬!”
真氣涌動,那似金龍盤旋的球體漸漸成形。
雲天邪眼見得我的樣子,臉色鄭重起來,手中摺扇激舞,跟着陡地一揮,厲喝道:“山河變!”
“呼!”
一座棱角尖銳的石山迅速顯現於空中,跟着往我這邊撞來。
“雜吽班霍!”
我雙掌推出,發出龍形氣勁,往那石山撞去。
“砰!”
龍形氣勁與石山相撞,只見得石山爆炸,化成無數碎屑到處飛射,那龍形氣勁卻是洶涌澎湃的往雲天邪的身影撞去。
但就在撞上雲天邪的身子時,他的身子瞬間消失,卻只是一個假身,那龍形氣勁登時撞擊在後面的地板上,又是轟然爆炸,將地面炸出一個深坑,受巨力撞擊的影響,地面震動,無數的天師府弟子驚慌失措起來。
“假形隱身之法也未必無所不能!”
半空中的師父冷笑道,說着取出他盛劍的小木匣,祭出飛劍,陡地一指點向天師府大門。
“嗖!”
那飛劍化成一縷電光,迅疾無比地從夜空劃過,撞擊在天師府大門上。
但並沒有發出很劇烈的聲響,只是聽得一聲輕微的響聲,那飛劍就穿過天師府大門射了進去。
“呃!”
一聲悶哼傳來,正是雲天邪的聲音。
我心中意識到雲天邪被師父的飛劍射中,忙運起鐵馬星遁·玄空術的身法飛上圍牆,往裡看去。
只見得雲天邪倒在地上,背上插着師父的飛劍。
“回來!”
師父的厲喝聲響起,那飛劍便脫離雲天邪的身子,往師父那兒飛去。
我飛到雲天邪旁邊,只見雲天邪嘴脣發白,全身顫抖不止,當下冷笑道:“雲天邪,你抓寧掌門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這下場?”
雲天邪雖然臉色很白,但嘴角依舊掛着冷笑,說道:“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不過,王策,今天你要是殺我,將來必定後悔。”
我聽到他的話卻是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哦!我倒想聽聽,我會怎麼後悔?”
雲天邪說道:“我妹妹一定會爲我報仇,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你妹妹?那一定很厲害,比你厲害嗎?”
我笑着說道。
雲天邪說道:“我妹妹早已經達到陽神境界,是我南宮宗有史以來天資最高,成就最高的劍仙,別說是你,就算你師父,還有那些陰帥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還真是厲害啊,呵呵,我有點害怕了。”
我笑着說道。
“那你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雲天邪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妹妹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過血河老祖?連血河老祖我都不懼,又豈會怕了一個丫頭片子?況且雲天邪陰險無比,就算我放了他,他也肯定不會真的既往不咎。
我和他之間的仇恨已深,不死不休,既然這樣,我何必留手?
“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是有點害怕,可是你還是非死不可!”
我說着目光凝聚起來。
“王策你……”
“砰砰砰……”
九道劍氣激射在他身上的聲音將他下面的話打斷了,他的身體變成無數的碎片滿天飛舞。
雲天邪死了,死在我的手上,他妹妹要來報仇便來吧!
我轉過身子,大步往外走去。
位於天師府大門附近的天師府弟子親眼見到我殺死雲天邪這一幕,看到我往外走,眼中都是現出害怕的神色,腳下往後退。
這雲天邪出現的時候,風頭一時無二,本來我有可能當上正一教掌教,但卻因爲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而失敗,不得已之下,我只得鋌而走險,闖敕書閣偷走天師劍、朱履,現在他卻是死在我的手上,變相證明了一個事實,我比他雲天邪更強,當日我沒有當上掌教是他們正一教的損失。
若是由我當掌教,天師府又豈會淪落到這樣任人欺凌的地步?
走出天師府大門,無數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卻是讓我有種吐氣揚眉的感覺。
“寧掌門他們在哪兒?快帶我去。”
我看向張存孝,淡淡地說道。
張存孝唯唯諾諾地道:“好,請跟我來。”
語氣變得恭敬了許多,油然記得我和師孃來參加掌教推舉大會的時候,張存孝的那一副很有優越感的樣子,和現在相比,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