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王朝和清風老道這兩方,任何一方獲勝對我都不利,所以我倒是希望他們兩敗俱傷,除了師父,其他的人最好都死了,但很明顯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那字體涌現出來,在空中形成一篇極有古典韻味的詩篇,那書生的書法也是非常好,絕對遠勝當代一些自稱書法家的人的書法,予人一種美感。
戰鼓和號角聲中,漸漸地響起戰馬嘶鳴、將士喊殺的聲音,再過片刻,字幕中隱隱現出一支支整齊排列,迎風招展的軍旗,氣勢恢宏。
“將軍令!他施展的是什麼妖術?”
“這書生太詭異了!”
“想不到血河老祖座下竟然有這樣的強人,我們修道人士危險了。”
在場的人看到書生的詭異法術又是議論起來。
便連寂影大師也是喧了一聲佛號,搖頭嘆息。
師孃卻是緊張地看着雙方鬥法,看不出是喜是悲。
她應該更希望師父們勝出一些,在她心中只怕所有正一教的人加起來也不及師父的一根毫毛重要。
莫名地,我有一股酸酸的感覺。
猛然一聲戰馬嘶鳴,一員驍將騎着黑色高頭大馬,四蹄一揚,從字幕中躍了出來。
“刷刷!”
那驍將策馬衝出來,於空中奔馳之際,手中長槍揮舞,帶起一片光影,英姿颯爽,威風凜凜,隨即往清風老道急衝而去。
這一員驍將衝出,又是幾員戰將衝了出來,跟着便聽得戰鼓聲變得更爲雄壯急促,“殺”地喊聲中,無數騎兵從字幕中衝出來,萬馬奔騰,殺氣騰騰地往清風老道涌去。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震動,當場就有好幾個人驚呼出聲來。
眼見當先一名驍將策馬衝至清風老道側面,手中長槍一抖,刷刷刷地聲音中,長槍往清風老道刺去。
清風老道猛地轉身,手指往那驍將一指,一道月輪划起一條弧線,射向那名驍將的頭。
儘管清風老道是後發,但卻是先至,只聽得嘭地一聲響,月輪竟是搶在長槍刺到清風老道之前,射中那員戰將的頭上,那員戰將龐大的身軀,便橫飛出十多米遠。
清風老道一招將那名戰將擊飛,但後面的幾員戰將又已殺到,儘管他的實力很強,可是在既要應付陰長生召喚出來的軍團,又要應對師父和燕虎的情況下,還是不免左支右拙,應付艱難起來。
再過一會兒,師父瞅準一個時機,手往回一收,將飛劍召了回來,以手掌貼在劍身上,畫起了一個圈,重重劍影登時顯現出來。
燕虎也是
爆喝一聲,手指連畫,八面法旗於空中縱橫交錯,不斷攻擊清風老道。
師父畫完一個圈,清風老道兀自在應付燕虎的法旗和書生召喚出來的將士,當下爆喝一聲,催動萬劍射向清風老道。
此時清風老道已是陷入燕虎法旗以及騎兵隊伍的重圍中,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是見得不斷有騎兵被擊飛至高空,化爲無形,法旗穿插飛舞,如風雲涌動,師父的飛劍划起無數的破空聲,飛到混戰處的上空盤旋飛舞,跟着劍尖朝下往下飛射。
這萬劍一起往下墜落,恍如天降劍雨,進行的也是無差別攻擊。
“砰砰砰!”
眼中只見得外圍的一個個騎兵被劍從上而下穿透,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那茫茫的大軍正在眼中由外至內的消亡,到看見清風老道的身影時,清風老道悶哼一聲,瘦小的身影從空中往下墜落。
“砰!”
清風老道摔倒在地上,呃地一聲狂吐一口鮮血,跟着斜眼望着師父,厲聲道:“白乘風,你好無恥。”
師父手指往回一收,那飛劍便飛了回來,在他頭頂上空盤旋,冷然道:“清風老鬼,要殺你何必講那麼多規矩?受死吧!”
最後一個字吐出,手指往清風老道一指,那飛劍便化成一縷劍光射向清風老道。
卻是迅疾無倫,以清風老道現在的狀態,只怕很難躲開了。
可就在劍光即將射到清風老道身前時,一條灰影就像是瞬移一樣,憑空出現在清風老道跟前,又是寒光一閃,當地一聲,火花飛濺,師父的飛劍竟是被擋住了。
出來的那人正是全真教的掌教趙掌教,此時他的手中已是多了把寶劍,那寶劍看上去平平無奇,和一般的寶劍沒什麼兩樣,但卻是將師父的飛劍架住。
“得饒人處且饒人,白乘風,你既已殺了他的徒兒,何必趕盡殺絕?”
趙掌教說道。
師父冷眼盯視趙掌教,森然道:“今天的事情全是我們血月王朝和正一教的恩怨,與全真教無關,你想要多管閒事?”
趙掌教說道:“若是沒看到,我自然不會管,既然看到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白乘風,你原本是正一教的人,怎麼會反轉來對付自己的同門呢?還是懸崖勒馬吧。”
師父卻是不答趙掌教的話,冷冷地道:“牛鼻子,既然你要管閒事,那我只有大開殺戒了。”說完揚起手,對他後面的道士方陣大聲說道:“所有人都給我聽令,給我殺了這個牛鼻子!”
“是,麾下!”
師父後面的道士們紛紛大
聲答應,拿起劍指往天一指,一把把寶劍飛上了空中。
一時間寒光耀眼,殺氣騰騰。
陰長生見得師父要下令攻擊,也是手一揚,大聲下令:“準備攻擊!”
與此同時,燕虎手持一面令旗,往下一揮,下令道:“給我殺,滅了正一教!”
“殺!”
無數的喊殺聲整齊劃一地響起,直衝雲霄。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正一教的,其他門派的人都是慌亂起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幾位施主何必妄開殺戒,徒增罪孽?還是放下屠刀吧。”
寂影大師雙手合十,走上前來,朗聲說道。
師父看到寂影大師,臉上戾氣稍斂,手往上一舉,制止手下進攻,隨即說道:“寂影大師,你是佛門中人,今天我們不爲難你,你還是走吧。”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日眼見得施主要妄開殺戒,老僧豈有置之不理之理?”
寂影大師說道。
師父說道:“大師執意要和我們爲難?”
寂影大師說道:“老僧只想和白施主打一個賭。”
師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寂影大師說道:“白施主笑什麼?”
師父說道:“大師這算是犯了賭戒嗎?”
寂影大師說道:“事急從權,況且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只需心中有佛,一心向善,也不必拘泥於形式。”
師父說道:“大師佛法高深,乘風佩服,但今天我們奉老祖之命而來,若不完成任務,無法交代。”
寂影大師說道:“老僧只想和白施主打一個賭,如果老僧僥倖獲勝,各位就此回去可好?如果老僧輸了,則決不再阻攔。”
師父正要說話,陰長生插話道:“寂影老和尚,我們憑什麼和你打賭?”
“呃……”
寂影大師支吾起來,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陰長生看了看寂影大師,說道:“老和尚,既然你剛纔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好,爲了證明這一點,你將自己的心挖出來我看看,若你做到了,本帥可以考慮下令取消本次行動。”
寂影大師看向陰長生,猶豫起來,半響後說道:“施主能做得了主?”
陰長生冷笑道:“本帥是老祖座下大弟子,今天的行動便由本帥負責。”
寂影大師說道:“好,希望施主說話算話。”說完竟是將脖子上的佛珠取了下來,放於身前的地面上,跟着盤膝而坐,閉目口中振振有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