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存孝看了看我,猶豫了片刻,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不要被泄露出去。”
師孃說道:“沒問題,我可以保證我們這方面不會泄露。郭師弟你來找我想要談什麼?”
張存孝呵呵一笑,說道:“溫師姐,尹道遠和鄭通微是在東華派附近被殺的,實不相瞞,天師府上下已經對貴派很不滿了。”
師孃沉吟道:“尹師兄和鄭師兄雖然是在東華派附近被殺的,但絕對和我們東華派無關,他們出事的時候我們並不在現場,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張存孝笑道:“我當然相信溫師姐,但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爲,所以溫師姐你要想想怎麼應對才行啊。”
師孃聽到張存孝的話,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郭師弟來找我,該不會是就想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張存孝說道:“我素來佩服溫師姐,也深知溫師姐不像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所以特地趕過來,想要幫溫師姐。”
師孃說道:“你想怎麼幫我?我需要做些什麼。”
聽到這兒,我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張存孝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所以才趕過來見師孃,絕不會是真心想幫我們。
張存孝說道:“很簡單,只要溫師姐在明天的掌教天師推舉大會上表示支持我,我可以幫忙溫師姐化解這次的麻煩,保管不會有人再拿這件事來說事。對了,我還聽說太一教的人到處嚷着說要報仇,溫師姐雖然不見得會怕他們,可是也會很麻煩是不是?”
他的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是要和我們做一次交易,我們支持他當掌教天師,而他則幫忙我們解決麻煩。
如果不是有白瑤的原因在裡面,師孃未必稀罕這個掌教天師的位置,說不定就會答應了他,但我們本就想要爭取掌教天師的位置,取得朱履去黃泉路救白瑤,不可能答應他的條件。
師孃略一沉吟,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事情的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掌教天師的職位必須由大家心服口服的人來擔當,我們東華派就算支持郭師弟,只怕也影響不了大局,所以,只好謝過郭師弟的好意了。”
師孃這是委婉地拒絕了張存孝。
張存孝聽到師孃的話,滿臉的失望之色,但也沒有多說,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只有祝溫師姐遇事逢凶化吉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今天先告辭,明天在天師府再見。”
師孃說道:“我送郭師弟。”
我隨即和師孃
送張存孝出了房間。
到房間外面,張存孝和善地說道:“溫師姐留步。”
師孃客氣地說道:“郭師弟慢走。”
張存孝率領一干弟子往電梯間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問道:“師孃,這個人是誰,怎麼又姓郭又姓張的?”
師孃說道:“他是前任掌教天師的姐姐的兒子,父親姓郭,所以本性郭,後來改姓張,估計是因爲想要當掌教天師才改的姓。”
我詫異地道:“師孃,照這麼說來,他也是天師後裔啊,前任天師沒有後人的話,他不也可以繼承天師的位置嗎?”
師孃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張家祖訓,天師之位傳子不傳女,女兒一旦嫁出去,便算是別家的人,外孫也不再算是張家子孫,所以他並不算是張家後裔,不在繼承人之列。”
我聽到師孃的話,登時明白了過來,這和傳統相符,難怪他不能繼承天師的位置,卻又想要以改姓的方式獲得繼承權。
“還有,天師在世的時候,並沒有留下遺囑讓他繼承天師的位置,由此可見,天師並不想他繼承天師的位置,否則的話,怎麼會有現在的各門各派爭奪掌教天師的事情發生。”
師孃說道。
這一點卻是能想得通原因,現在掌教天師羽化,大家都想當掌教天師的位置,自然不會承認張存孝的繼承人的資格。
這一次的會面很和諧,師孃和張存孝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的,沒有半句惡語相向,但我卻是感覺到,張存孝遭到拒絕後,說不定會刁難我們。
隨後我們就去和寧缺們會合,一起到酒店的餐飲部吃了一頓飯。
在吃飯的過程中遇到太一教的弟子也來吃飯,但沒有再起什麼衝突,只是太一教的弟子們對我們冷眼相視,寧缺卻是一個火爆脾氣,當場就嘲諷了太一教幾句,說太一教的十字天月輪也未必就無敵。
無塵子雖然敗在我的燭陰之下,但十字天月輪的威力有目共睹,聽到寧缺的話,我卻是有些擔心。
師父已經正式投入血河老祖座下,擔任十大陰帥的位置,他從無塵子那兒得到十字天月輪的秘笈,若是讓師父將十字天月輪練到第十重,更是沒人能製得住他。
但他又是我的師父,我現在別說不是他的對手,就是能戰勝師父,也對他下不了手。
吃完飯,我站起來禁不住暗暗長呼了一口氣,和師父之間最後該怎麼收場?
最好的結果是師父忽然間大徹大悟
,回頭是岸,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咱們現在就去龜峰吧。”
師孃說道。
寧缺呵呵笑道:“我也有好久沒有到龜峰了,今晚正好趁這個機會重新遊覽一遍。”
寧清華說道:“王策,你今晚和荀況決鬥,可不要粗心大意,那荀況畢竟是無塵子的師弟,實力不弱。”
寧缺卻是不同意寧清華的話,當場說道:“一個荀況,用得着提心吊膽,如臨大敵嗎?王策,今天好好教訓那老小子。”
儘管寧缺說得很輕鬆,但我自己也知道,不施展侵略如火,召喚出燭陰的話,我還真有可能無法戰勝荀況。
但燭陰魔性極強,一旦施展侵略如火,我極有可能被它控制,畢竟面具女子也不可能次次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以琴音點醒我。
看來今天晚上得用風林火陰山雷劍和荀況周旋,以九陽出現的絕戰破敵了。
無法施展侵略如火,我只能以這樣的策略來應對荀況。
我們出了酒店,攔了兩輛出租車前往龜峰。
一直以來,龜峰的名氣都被三清山所掩蓋,三清山又名少華山,所以很多人知道少華山、三清山,卻很少有人知道龜峰,師孃和寧缺對龜峰的風景都是極爲推崇,說龜峰的風景不下於三清山,使我對龜峰也充滿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在習習晚風中,我們乘坐的出租車離龜峰越來越近了,透過車窗,我遠遠看見一個巨大的像是烏龜一樣的峰羣出現在視線的盡頭,壯觀而雄偉,特別是那高昂的gui頭更像是在向上天表達它的不屈與高傲,就像是通天島的玄冥一樣。
“那兒就是龜峰了嗎?”
我指着遠處的峰羣問師孃道。
師孃點了點頭,指了指一座雄壯、險峻、峭拔的高峰說道:“就是那兒了,遠看還不算怎麼,近看更加迷人。看見那座最高的山峰沒有,那兒就是駱駝峰了。它也是龜峰的最高峰,站在駱駝峰峰頂可以將整個龜峰景區盡收眼底,但要到達龜峰,普通人需要通過七道天險,非常困難,一般人都是望而卻步,所有又有人說無膽莫上駱駝峰,上得駝峰真英雄。”
我凝目細看,只見那駱駝峰果然雄壯險奇,問道:“師孃,那七道天險都是些什麼天險,說得這麼誇張。”
師孃說道:“一是鯽魚背,東面是萬丈絕壁,西面是千丈懸崖,一般人到了這兒就不敢再往上爬了,二是登雲梯,此梯上下懸空架在絕壁上,是登頂龜峰的唯一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