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用我的血吧!”
我咬咬牙說道。
要知道我從小就很抗拒打針,更別說要獻血了,但是我知道如今的情況緊急,再也容不得我考慮了。
“你的是什麼血型的?”
“我......”我搖了搖頭,心想:我這個從來跟着血液貢獻無緣的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血型呢?
“好吧,你不知道是吧?”那名醫生嘆了口氣,然後示意護士拿來一根小針筒,然後就想往我的皮膚扎,當時我幾乎嚇得想要逃跑,可是看着小晴的臉色越發的慘白,我只好將眼睛閉了上去。
說實在的,那醫生的手法也確實相當快,一下子,我就感到了我手上有什麼東西紮了進去。
“別亂動!”醫生的言語很是嚴肅。
我儘量試着將自己的心跳調得正常和規律,睜開眼睛,只見那針尖已經從我的手臂上一下子就刺透了進去,從我血液中抽取了少量的一部分。
他們搗弄了有幾分鐘後,那醫生說道:“血型匹配,可以爲她輸血。”
當然對於這種城郊的醫院已經見慣不怪了,他們導通了我和小晴的血脈,我只感覺身體的某種東西正在向外跑着。
整個人越來越疲憊,然後昏昏沉沉的,我竟然進入了夢境之中。
在那個夢裡,我竟然夢見自己變成了和那隻魘一般的怪物,眼睛血紅血紅的,正要將小萱和小毛吞下去。
我自己不斷地控制着自己。
“嗡!”
我整個醒了過來。
我發現我躺在醫院的一張病牀上,而在我隔壁的病牀。
只見小晴正安安穩穩地在我的身邊,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們爲什麼要救我?”
我嘆了口氣,“你的學生或許已經知道了真相,他們不會再怪你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有這種輕生的念頭,因爲你現在身體裡所含有的血很多都是我的,我只希望你能帶着我的希望活下去,做一個好老師!”
“做個好老師!”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看着我的傷口,她突然嘆了口氣。
小晴身上被刀子扎過
的已經被縫合過了。
反倒是我從小沒有試過這樣子,所以顯然我比小晴來的尷尬。
小晴突然眼睛一陣閃爍。
“快,快去,救校長還有小萱他們!”
“救校長?”我忽然奇怪地盯着小晴,“你是說剛剛那個中年男子?”
“是的,他就是校長。”
“難怪他能夠知道你是孫晴,而且還是老師,看來就是這個原因啊!”我勉強地從病牀爬了起來。
“快點報警吧!”小晴說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說的這些警察哪裡會相信啊,現在要救他們就只有靠自己了。”我從病牀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那城郊的醫生見我要下牀,他急忙喝到:“你剛剛纔進行了大量的輸血,你需要休息......”
我還沒聽他說完,我就撞開了他說道:“對不起,醫生,事態緊急,沒辦法和你解釋了。”
我跑到了醫院的電梯前時,還聽到那醫生不顧形象的叫罵聲,可是我哪裡顧得了他,二話不說就坐着電梯下了樓。
可能是由於失血過多,自己的腦袋還總是感覺暈暈的,似乎根本沒有力氣跑,像是跑一兩下子就要倒下去一樣。
外面還在打着雷,此時已經下起了嘩啦嘩啦的小雨。
在醫院外攔上一輛車似乎比想象中還要來的容易,也不想和那司機大哥講價,拼命地往那學校趕,終於來到了校園門口的時候。
沒有雨傘,我剛給了個整,他急忙搖搖手,連個零數也不要,指了指那學校,示意我下車。
我點了點頭,他便急忙就開走了。
學校門前的那幾棵蔓藤植物在不斷地纏繞交錯着。
此時在受了雨水的衝擊下,顯得更加的詭異,淡綠淡綠的,像是一層生了鏽的銅塊一樣。
我撥開了那些糾纏的蔓藤,小心翼翼地往裡面走。
校園死寂無聲。
地上還殘留有那校長刺死的那幾只勾魂蟲,如今看來是多麼的噁心。
我走的很慢,變得很是謹慎。
教學大樓中,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響動。
我
不知道如今的狀況已經怎麼樣了,但是我可以知道情況一定很是不妙,那窗戶的玻璃近乎破碎,那道大鐵門邊還讓人寒心地潑灑着幾點詭異的血跡。
我靠了過去。
似乎聽到了小萱,小毛還有那個校長的喘息聲。
一切的戰鬥似乎沒有完結。
我剛要走過去,就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剛要扭身去看,只見教學樓中竄出了一條呻身影,只見那人手持一把桃木劍,那正是小毛。
“初,我不是叫你走了嗎?你怎麼有回來?”
我剛想要說點什麼,小毛舉手一刀就往我身後的地方敲去。
我自覺後背心一涼,一雙寒如冰魄的手,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肩膀。
我恐懼地盯着我身後。
還沒轉身,就看到了那隻面部前部化爲腐肉的屍體,說來也怪,這屍體雖說是看起來腐爛,但是經過了這麼久,它居然還保持着如此的完整,如今從他那身黑色的長袍下,我瞥到了那下面竟然是一身軍裝。
我心陡然一動,難道這個魘的真面目是一個士兵?而且經我仔細一看,那身軍服似乎是日本的軍服,心裡唸叨:看來小晴說的這裡是日本人的屠宰場也確實無疑,但是奇怪的是,既然是日本人屠殺我們中國人的地方,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日本人的屍體?
我腦子裡突然回放起以前某些影片裡播放過的內容,說是某個日本高官被中國人殺了,他們殺上一大堆中國人作爲陪葬的一幕。
如今這麼一聯想起來,心裡不禁納悶,難不成這眼前的這魘是個日本高官?
生前活着屠殺中國人,死了依舊也沒忘了屠殺中國人。我突然一腔怒火就上來了,一個拳頭就打了過去,可是誰知道他看似腐爛,但是身子卻比石頭還要來的僵硬,我的拳頭一發力打過去,在我的拳頭骨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刺疼。
我心裡暗自咒罵道:該死的,你這死去的傢伙,我一定要讓你再死一次!
此時的小萱和那校長也從那教學樓的窗口跑了出來。
小萱看着我突然有些驚訝,“老闆,你怎麼回來了?小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