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聽完陶夭夭的話,竟然壞壞一笑,說道,“只有物質的獎勵?沒有肉體和精神上的獎勵麼?”
陶夭夭一聽,直接一把將阿衡面前的飯碗給拉開,說道,“滾滾滾,不許你吃我做的飯。”
阿衡帶着欣慰和溫和的笑了笑,說道,“不要那麼小氣,不然你餓壞了我,我會飢不擇食,連人肉也吃。”
陶夭夭雖然嘴上很硬,但是當真是怕阿衡那個傢伙真的撲上來。
講真,陶夭夭對付別的男人,是敢下死手的,所以,也能制的服別的男人,對於阿衡呢,陶夭夭只能威嚇而已,雖然陶夭夭那些凌厲的手段多得很,可是她終究是不忍心用在阿衡的身上,倘若一不小心誤傷了阿衡,那麼下半輩子要倒黴的還不是她陶夭夭?
“夭夭,今天咱們繼續用你的方法幹一天的活,看看能弄多少玉米?然後我們加把勁兒,在之後呢,咱們可以先去清溪鎮小試牛刀一把,如何?”阿衡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陶夭夭其實真的很想問問阿衡剛纔去了哪裡,但是聽到阿衡的這些更重要的商議,陶夭夭還是忍住了沒去刨根問底,索性她就點了點頭。
畢竟,不管生活在哪裡,能生活下去,能生活的更好,纔是活着的目標,而賺錢,則是生活提高的一個保障。
雲暖村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是好到不能再好的秋高氣爽,涼風習習,所以,玉米晾乾的很快,而夭言夫婦看到那金燦燦的玉米越來越多,趕緊越來越足,所以,沒多長時間,便收了好幾麻袋了。
天高氣爽的日子,原本也是高興的日子,只不過,高興不高興的要分人了。
富貴帶着人在清溪鎮明察暗訪了幾天,再然後便到了楊思成的酒坊,藉着預訂桃花酒的由頭,詢問了阿衡家裡的情況。
很顯然,富貴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只好暫時的回到了清溪鎮,講明瞭要暫時再等上一天時間,等楊思成家的桃花酒出酒窖,然後帶回一些到京城,再回去稟告公子爺。
富貴雖然不如平安那麼的能體會公子爺的心情,可是富貴也知道,早早地把這些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用處的信息告訴了公子爺,沒準公子爺更加的心情不爽,索性,富貴便想着賴上一天,然後帶着一些桃花酒回去,算是給公子爺的小禮物。
然而,就在富貴等人,最後一天,從楊思成的酒坊裡裝了酒罈子,準備回到清溪鎮,稍作休整就回京城的時候,卻在聚賢樓遇到了一件幸事。
富貴帶着兄弟們坐在聚賢樓裡吃東西,然後春子便笑盈盈的先給幾位客人鞠了一躬,面帶微笑的介紹了聚賢樓昨天新加的一道菜:桃花魚黃金餅。
富貴聽着這名字覺得十分好奇,他跟着公子爺也算是走南闖北的多年了,但是從未吃過,也未曾聽過這樣的菜名。
“我說小二哥,你們這什麼黃金餅的,確實如你所說的那麼好吃?”富貴擡頭盯着春子問道。
春子格外禮貌的笑着,而嘴角咧開的弧度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其實就是因爲這桃花魚黃金餅的到來,他和馬師傅一同被包掌櫃漲了工錢,所以,他這幾天做的格外的賣力。
“回公子的話,這桃花魚原本就是咱們清溪鎮浣沙溪的特產,而這黃金餅,更應該說是咱們大梁國的稀有之物,這道菜既能當菜餚又有了主食,既好吃又新鮮,如果我不是看公子您在包間就餐,我都不提這茬了。”
春子這拍馬屁的功夫那真是日漸增長,也正是因爲他的這張嘴巴,讓清溪鎮在短短的一天之內,流傳在上流的富貴人家一句話:桃花魚黃金餅,富貴人望族興,唯有身份地位,方配這饕餮豐盛。
富貴一聽,雖然他也只是個奴才而已,但是百里家的奴才,那也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索性便說道,“那好,給我們來一份。”
“公子,這是我們的價格單,您看一眼,如果覺得可以——”
春子在把話說完之前,就已經將價目表遞到了人家的面前,很明顯,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這完全就是挑釁啊,對方肯定爲了面子也要將這道菜給點了啊,不然,從這走出去之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說自己是清溪鎮的名門望族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吃不起?怎麼那麼多廢話?你們聚賢樓的菜,還沒有我吃不起的,來,兩份!”富貴當下就把白花花的銀錠子扔到了飯桌上。
春子見狀,雙眼瞬間冒出精光,朝着門外喊了一聲格外響亮高亢的調調,“桃花魚黃金餅,兩份——”
此時此刻,正在聚賢樓的廚房裡忙活的熱火朝天的陶夭夭,美滋滋的不得了,從昨天來到了聚賢樓,剛開始第一份賣出去的時候,她還有擔心,這價錢定位這麼高,會不會一份賣不出去呢?
然而,富人們的好奇心和追逐心,還有他們的面子,顯然已經無法用陶夭夭的心理去衡量了。
在春子成功的推銷出去兩份桃花魚黃金餅之後,到了昨天晚上的時候,這桃花魚黃金餅的傳說就已經鋪天蓋地的流傳在了清溪鎮的那些富貴老爺公子小姐夫人之間。
所以,今天一大清早的,包掌櫃特意的派了馬車,還派了春子,去雲暖村親自接陶夭夭去了。
阿衡爲了能在帶着陶夭夭去京城之前把家裡的玉米全部的處理完,就沒有跟着陶夭夭去清溪鎮,畢竟,來接陶夭夭的人是春子,而陶夭夭去的是聚賢樓,那裡有馬連坡,所以,阿衡還是比較放心的。
“小陶子,累了就歇一會兒,你這手藝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還有,你那些黃呼呼的糊糊從哪裡找到的,恩,師父也是做了多年的廚子,做過的吃過的飯菜也是數不清了,至於你的這道菜,別說吃,就是聽,都沒聽過。”馬連坡站在陶夭夭的大鐵鍋旁,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