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西直直的目光盯着房門上的門鎖看了很久,終於還是鼓着腮幫子,決定,就那樣迷糊下去了。
沒鎖就沒鎖吧,那個傢伙雖然喜歡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揩油,不過,總的來說,還算的上是正人君子,否則的話,也不會一個房檐下生活了十幾年之久,她身體裡的那層薄薄的膜依舊完整如初。
那層膜真的還像從孃胎裡出來的時候那麼新鮮嗎?
這個問題有些難度,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據某一本書上記載,如果劇烈運動的話,也會造成那個膜的傷害。
還好,她一向都文靜優雅,即便偶爾的參加一些體育活動,也不至於稱之爲劇烈。
腦子裡,污思橫流,想着想着,洛小西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因爲太過豐富的表情眯成了一條縫隙,整張臉如花一般的綻放着。
今晚的她是心滿意足的,這麼久的心願終於達成了,怎麼能夠不滿足。她終於看見他的樣子了,而且是那種宛若孩童一般的樣子。
長久的好奇心,終於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只是,這一定會是一個永久性的秘密,她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絕對不能讓歐冽知道,否則,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一想到,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在自己的家裡被人偷窺了,洛小西就有一種勝利感。
真的是太辛苦了。
本來因爲花店忙的緣故,回來的就晚。
回到家後,又被歐冽纏住了足有一段時間。
小丫頭真的是睏乏了,很快就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她微弱的鼾聲在偌大的臥房裡響起。
直到睡夢中,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直接就上牀睡覺了,好像是忘記了點什麼?
哦,對了,忘記洗澡了。
不過,不要緊,她偷偷的看見了歐冽洗澡,也不錯。
門“吱呀”一聲輕輕的推開了,是從外面被人推開的。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歐冽用一條寬大的浴巾裹在腰際,健壯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中。
還好,很幸運的,洛小西已經進入了沉沉的夢鄉,緊閉的雙眼看不見這樣暖色的一幕了。
否則,會流鼻血,也未可知。
歐冽放輕腳步,走到牀前,俯下身,伸出手,輕輕的掩蓋着被角。他一向冷漠的臉上出奇般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個小丫頭,總是那麼古靈精怪,惹人愛不釋手。她是他的劫。那他呢,他是她的什麼呢?好奇果嗎?
經過漫漫長夜,清晨的曙光透過厚厚的窗紗,勉強的擠進了房間裡,隱隱約約的投射到地板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鬧鈴聲響徹寂靜的房間。
洛小西緊閉着眼睛,從綿軟的被子裡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臂,向着牀右側的那個牀頭櫃上摸索着。
手指非常熟練的將鬧鐘摳到手心裡,伸出長長的食指,摁下了鬧鐘的按鍵,終於房間裡又恢復了平靜,鬧鐘不在叫了。
縮回手臂,輕巧巧的翻了個身。
大約是過了30秒鐘之後,洛小西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猛的睜開了眼睛。
不好了,要遲到了,今天是情人節,花店裡的人一定很多。如果,去晚了,非被汪美嬌追殺不可。
“突”的掀開被子,直直的坐起。
慫噠着腦子,依舊是閉上了雙眼,兩隻手在牀鋪上來來回回的摸索着。
衣服呢?怎麼就是找不到衣服。
這記性,一定是睡糊塗了。
洛小西暗自的嘲笑着自己。這種見到牀就會忘了一切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有長進。
衣服?昨晚臨睡覺前,已經非常勤快的送進了洗衣機裡,只等着今天來掃房間的阿姨洗乾淨才能穿。
迷迷瞪瞪的下了牀,極不情願的挪動着腳步,走進了洗漱間。
洗臉,刷牙,都是在閉着眼睛的情況下,依靠這雙靈巧的手完成的。她真心覺得自己可以和盲人比賽一下在黑暗情況下的生存能力了。
柔軟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嘴邊白色的牙膏泡沫。
勉爲其難的睜開眼睛,望着鏡子裡的自己。
嫣紅脣瓣上,點綴着星星點點的白色,就仿若冬日裡紅的梅花,花瓣上落下了一絲雪片。嬌豔中點綴着白色的純淨。
微微揚起嘴角,迷濛的大眼睛,因爲剛剛洗過臉的緣故,就宛若水洗了一般,水汪汪的,隨時都能滴出水來一般。
原來,她也是很漂亮的。
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嫵媚的一笑。
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後,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毛巾在浴櫃上,整齊的摺疊好。擡起手,撩動着絲滑的長髮,轉身走出了洗漱間,在碩大的衣櫃前止住了腳步。
推開衣櫃的門,一個琳琅滿目的衣帽間躍入眼睛裡。
裡面大約是十幾平方米的面積,走進去,來時打開的門隨着手上力氣的鬆動,緩緩的合上了。
站在房間裡,置身其中,環顧四周,通體的粉白相間色調,入眼是別樣的溫馨和暖意。每次看見這樣色調的房間,洛小西都會不由自主的輕笑。
粉色屬於喜歡浪漫的人,屬於性格溫柔的人。可是,如果將這個顏色與歐冽聯繫在一起,就會分外的感到彆扭,一種矛盾衝突分明的彆扭。
在裝修這間衣帽間的時候,洛小西力主用純白色調,歐冽卻偏偏跟她唱起了反調,一定要用粉色調。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人相持不下,設計師從中調和,採用了粉白相間的色調。
清晰的隔斷上整齊的擺放着,或者懸掛着各色衣物,有套裝,有蕾絲長裙,有一排晚禮服。洛小西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些晚禮服。
擡起手,輕輕的滑過各色晚禮服,應該是十一件。這個數字,她是記得很清楚的。
從她離開席家之後,每年都會仿若例行公事一般的參加妹妹席晴夏生日宴會,爲了她能夠光彩照人,歐冽總是會事先幫她準備好一件精美的晚禮服。
從十歲,一直到今天的二十一歲,大小不一的十一件晚禮服彷彿就是某一種記憶的標誌。
洛小西熟練的從衣櫥中拎出一個衣掛。一件純白色的T恤罩在黑色的牛仔褲上。轉過身,彎下腰在鞋架的最底層,取出一雙白色的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