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尚田實在找不到太多的共同話題,我真的很鬱悶,今天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除了和他吵吵鬧鬧,基本都沒有一句在主題上的。不行,我狠狠的敲擊我自己的頭腦,我今天來是爲了爸爸當年的事情,我不能被氣糊塗了。
“那個,我不想和你爭論不休了,這個八寶果糖很好吃,謝謝你。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變出來的?在我眼皮底下你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拿八寶果糖的啊。”腦子不夠用了,你說我笨也好,都無所謂,反正我就想知道謎底,也好學着回去變變玩,順便在念面前耍耍寶。
“你剛剛看我的手是爲了這個問題?呵呵。”笑的好淺,虛僞皮帽顯示他內在的險惡。
“恩,是啊,我就很好奇很好奇那種啦。是怎麼辦到的啊?”盯着他撲朔迷離的看,此人眼睛下方也有顆滴淚痣,由於太小太淺,沒有什麼痕跡,纔會被忽略掉。
“這就叫做魔術,哈哈,這下你不知道了吧,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他笑的好誇張,和地獄的閻羅王看見仙女還要誇張,原本好看的臉這下糟蹋了,猙獰絕對的猙獰。
“臭屁,我纔想知道呢。”看他樣子西裝革履,很紳士很溫文爾雅,可骨子裡擺明就是一個貪玩的小孩,我纔不削和一個天山童姥學習呢。
“那個,你今天來到底什麼事情啊?不會就是爲了和我敘舊這麼簡單吧。”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可似乎我不太懂了,這個人的表情怎麼轉換的這麼快,剛剛還嘻嘻哈哈的,此刻卻神態自若,絲毫不會爲周邊事物發展而動搖的磐石表情。
“恩,是有事情。”我握着快要涼掉的咖啡,陷入沉思,孤兒般的沒落侵襲全身,“歐大哥,爸爸當年是怎麼死的?”沉默了良久,終於恢復開口說話的力氣。
“這個問題有點假,相信你的律師已經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還來問我做什麼呢?”他繞過我的身後,朝書架走去。
“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律師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呢?”難道你是神啊?什麼都能料事如神。莫不是你和李大哥溝通好的?那我不是白來了。
“我猜的。”他的話讓我大跌眼鏡,什麼搓人,連猜都能用上,和小孩子不會寫反義詞直接在詞組前面加上“不”有什麼不同。
你這個人啊,就是太自以爲是了,以爲每個人都會和你一樣什麼都單純的表現出來。李大哥纔沒有那麼單純呢,我不知道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反正沒有把真相告訴我,甚至希望不要當林和校長,不要去完成爸爸的遺願。但是我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明明就不想要我去當林和校長,那爲何要製造假的遺囑讓我去當這個校長呢。
“丫頭給你看看這個。”他從書架走了過來,順勢把手裡的相冊交給我。
相冊表面可愛的蝴蝶浮雕,摸上去立體感特別強。輕輕的放在我的膝蓋上,上下摩擦着封面,紙張硬硬的,手大概的掂了下,還不輕呢。
“這是……”迫不及待的打開第頁,一處夕陽西下圖,有兩個肩靠着肩,坐在海邊朝夕陽方向陶醉的看着。不知道是照片畫質不好,還是夕陽太過燦爛絢麗,裡面的兩個只能參測是一對男女,而長相基本模糊。
“這是你爸爸媽媽的照片,很多都是我後來收集的。在義父死的那天,我特意去了林和高中,在那裡我找到了雪兒老師留下的這部相冊,當時並不知道它的存在,只是很懷念的在那裡走來走去,不經意的看見空調頂上的花瓶下墊着的花座,這才發現了它。”他慢慢的坐在我的旁邊,跟着的翻閱的速度有頻率的眨眼睛。
“這是媽媽留下來的?”鼻子酸酸的,雖然我是他們的女兒,身邊除了那本書和手機裡外公傳給我的他們合照,其他什麼都沒有。
原來這些珍貴的記憶都在歐尚田這裡,手不斷的撫摸上面每一寸地方,甚至可以感受爸爸媽媽在看照片的心情。隨意指着一張都能看得出他們很幸福,因爲臉上的笑容是不會騙人的。真的很敬佩爸爸媽媽,大概想玩遍了整個中國吧,旅遊圖上能看見的中國風景還很多很多,你們也剛剛纔玩了大半。好不負責人哦,爸爸媽媽,你們怎麼可以不完成周遊全國的計劃呢。
“吧嗒”一顆晶瑩剔透伴着體溫的淚落在相冊上,我趕緊伸過袖子擦拭,就害怕不小心弄花了珍貴的照片,摸花了僅有的記憶實物。
“佳麗你還好吧?”歐大哥手挽着我抽搐的肩,親切的問。
“我很好,歐大哥還有紙巾麼,淚用袖子擦不幹。”不知不覺我已經把他先前的紙巾用完了,而袖子無法達到我心目中的要求,相冊上還是依附着點點水跡。“都怪我自己,怎麼可以把淚滴在這上面呢。”
“別擔心,田新給我拿合面巾紙進來。”他按下一鍵電話號碼,邊對着裡面大呼,邊緊張的看着我,“你別哭啊,我最害怕別人哭了,尤其是你這樣壓抑之中超負荷的哭。我向來都是設計讓人開心的玩具,要不我給你拿幾個玩具來。”
他剛要打電話吩咐下去,我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臂,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真的傷心了,玩具也拯救不了我的心。我沒事,真的,歐大哥謝謝你幫我保存這麼久,我好開心好開心,以前都很害怕看爸爸媽媽的照片,現在卻出奇的想看,想把他們的長相印在腦袋裡,永遠也不要忘記。瞧,我的媽媽多漂亮,爸爸多英俊啊。”我看不到自己的臉,眼淚簌簌的往下流,而嘴角卻上揚,在他面前驕傲的炫耀,我想這個表情一定有點嚇人吧。
“恩,是啊,爸爸媽媽他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他們現在過着神仙眷侶的生活。”隱隱約約也聽的出他的聲音哽咽,想要更加的確定一下,我擡頭看着身邊的他,他的眼睛裡竟然多了點點浪花。
“歐大哥,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好想知道啊。”我挽着他的胳膊,任由相冊安靜的躺在我的膝蓋上。
“佳麗,你知道義父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就是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可以幸福一輩子,所以他經常做好人好事,他說,希望以後自己的寶貝在生活中遇到這些困難時,也會出現一個像他一樣的善人幫助她逢凶化吉。他希望你幸福,而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併不會快樂,而且的確定你一定不會希望知道真相。”他起身推開我的手,朝門口走去,“這個田新怎麼到現在都不進來呢,我去看看。”
伴着門關上的聲音,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一個孤獨心沉浸在黑暗中的我,手裡的照片再此瀏覽。我的幸福真的很這個真相有關麼?你們是在擔心我冤冤相報何時了麼?可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反擊他們會不會繼續對我報復打擊。爸爸媽媽,我已經不能再受任何傷害了,自從那次被冤枉後,身心皆累,甚至有段時間我想到過死。如果我不去找出真相,讓兇手繩之以法,你們能保證壞人不會在設計你們寶貝了麼?
“不要呆在門口了,進來吧。”我感受到歐大哥就在門邊上,試探的喊了喊。果然不出所料,他打開門走了進來。
“呵呵,那個,面巾紙給你。”他的小伎倆被我識破後,露出尷尬的神色,手怯生生的把面巾紙遞給我。
“我要真相。”到目前爲止,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對歐尚田說話,語氣冷的自己都打了寒戰。
“佳麗,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麼?”他站在我面前,沒有剛剛那麼隨意,而且全身僵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神死板。
“說。’我只要真相,如果可以得到真相,什麼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也包括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咯牙。
“我保存照片這麼久,就是爲了有一天可以把它交給你,也算是爲你這個妹妹做點小事情。其實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縱使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你外公告訴我不要打擾你們生活後,你們就消失了,失蹤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你,也更不就無法給你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拜託我又不是你老婆,不需要你養,我會自力更生。本來會賜給他一番大白眼,可現在我實在沒有頑皮的力氣,繼續沉默聽他說。“昨天,哥哥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找到我們了。我也告訴他,我找到你了。互相心領神會的默認了改做的事情。爲了讓你幸福,爲了你可以無憂無慮的過着大小姐的生活。我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人有的時候還是糊塗的比較好,相對真相的殘酷,不然把握今天的美好。”
“說了一大車,連個主題都沒有達到。”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恩?”他沒有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發出疑問的聲調。
“沒什麼,歐大哥,你說我知道真相會不幸福?我不知道你們從什麼地方判定我,可是我終究要弄清楚來龍去脈的,因爲我是他們的女兒,我不允許這麼重要的是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我更加懷疑那個壞人現在還早世界上某個角落裡享福,我不能容忍。”我幾乎咆哮,這種情況下,你跟我買關子,我也就沒有辦法繼續了,還是開門見山的把問題拋出來,才能想辦法解決心理的疑惑。
“佳麗你現在幸福的很,爲何一定要涉及這些呢?”他皺着眉頭,繞過茶几坐在我的身邊,語重心長的和我掏心窩子的聊天。
“我很幸福,可我不能讓壞人也跟着幸福,我要挑起爸爸的擔子。可這也是不是又會成了他們的眼中釘,如果不想被算計,那麼就開始算計人,我需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歐大哥你懂我麼?”我拉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徐徐的吐糟。
“那麼你可以告訴你想要怎麼做,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要怎麼做?”他被我抓的疼,忍不住掙脫我的手,“你的力氣還真大。”
“對不起,對不起。”內疚的低着頭不敢看他,我的想法很簡單,找到那個人,我要把他送到派出所,然後讓法律制裁。
“你要把壞人送派出所?然後讓法律制裁?”他和念一樣學會了讀心術?怎麼能看懂我的心裡路程呢?正當我不解的時候,他又開始說自己的建議和開導,“可你想過沒有,如果可以這樣簡單的話,一律師早就辦了,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律師啊,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可能想不到呢。可是他沒有這樣做,說明什麼,說明什麼呢,說明就算你知道了他是誰也無法將他治罪,因爲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的話讓我更加堅信這個人的存在對我未來一定有威脅,特別是林和高中,他一定很想要得到。而我更不就不可能放棄老爸的心血,我要幫助他們完成紅十字會的精神。還有很多孩子等着我拯救呢,他們都在深山老林裡,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卻個個聰明伶俐,智商高超。
“那麼他一定要得到林和高中麼?”我忍不住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加要提防加小心了。
“其實他已經沒有野心了,只不過還在做壞事,比如林和高中變成現在明星學校,都和他有脫不了的關係。”說到這裡,我的腦海裡猛然間想到一個人,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林校長。”
“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早就廢除了林和,而不是經營到現在。”他拿着一張面巾紙爲我擦眼淚,我害羞的躲了躲。
“那麼是誰?他到底想幹什麼?一定要把林和弄垮掉麼?”我真的不明白了,其中的淵源似乎糾纏到上輩子恩怨。可爸爸和媽媽人品那麼好怎麼會得罪人呢,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是這個詞,其實人太好,心地太善良就會被欺負,不是有這樣一句話: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個詞組可不是瞎琢磨出來的。含義匪淺!
“我問你,如果我幫你蓋另一個學校,讓你繼續義父的精神,甚至是一所私立大學也可以。你可以不要去管這些麼?”有錢也不能拿出來燒吧,看他輕而易舉的說我送一所大學,比早晨吃雞蛋還要簡單,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佳麗,你可以麼?”
“不可以,我要林和高中,這裡充滿了回憶,同樣也包括爸爸媽媽的點點滴滴,我不要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我要永不言棄。”我義憤填膺的說,我知道這樣下去無果,那麼我要用個自己的決心打動他,一定要他開竅,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我。
“佳麗同學,你腦袋壞掉啦,當年就害怕你會這樣偏持,纔打算不告訴你的。沒有想到哥哥說的太對了,你現在衝動的很,一心就只有真相。”他別過臉,失望的對我吼。
“我知道了,大家都不想告訴我是吧。大家都一致商量好的是吧,就是不要告訴我真相。那好我,今天算我沒有來過,我走了。”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與其雞同鴨講,不如繼續想辦法得到林和高中的校長位置,然後我要引出那個人。我要面對問題,不要逃避,一個幸福又怎麼樣,無法爲爸爸媽媽報仇,作爲兒女多麼丟臉。
“佳麗,你別走,最後一個問題:你堅持要和真相,還是現在幸福的生活。”在我準備打開門出去的時候,被他叫住,身體止住於大腦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此大腦也被電擊了一下,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就像魚和熊掌你到底要哪個?
“現在的我很幸福,有了念我擁有愛情,有了你們擁有了親情,有美珍他們我擁有了友誼,現在的我生活無憂,成績穩操勝券,夢想如日中天。唯一遺憾的就是我不這個不孝順的女兒無法幫助他們報仇。”我緊緊的握着拳頭,任由指甲嵌入手心,胳膊裡夾着的相冊也隨着身體顫抖。
“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一些遺憾是其他美好的提要。這是天意不可違啊。”我揹着他並看不見他說這句話的表情,可我感受的到,他這句話的威力。
十全十美的事情,如果說瑕疵我身上發生的意外還少麼?其他不說,就說這一年,我在學校遭遇空白試卷門,無緣無故就落入了陷阱,我不要在這樣恍恍惚惚,每天提防的日子,這下更加確定要追查真相了,實在不行,就按照以前的那樣找私家偵探,時間放久點,我就不相信除了你們幾位就沒有蛛絲馬跡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走了。”剛剛認領的哥哥轉眼間就被劃入陌生人行列,或許我又多出一個阻礙了。林和高中校長的位子有點難啊。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馬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北慶,我的幸福?最近都圍繞我的幸福而展開了討論,我看很快大家都可以爲了我的幸福寫篇論文了,而且審閱的導師就是我。竟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很久都沒有來了吧,自繼承了遺囑後,李大哥就幫我請了假期,我無須要來到這裡上課,只要高考的時候來考一下就行了。“真的好想念大家哦。”穿過門衛朝裡面走去,熟悉的一字路線,回想起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很好奇的打量了這個學校,很好奇這個學校的建築風格。拜託一字排樓道,一字排教學樓,這很罕見的好吧。
我都不知道大家放學好久了,學校裡三三兩兩的幾個人漫步走。體操館就要到了,大家應該都練習了吧。暑假也是很快的,如果不加油的話難保證這隻新隊伍的實力會超越我們隊的。美珍應該也瞭解到林和高中和那個不知名高中的比賽情形了吧。聽見裡面咚咚的聲音,心裡竟然有點激動,不知道大家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呢。
我剛要衝進去,卻意外的發現門虛掩着的,忍耐不住偷偷的往裡看,其實我好後悔沒有衝進去。我的眼前竟然出現這樣的畫面:一對男女相互擁抱親吻着。而那個男生不是別人,而是北慶體操部部長,學校優秀學生——張念。而女生修長的身軀,S型讓人看了着迷。
“你瘋了?”念朝推開那個女生,大聲的喊着。
“是,我瘋了。”好聽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當她緩緩的從地面上爬起來,撩開散落在面前的捲髮,才正真的看見她的臉,細細的柳葉眉耷拉着,闡釋無數憂愁。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也無神,碧波般的眼底透着淒涼。好看的脣線皺着抽搐,白皙的臉龐顯得蒼白。她雙手死死的抱着念。
美珍?我不敢相信那個親唸的人竟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美珍。瞬間崩潰,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不曾看見這個場面,想要逃脫,可惜腳死死釘在原地,想要知道接下來他們會怎麼樣,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不是,暗戀不算錯,我害怕的是他們彼此相愛過,可是因爲有了我纔會如此,那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小三了,我纔是那個被唾棄的第三者。
“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她雙手緊緊的圈住唸的腰,傷心的說。
“美珍,你不要這樣,放開我,你已經不是很理智了,請你清醒點,我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情,我愛的是佳麗,而且我對你至始至終都是當你是妹妹,你知道的啊。”不管念如何想要掙脫她,就是無法讓她離開自己身體半分。
“你不要這麼絕情,我不奢求你的愛,只想要你在平時能對我有佳麗一半那樣好就行,我不奢望全部的感情,只要你分一點。”她楚楚可憐的祈求,暗戀就是苦啊。
美珍怎麼能就不懂呢,只要愛了,那麼就不能分一點給任何人,除非那個人很花心。可我瞭解念,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濫情的人,所以你該清醒啊。我焦急看着裡面,有誰會願意自己的男朋友被別的女生抱着呢。
“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我對你更不就不是感情。”
“不是的,你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徹夜不眠的陪着我。你也不會在我傷心的時候把懷抱給我。”
什麼情況了?念徹夜不眠的陪着美珍,淡定淡定,那只是美珍生病了,他作爲哥哥才這樣的。美珍傷心作爲男人也應該安慰的嘛,我知道的,呵呵不生氣,不生氣,說了不生氣,可心裡怎麼酸酸的呢。
“那個……我把你當妹妹才這樣的啊,如果不是妹妹我也不會去關心你啊。所有的前提都是你是我妹妹,我才這樣做的。”念繼續努力推開她,“別這樣,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你這樣抱着我被別人看見你的清白就毀了。”
“不會有人來的,我已經把大家都支走了。就算現在又人來,那也是我期望的,我恨不得被大家發現。即使被知道我暗戀你,也希望可以和你多拉進點關係。”
“你別執迷不悟了,我是不會背叛自己的愛情,更加不會背叛佳麗。”他猛的推開美珍。
我的心**了一下,一面是爲了唸的這句話感動,再者是爲直直的摔倒地板上的美珍而心痛。念你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念,你看,你看,這些都是我寫的日記,這裡記錄着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對你的愛已經積壓到這麼厚實的頁面。”美珍爬起來跑到不遠處的地板上,拿起好幾本紅色封面的筆記本。她小心翼翼的捧到念面前,只求他能看一眼。
這本子我記得,以前還不小心的看過呢,裡面的的確確寫着她對某個男生的愛戀,現在看來那個男主角是念啊。
“我不需要這些日記,也不會看的。這些都是你隱私……”
“隱私沒有關係的,這裡寫的都是你,都是,全部都是,所以你看看,沒有什麼隱私可言,你看看啊,我真的很愛你。”唸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美珍接過去,她繼續捧着日子圍着念轉,眼看念朝門口走來了,我趕緊收收眼睛,倚在門邊繼續偷聽,我知道自己的行爲不正當,可我對自己的情敵不能無動於衷,更何況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要小心的處理纔不至於傷害她。
“我不要看。”念一聲吼,書本散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想一定念把日記都摔倒地上了。這些象徵美珍愛情和一片赤子心的日記都被拋向了空中,無情的跌落在地面上,彷彿她的心,碎成一片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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