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念已經玩的筋疲力盡了，那個男孩這次是真的走了。念開始的挽着我肩膀，然後帶我去跳勁舞，起先站在高高的臺子上心裡有點放不開，方形的格子那麼顯眼，周邊炙熱的眼神看的我有點不知所措。可念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顧着自己跳，跳到興奮的時候拉着身邊不怎麼動的我一起跳。
“你看着屏幕上那箭頭，然後跟着踩，找出身體的旋律你就投入進來了……”身邊的念不斷的說着遊戲規則，我的身體在音樂的催動下，忍不住喝上拍子，搖擺自己的身體，放肆一下又何嘗不可呢，就這裡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會說你跳的怎麼樣，誰也不會責怪你的跳的不好，有什麼的呢。
我終於進入就狀態，看着屏幕上和自己身型差不多的卡通美少女，跟着跳，跳吧，放鬆吧。
很快就結束了這一切，夜也深了再深，我跟着念笑得猖狂，跌跌撞撞的搖晃自己身體，走出來之後，終於被冷風吹醒，剛剛那個放縱的是自己麼？我一直都是小家碧玉的類型，矜持是我該守護的法則，可剛剛那樣更不就不的大家閨秀，而是一個放任自己的野小孩。思想很快回到剛剛煩惱的模式。
真希望還在遊戲中心，這樣就可以拋棄所有的責任和煩惱，無憂無慮的回到童年。
“佳麗，玩得開心麼？”身邊的念喝着綠茶，斜着眼睛看我。
“恩，開心，煩惱都沒有了。”我不想告訴她，走出來，就彷彿夢已經醒，什麼都回到現實，真的很感謝你啊，能讓我放下煩惱開心的笑，“念，謝謝你。”忽然就想說這句話。
“謝我？不要這樣，我會感覺陌生的，其實你可以一直這樣開心的，就像很多年前一樣，無憂無慮，充滿了天真的笑。”念盯着我的臉看，呼出綠茶的味道。
“恩，今晚就這樣，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放任一晚。”我張開雙臂，擁抱黑夜帶來的寒冷，我不畏懼寒冷，反倒想要擁抱。
“佳麗，已經很晚了，我送給你回去吧，不然你外公會擔心的。”
“可是怎麼辦？我不想回去了，我想要再去玩玩，哪怕是去哪裡喝杯東西也好，就是不想要回家。”我撒嬌的說，其實我也知道很晚了，而且今天如臨大敵的高度警覺，讓我很疲憊，再加上剛剛盡情的玩耍，身體更加飄飄欲仙了。可我想要被保，被在意的感覺，忍耐不住想要念的關懷。
“別鬧，該回家了，不然明天你哪裡有力氣面對一切。”在念的催促下，我終於啓動沉重的步伐，往回家的方向走。
念把我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外公早早的等着，見到心裡的石頭終於方下。熬紅的眼睛裡泛着血絲，外公真的老了？怎麼比我還憔悴。
“外公，你在等我啊？”我小心翼翼的問，今天回來的真的太晚了，自己的糊塗了，門禁都玩忘記了。
“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讓我好等啊。”外公雙手背在身後，並沒有撲頭蓋臉的罵，而是幽幽的說，“跟我進來吧。”
“哦，”我應了聲，轉過頭對身邊的念說，“我到家了，今天謝謝你，回去小心。”
“恩，我會的，你也好好的休息，我……我走了。”他依依不捨的看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小心。”在我喊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撞到柵欄上了，“撲哧你個傻瓜，趕快正面走路。”“知道了。”他不情願的說出這三個字，轉過身，留下寂寞的背影。
終於看見他走了，心裡踏實了，欲要進屋的時候，猛然被緊緊的抱着，嚇的我全身戒備，直到我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整個懸上去的心才落下。
“佳麗，明天會來學校麼？”他的聲音夾雜着失落，我已經好久沒有去學校了吧，自從我繼承了爸爸的遺產就一直在家裡補習功課，也不知道大家現在怎麼樣了？香香還好麼？美珍還在想姐姐的事情麼？卡卡和阿姨過的好麼？是太久沒有回去了。可這個問題我又要怎麼回答？
“我……”真的難以啓齒，如果再次告訴他明天我要去林和報道，他會不會失望。
“沒關係，你要是有時間就來學校，我們都很想你。還有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看看大家的，我也想大家。”
“還有，你要記得多吃點，最近看你瘦了。”
“好，我多吃點，我要讓你抱着有軟軟的感覺。”
“還有，你要記得保護自己，在那麼多大人面前，你一定要堅強。”
“恩，我知道。”
“還有……”
“還有你該回去了，明天還有課要上呢。”我掙開他的雙手，卻發現他抱的更緊了，“念，放心，我會很好的。”
“我知道，就最後一秒，讓我聞聞你秀髮的味道。”
“……”心裡五味雜談，此刻無意以對。
“還有……我愛你。”這是他離開的最後一句話，說完轉身跑進夜色中。
站在夜風中，我的眼淚抑制不住流了下來。念我也愛你。
原以爲這個時候回到家中就可以充分的休息休息了，可坐在沙發上的外公，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弄得我也不好獨自上樓。兀自走到外公旁邊的沙發上，外公兩鬢斑白的銀絲剛好映入眼簾。心裡微微的顫了顫，多年來我給外公帶來太多太多的麻煩，心裡的內疚溢滿。
“你出去都不告訴我的麼？”外公端着茶緩緩的喝，玻璃杯中那朵白菊花異常蒼白，順着外公手臂的晃動，它不斷的旋轉杯中，彷彿想要舞出最美的舞蹈。空氣中瀰漫着高壓的氣息，好像隨便來點零星小火就可以引爆整個別墅。
“我……我和念出去買糖果了，剛好在那裡遇到了爸爸的義子歐尚野。”我想外公對爸爸的事情一定不單單限於表面上說的那些，而這個自稱是爸爸義子的人想必外公應該知道。
“歐尚野？”他眨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花板。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自己的腿骨，人家都說手是心理的表現，他現在不斷的動手指，而且很有規律，這麼說來他已經心理有數了。換而言之，也就是他早就知道我想要答案，只是現在假裝思考罷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對人性有了留意，無憂無慮的自己也不似曾經，或許人都會長大。從爸爸的死到媽媽的自殺，這一系列的問題糾結我，讓我不在那麼容易坦露內心的想法。可對於唯一的外公，我想應該相信，所以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我記得，他們是雙胞胎，是你爸爸的義子，從你爸爸媽媽出事後，他們就銷聲匿跡了。可最幾年，似乎發展不錯，好像經常出現在時尚雜誌上，尤其是那個叫歐尚田的人。”他燃起一支香菸，悠然的點着，煙燻騰雲駕霧縈繞在他的身邊。
“外公你怎麼抽菸了？”我揮揮手，努力的揮散瀰漫空間的煙氣，我怎麼不知道外公也抽菸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憂愁的點着香菸，慢慢的似乎很享受的抽着香菸。至少在我和他生活後就沒有過。
“呵呵，又想起了煙，就隨便買了包。”外公迴應自如，似乎並不在意我的反感，“佳麗，那個歐尚野有沒有和你說什麼？”他猛的吸了口，然後往桌子上的菸灰缸談了談菸灰，這才發現透明的菸灰缸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很多菸蒂。
“只是說了些爸爸曾經的英雄事蹟，其他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他有給我這瓶糖果。”我把糖果遞給外公，希望他也可以回憶起當年那個鮮爲人知的內幕。我真的好想知道，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想我有權力知道我的仇家是誰。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做好萬全準備，如臨大敵般的戒備了，我知道這是無形中的壓力，可就是無法割捨這份壓力。
“是麼？這個是……八寶果糖？！”外公有點驚訝，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好像真的看見了什麼不想記起的畫面，內心極度的憤恨，牙齒咯咯的響。
“外公你怎麼了？”我有點害怕，外公的慈祥不見了，溫暖的微笑沒有了，就連蒼白的臉也出現猙獰狀態。
“雪兒，嗚嗚……”外公輕輕的喚出這個名字，雙手顫抖的掩面哭了。
雪兒是媽媽的名字，媽媽，外公想到媽媽了，想到他年輕的女兒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也勾起了我的傷感，不由分說的跟着他哭了。
“佳麗，都是外公不好，沒有及時出現，沒有保護好你的爸爸媽媽，才……”說着說着聲音顫抖，終究還是沒有力氣說出全部的故事。
“外公，你可以告訴我當年的事情麼？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跪在他的膝下，雙手不斷的搖着他的腿，已經泣不成聲。我只是想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死的，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或者缺斤少兩的全部。
“佳麗，你爸爸不希望你捲進來，可又不得不讓你提防，纔有了那份遺囑，孩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林和當校長？這樣最起碼沒有任何人想要打你主意，相比之下也可以快快樂樂的相安無事到永遠。”外公粗繭的手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淚花閃耀光芒。
我不明白，爲何要我收手，我剛剛纔起步，準備靠着林和高中的校長職務去查個水落石出。外公怎麼能叫我收手，爸爸媽媽也是他的親人啊，他不想要罪犯繩之以法麼？
“你不要這麼疑惑的看着我，相信我的話，你現在無憂無慮的生活比什麼都好，努力的考上大學，你的人生在遠方，不是在這裡乾耗時間。”
“外公怎麼就知道我要在這裡乾耗時間呢？”難道外公也練習了讀心術？那是無稽之談，沒有人會這麼神。
“你在想什麼我心裡很清楚，你是我帶大的，我能不知道你性格麼？不屈不饒，執着又倔強。”外公鬆開我的胳膊，重重的依上沙發，眼睛撇向左邊，不願意讓我看見他老淚縱橫。
“我不明白。”我起身坐在他的旁邊的沙發上，是，我就是不能這麼草草了事，敷衍之後呢？是永遠不得知的秘密，是一件迷積壓在我的心上，我無力承擔。
“你不需要明白，這一切都過去了，其實那天我看見你爸爸的遺囑，說要把林和高中的股份給你，我就知道那份股份轉接書是假的。”外公幽幽的到來，手中的香菸已經燃燒到菸蒂處，他狠命的往菸灰缸裡一丟，隨後繼續抽出一根，麻利的點燃，動作乾淨利落不加任何修飾，上了嘴就有大團大團的煙霧呼出，這煙真夠嗆。
“外公你說那是假的？”雖然我已經知道了那是假的，可外公什麼時候知道，我倒是很好奇，明明知道爲何不第一時間告訴我？腦袋裡像是漲滿了漿糊，什麼思維都動不了。
“因爲你爸爸的股份在我手裡。”他的話更加令人吃驚，然而他的表情和語氣好像嘴巴里呼出的煙，輕到氣流都能帶走。
“外公你……”無語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瞎折騰什麼，所有的決定權根本就在外公手裡，我連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徹底泄氣。
“佳麗，我也想過到底要不要把股權給你，讓你這麼小就承擔這麼多。那天一律師來找我的時候，他說股權轉讓書在他那裡，我就感覺好笑，當年你爸爸稀裡糊塗的把股權交給一律師，可他忘記了，他手中的股權是我給的。其實那個時候很討厭你的爸爸，因爲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媽媽，我氣憤就假裝和你爸爸和解，還把學校給了他，讓他在外面發展，弘揚無私奉獻救助失學兒童的精神。但是我挺害怕他有一天會把所有的財產都捐獻了，這樣你的媽媽也會跟着受苦的。所有我留了一手，希望在他捐掉一切的時候，還有資本養活你媽媽和你。可沒有想到，我從國外見習回來的時候，她們都已經不在人間了。”淡淡沙啞的聲音透着點點淒涼，伴着絲絲懺悔，眉宇緊緊的糾結，淡紅色的脣線也在顫抖。
“外公，你這樣做都是爲了爸爸媽媽好，可惜她們還沒有明白你的苦心就已經匆匆離開了，外公。”我忍不住跑過去抱住年邁的外公。同樣的父愛，他愛他唯一的女兒，不願意讓她受苦，就像現在他愛我，不願意我捲入其中恩怨，從此再也沒有安定的日子。我都瞭解了，都明白。
“孩子，一律師和我商量過，如果你不想當這個校長，那麼我們都不會強迫你，反正當年你爸爸都已經把林和高中的股份權給了一律師，那麼他也可以照常打理。可你還是選擇了要承擔，就爲了完成你爸爸神聖的心願。孩子，我很擔心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再次伸出魔爪，要知道沒有得到林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到底是誰，爲何一定要林和高中？”我鬆開外公，心裡嘀咕，是我閱歷太少了，還是他們本身就是黑暗的化身——惡魔。吞噬林和高中一定還有更大的利益，不然他們不會追了這麼多年。那麼我被陷害的事情會不會和他們也有關係呢？“外公，陷害我失去參加體操比賽的人，是不是和陷害爸爸的同一個人？”打算吞回肚子的話溜出了口。
“恩，是同一個團體。”他雙手握成拳頭，眼睛裡射出危險的光芒。
“團體？”不是個人恩怨？這裡面還牽扯很多很多人？我越來越迷糊了。
“孩子，你還是知道的越少就越好，這對你現在的處境有好處，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去當林和高中的校長，答應外公好麼，也就只有這樣你才能過的好，纔不會有噬心之痛，聽我的吧。”外公爲何一定要我撤出來，明明就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如果他可以告訴我全部的故事，我或許會考慮一下不往下追究，可他還是遮遮掩掩，含糊不清，似乎故意不想說的太清楚。
“外公，如果你給我個切實的理由，我就不去幹涉林和高中的校長競選。”反正現在媒體都公認了我是未來林和高中的校長競選者，我想明天報紙上就會出現很多有關林和高中的報道，這都是我安排的，沒有誰可以阻止，除非我自願放棄。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外公抽完手中的煙，沒有急着接着抽，直接丟掉菸蒂，臉上浮出久違的微笑。
“真的麼？那我想知道爸爸被誰害死的，爲何你們費盡周折編造故事來欺騙我？”事實是什麼？該坦誠了吧。
外公聽到這個問題，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幽深的質問：“佳麗你感覺生活幸福麼？”
“我現在？還是以後……”我不知道到底說我的人生那部分，幸福？好像說不清楚，我幸福過麼？似乎不曾，沒有爸爸媽媽的疼愛，我是個孤兒，偏偏還會發生很多很多離奇的事情，壓得我喘過氣。可不幸福麼？外公，念，包括那些好朋友和他們一起的日子又充滿了幸福。我要怎麼衡量這個詞。
“我說你來到北慶後，這段日子你感覺怎麼樣？”
外公的話，倒是勾起了很多很多的回憶。這段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從認識念，到認識到大家，我真實的感受到友誼的珍貴，和愛情的甜蜜，尤其是和念在一起每天都開心，心底暖洋洋，就像自己吃蜜糖般，這是不是幸福？！應該是。就連每天煎熬的思念都變的親切，再忙碌有了他也會變的輕鬆，這就是愛情，我是幸福的啊。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佳麗，你現在竟然這麼幸福，又何必去找煩惱呢，明天你就和媒體說清楚，你已經退出了校長的競選。”外公打亂我的思緒，被他的話雷到，退出？我還能退出麼？或許在沒有知道爸爸媽媽死因的時候，我還可以不去爭。可現在很多事情都牽着我思想，我瞭解自己，是不不可能收手的。
“不，如果是以前，或許我會，看現在我要爲爸爸媽媽討回公道。還有外公你真的以爲我們不在過問林和，就能躲得過壞人的陷害麼？兩年前，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個懵懂的孩子，他們不也加以迫害麼？爲了那件事情，我承擔了多少。現在我不要收手，如果你真的不告訴我，我會依靠自己去查。就算不爲了爸爸媽媽，爲了自己的清白我也要去做。”
“佳麗你怎麼還是這樣不成熟，你忘記了，你的清白張念不是幫你解釋了。你還有什麼好懷恨在心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林和高中的股份我會交給一律師，讓他繼續管理下去，一切就由他來承擔吧，畢竟人家身經百戰，不會出問題。”外公激動的握住我的手腕，劈頭蓋臉的責備，最後見我沒有任何表情，兀自下了決定。
“不，外公你不可以這樣，我還沒有幫助爸爸完成心願呢。還有你爲什麼都不爲爸爸伸冤？爸爸是被陷害的，他死的太無辜了，媽媽也是這樣。你怎麼可以任由事情隨波逐流呢？”我終於按捺不住，瞬間站了起來，我不願意看見外公那副勸導的面容，背對着他渾身顫抖的說。
“佳麗，外公是有苦衷的，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也就只好按照法律程序辦理了。”外公看樣子真的氣極了，殺手鐗都拿出來用了。
“外公”我轉過身，對他不解，“你爲什麼要把股權給一律師？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去報復什麼的，我只是想要完成爸爸的遺願，再說了，我當校長不也可以繼續唸書嘛，你忘記了我是如何自學回到學校的了？相信我。”
“不是外公佈相信你，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讓事情兩全其美，可真的不能，至少這樣你會幸福，有的時候糊塗點好。”外公苦口婆心的說。
“外公”我氣急敗壞的呼喚他。如果不能夠當校長，我又要怎麼完成爸爸救助失學孩子的夢想，如果不當校長，我又怎麼才能找到真正陷害我的，陷害爸爸的兇手。我可以答應不報復，但是我要揭發壞人的罪行，最起碼要讓法律制裁他。
“你真的這麼想當林和高中的校長？”外公臉上難掩飾的悲傷，見我無法割捨林和校長的位子，頑固不化的思想終於有點動搖。
“恩，是的。我要試試，這次公平競選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所以外公你只要默默的支持我就好了。不需要你出示股權，就這樣不要干預，看着我當上林和校長的位置，整頓林和高中的不良風氣。林和高中已經在無形中轉變成了貴族學校，很多有錢的人買分進來學習，而很多沒有能力承擔費用的優異學生擇校而走，於爸爸最初鑑定的信念成了反方向。不爲別的就爲這條，我要努力的做個好校長，拯救很多想求學卻沒有錢交學費的孩子。忽然覺得自己變偉大了，其實這個功勞該歸那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得先穩住外公，不讓他挺亂，等我暗中調查到，或者那個壞人找到我，我就可以反擊了。別以爲我是吃草長大的，沒有任何力量。要知道食草動物靠的不是蠻力，而是腦力。
“你真的這麼想麼？”外公不可至否的看着我，似乎有點懷疑，剛剛那般激動着實和現在有天壤之別。
“真的，外公，你就幫幫我吧，我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爸爸的學校淪落成奢侈的貴族學校。就讓來完成這項重要的任務吧。是，一律師比我強，比我身經百戰，比我有能力多了，可他和我你認爲爸爸更加希望誰來幫他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你爸爸當然希望是你，希望你可以完成這項常人開來有點瘋狂的事情。”是瘋狂，最初外公不也這樣想過嘛。像是被我看穿了心思，外公調整一下激動的表情，冷冷的喝着涼掉的茶。
“孩子，希望你真的可以這樣想，如果你不後悔，那麼我就答應你。”外公站起來，看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罷了，拂袖離開。
回到房間，身心具憊，懶散的倒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上淡紅色的小花，自嘲：“原來自己是這樣的無能，大家都試圖保護我，甚至把心思藏在內心深處。思想停瑟，眼睛重的像石頭壓着，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就開始正式的忙碌，我沒有告訴李大哥和外公談話的內容，想必李大哥還不知道他手中的股權轉讓書是假的吧。林和高中依然是老樣子，高大的圓筒似的教學樓，樓頂成金字塔狀，泱泱學子都積聚在教室裡上課。果然很奢侈，每走過一間教室的窗戶，就可以感受到名牌的力量，很多孩子身上的名牌單件都超過一千，着實讓我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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