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失落的想要離開,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自我舔舐傷口。書!超。速!更。新}然而我失敗了,無法操控自己的心,還是推開了那道由來已久卻要割捨的地方。
等候我的不在是那份期盼和歡迎之至,取而代之的是什麼?我並不敢猜,看着僞裝如美麗善良白天鵝的美珍,心裡就苦澀,甚至有點憤恨。她應該也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然念爲何每次都那麼遷就她,想必不是把她當着妹妹,而是無計可施才這般討好,最後演發到美珍對自己的愛戀。他可以阻止的,起碼知道了她對自己有意思的時候就應該阻止。
“佳麗。”最先發現我的竟然是弱不禁風,有着最純潔的大眼睛美珍。她從地上收起腿,星光燦爛的小跑到我面前,不由分說的拉着我往裡走。“你終於來啦,我們都好想你呢,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是不是做校長很累啊?我們今天研究了幾個舞姿你給我們看看?”邊走邊說,與那天在體操館和陳晨說話的美珍有着天壤之別,我真懷疑這麼好聽的聲音是她憋出來的。
我不是她的情敵麼?怎麼會這麼熟路?這個問題我擺在了心底,手老老實實的被她牽着,努力裝作毫不知情、一如既往。大家見到幾乎統一矛盾的眼神,收拾造型,一本正經的站在我的對面,形成屏障。而我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象棋上的楚漢分界。我瞭解的,現在的自己是林和高中的校長。那麼林和高中的體操隊就成了我的中心,那麼我算不算是他們的勁敵呢?算,現實擺在面前,不容人假象。我也必須這樣做,因爲我是林和高中的校長!
“佳麗姐姐,你來看我們啦。”沉默良久,我也站的有點酸,直到香香歡聲雀躍的從更衣室跑出來,一下子蹦到我面前,挽住我的脖頸,好像失去孃的孩子重新找到懷抱。被在乎的感覺真好,香香能尊稱我聲姐姐,不怪我誇下海口要愛念一生一世後失約,依然對我如膠似漆般的粘着,原本拔涼拔涼的心像是被太陽照射過,暖洋洋。
“香香,你過的好嗎?最近都沒有時間來看你,學習有沒有偷懶啊?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在學習上下功夫,做到更上很多層樓的哦。”我輕輕的拍她的背,臉上浮現出這麼久都不曾閃現的笑容。
“佳麗姐,你是回來看我們的麼?”小樂掃射四周見依然沒有人搭話,主動攀談。對我減輕了芥蒂,還算親和的語氣慢慢的喚起我們一起經歷過的輝煌曾經。
“很好,就是有點想念這裡,想念你們。”心底的話溜出嘴邊,唉,終究還是被軟化了,我承認自己懦弱,沒有辦法割捨這份情誼。我和念還有美珍的恩怨牽扯不到無辜的羣衆,公私分明,絕不亂棒打死一片。
“佳麗姐,你真的成了林和高中的校長?真不可思議啊。”甜甜蜜蜜永遠都是這麼有默契,異口同聲能保持到長大,還真是醫學上的奇蹟呢。
不可思議?哈哈,如果這裡沒有別人,我會仰頭大笑的。可不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從一個單純的朝夢想衝的女孩,卻在無形中感受到了現實的殘忍,甚至差點被賣了還幫人數錢,還自以爲是的高喊幸福,我瘋了纔會如此。現在看來得清醒了。
“你們剛剛在討論新的自由體操項目麼?”眉開眼笑,裝作無視一直呆坐在觀衆席上念,李佳麗,有出息點,別一副離開他就要要死要活的樣子。我努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讓疼痛刺激混亂的神經。不是已經玩完了嘛,那麼就到此結束,不要在沉淪在那份不單純的愛情裡。
“這個……佳麗姐,我們能告訴你麼?你現在是林和高中的校長……”平平欲言又止,臉上佈滿了疑惑。
不能怪他,這樣做的對的,保密工作如果做的不透徹,極其有可能被對手盯上,然後抄襲或者破息。這樣保持下去,我也就不會擔心了。該放心的整頓林和高中的體操隊了,這邊已經是支實力雄厚的隊伍,而且是不需要我撐場面,自己擁有一片天。繪製夢想藍圖,激情澎湃,夢想成真勢在必得。
以前很矛盾,如果林和、北慶狹路相逢怎麼辦?總感覺自己是那麼重要,失去了左膀右臂行動會很困難。而在沒有觸及這裡的一個月裡,我擔心的是林和高中這邊,他們失去了我這隻精英,怎麼才能儞補回來呢?可我發現這些不是問題的問題總是被我提起有拿下。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高人,也不是大家離不開的主角。人生的舞臺大家都自己的主角,誰也沒有權利干擾任何人。矛盾純屬自尋煩惱,庸人自擾,智者自娛!
“佳麗姐姐,我很想你呢,好長時間都沒有和你星星了,這次回來是不是可以陪我看星星?”看着像是長大的香香,孩子氣十足,她奶生奶氣的抱着我的胳膊,纖細的眉毛動了動,下巴那柳藤線條又換了造型,很好看的愛心型。
“我……”
“別急着回答,你一定要留下的,因爲有人找你很久了,只是一直都默不作聲,內心掙扎。”截斷我的話,她朝我努了努硃紅小嘴。朝那個方向看去,念若無其事,一切泰然,心中毫無漣漪,面無表色,雙手或有或無的翻閱面前的那本不知什麼名字的書。
會不會和電影裡一樣,他心慌意亂的拿倒書,有模有樣的假裝看,然後還一副大義凜然,識時務爲糞土的青年?
這麼久不見,他消瘦了很多,高高的身幹更加苗條,好看的鼻頭閃爍微弱的光。流汗了?!
從那次他當着葉培的面茫然的離開後,我們彼此都不曾聯繫過,到底是我絕情想要和他斷絕關係,還是他有自知之明,主動請纓離開?這份夾雜很多雜質的感情或許根本就不存在,那麼我何必想這麼多呢,就當我們陌生人。
礙不過香香的催促,我被大家推到了唸的面前。大家都以爲我們還是當初?!久久沒有相見的戀人,現在在大家的撮合下,顯得蠢蠢欲動,還帶點羞澀。大家都是這樣看的,我的扭捏根本就是誤導他們,以至於被身後的集體推到了唸的面前。
“你們兩人久別重逢,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佳麗姐別害羞,人家等着你呢。”湊熱鬧的小樂拖着我的另一隻胳膊,帶着我朝唸的方向去。
“姐姐,你都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們部長就像丟了魂一樣,恍恍惚惚的。”安安在我耳邊煽風點火。
“姐,我們部長瘦了很多哦,我們去標體重的時候,驚人的發現,他瘦了十幾斤呢,比我們拼命減肥來的效果還要好。”蜜蜜含笑的看着我,眼睛朝唸的方向飄去。暗示我該給他個愛的表示。
他終於擡起那雙盯着書一眨不眨的眼睛,如同以往的碧波里倒影我清秀的臉龐,清楚的看見自己臉上難得的笑容,原來我笑起來蠻漂亮的。稀裡糊塗讓大家起鬨,竟然沒有要拒絕的意願。我怎麼了?明明就是恨,爲何還纏綿無數的愛意?我的心再一次狂跳,就像第一次初戀的羞澀少女,含蓄羞澀,朦朦朧朧,心中若有若無的甜蜜。我真的太想念他了,纔會讓自己迷失。
理智很快佔據思維,我的感情已經不可能恢復以往了,大家根本就是浪費表情。竟然結束了,那麼就該徹底點,紙是保不住火的,最終大家都知道,與其到時候被質問,還不如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呢。
就在對上唸的眼睛剎那間,我突兀的轉身,對着大家義正言辭的說:“大家不要再玩這種惡作劇了。”
顯然大家都被我怔住了,互相面面相覷,一時間體操館恢復安靜,幾乎同樣的眼神看着我,聆聽我下面要說的話。
“我和念已經分手了,在一個月前。”我低着頭看腳掌,怎麼說到分手兩個字的時候心會像被刀割傷一樣,流着溫熱鮮紅的血。好不捨,一直保護我,給我安全感,給我愛的念,出發點,甚至到如今都是在演繹一場騙局。而我傻傻的被欺騙,直到現在我都無法狠心怪他,都是因爲愛啊,我的心才如此的疼。
唯一安慰的是念沒有做出太驚訝的反應,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了?所以才處驚不亂。我鼓起勇氣要證明自己不是單純好騙愚蠢的女孩,面對他我敢於正確面對問題,敢於承擔自己的愚蠢。
“念,你要不要告訴大家?”我冷冷的問,看來他沒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大家,看來他還是有私心的,終究還是害怕大家的詆譭。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說分手了,那麼我會默默的承擔。”說完這句話,丟給我當初在醫院離開一樣的背影,無盡的孤寂,好像一切錯都是我,而他變成了無辜受傷的人。
我討厭他這樣,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彷彿整件事情都與他無關,徹頭徹尾的撇清了所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