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回來了。”福伯推開大門,正看到莫玄鴻站在院子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福伯目光一冷,要不是這人帶走了公子,公子何至於又能夠跑出他的視線,幹出這種事情來!
“莫公子,你還來做什麼?”福伯上前一步,擋在莫玄鴻面前,往後瞟一眼,還好!公子還在屋中!
“額...其實我是來看你們家公子的,只是你家公子怎麼了?好像脾氣不好的樣子,死都不肯讓我進屋。”莫玄鴻撓撓腦袋,自從知道這人是肖益民父親留下的忠僕之後,他對福伯的尊重就更上了一個臺階,因爲無論怎麼看,福伯這個家奴都是可以管制肖益民這個主子的嘛!跟他打好關係總是必要的。
可他並不知道,這只是肖逸塵用來哄他的假話,不過福伯確實是能管制他倒是真的。
“莫公子不是武功很好嘛!不會踹門進屋?”福伯抱胸冷冷的道。
“福伯,就當我是來道歉的吧!我昨晚帶走你家公子的我的不對,但我今天就馬上來道歉了啊!”莫玄鴻嘻嘻哈哈道,當然,道歉不道歉的並不重要,他只要是想見肖益民了。
肖益民既然說白天的他都會維持那副正經的假象,而他又剛好知道肖益民是假裝的,也不怕他真生氣,心中想念他,自然是要跑來看看的。
再說了,昨晚他因爲被肖益民的真面目刺激到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他手上受傷的事情,他記得第一次見到肖益民的時候,他的手就是受傷的,昨晚他抱住他的時候,好像還隱隱看到了肖益民護住手腕的動作。
其實他也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傷口,竟然這麼多天都沒有好轉,所以,他今天也是特地來幫肖益民看傷口的。
這可是他近一百年來,他第一次主動送上門去幫人看病,要不是因爲對方是肖益民,哼哼!就算是太上老君請他幫忙煉丹藥,煉好了給他一成,他都不見得這麼積極!
可是!可是!居然被人拒在門外!而且對方的冷言冷語比以前還要激烈!他一時之間沒辦法把他和昨晚那個人掛上鉤,一時失態罷了。竟然讓福伯看了個正着。
“不需要道歉!公子請回吧!以後,您離我家公子遠些,就算是您有誠意了!”福伯冷哼一聲,往正屋走去。
“你這話說的很傷人心知不知道?我已經努力的改正了,畢竟,我有那麼多年都沒有怎麼做過人了,一向都是自覺高凡人一等的,如今爲了你家公子做到現在這樣,也是不錯的了吧!要不要這麼恨我啊!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莫玄鴻不解的皺着眉。
福伯也不接話,而是徑直往屋內走去,然後啪的一聲,關上門。
莫玄鴻摸摸鼻子,好吧!他不受福伯歡迎!他明白!而肖益民...估計是肖益民討厭他白天來,生氣了,他晚上再來好了,到時候,至少不會被肖益民拒之門外吧!
莫玄鴻默默地退回去,將配好的藥物放在院子中的那個石臺旁的桌子上,又朝着屋內大喊,“這裡是我配的金瘡藥,治療傷口的,我看你的手腕好像有些不適,似乎是有傷的樣子,你塗一點試試看,效果應該比其他的金瘡藥好!”
這些可都是他用玲瓏塔裡的仙藥研製的,就算是治療那種必死無疑的外傷都是有奇效的,更不要說是一點點小傷口了!估計是肖益民的傷口發炎,所以,纔好的這麼慢。爲此,他還特意在裡面加了些治療發炎的藥物,保證他只要一用上,不到一兩天,就好的連傷疤都不剩!
這些對人來說,可都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藥啊!如此大材小用,若是還沒有神奇的療效,他就去把玲瓏塔裡的塔靈司馬玉掂出來曬曬太陽!
最好曬他個魂飛湮滅!省的這丫的整天抱着玲瓏塔的寶貝,死都不肯給他留一點,虧得當年還是他選擇了他當玲瓏塔的塔靈呢!
鐵公雞一個!
肖益民還在水中泡着,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莫玄鴻進來,更不要說剛剛纔因爲莫玄鴻的多管閒事,害得肖逸塵跑掉,又殺了一個人!他自然是更不會讓他進來的。
“公子,莫玄鴻走了!”福伯側耳聽了聽,對着泡在浴桶裡的肖益民說道。
肖益民點點頭,繼續泡着,福伯側目打量了一下浴桶裡的水,竟隱隱有些發紅,再仔細看去,公子的臉色竟然蒼白的嚇人,又想起公子在殺人後的習慣.....
一時之間竟忍不住驚道;“公子,你!”
肖益民擺手打斷,虛弱的道;“沒事的。”
“公子,老奴看看你的手臂!”福伯連忙衝過去,一把把肖益民的胳膊從水裡拿出來。肖益民眉頭一皺。
福伯忍不住皺眉,“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啊!就算是您非得要動刀子,可爲什麼要把手放在水裡?您是想死嗎?!”
肖益民微微苦笑,“我只是洗一洗而已,卻不想越泡越舒服,就沒拿出來而已!”
“失血過多那叫舒服?!那叫找死!!”福伯終於忍不住大喝道。
“剛纔莫玄鴻說,他放在外面了藥,我去拿回來,等下給公子包一包!”福伯急急忙忙的衝出房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藥瓶,連忙跑過去拿在手裡,就往屋內跑。
“公子,你不要亂動,老奴給你包一下。”福伯連忙從櫃子裡拿出一卷紗布,又細細的爲肖益民手臂上的傷口塗抹上莫玄鴻的藥,“感覺如何?”
肖益民起先皺了一下眉頭,就舒展開了眉頭,淡淡的道;“涼涼的,很舒服。”
“這藥不錯!”福伯喃喃道;“這藥聞起來就像是好藥!”
肖益民微微一笑,“好藥也可以聞出來嗎?”
“這是經驗,一般毒藥良藥,我一下就能聞出來,連品質如何,都能感覺出個大概!這都是江湖經驗了。”福伯也笑笑。
肖益民不再說話,福伯和他,不都是一樣的苦命之人。
“公子,屍體我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公子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福伯突然淡淡的道。
肖益民半晌無語,最後才淡淡的道;“我,儘量....”
“恩師!恩師!你回來了沒有?恩師!我是牧哲名啊!”門外傳來敲門聲。
肖益民睜開雙眼,喃喃道;“他來做什麼?”
“恩師!弟子孫賢,求見恩師!”這是一個低沉的聲音。
“恩師!我是王炎彬!我跟兩位師兄一起來看望恩師的,恩師都沒有上朝,是不是還沒回來?福伯?在不?”又一個稚嫩一點的聲音。
“呵呵....”肖益民微微笑笑,這幾個傢伙!若是他沒回來,他們又怎麼張口就是恩師!還問他回沒回來,若是回答了,不就是回來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前言不搭後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