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騙人,你問問你的寶貝兒子不就知道了。”馨兒淡淡道。
“倫兒,這傢伙是不是在誣衊你?是不是?”
徐倫沒有說話,但他心虛的表情卻已說明一切,可即使這樣,徐寬也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寶貝兒子絕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你們騙人!如果事情真如你們所說,佟掌櫃看到應該會看到並制止纔對,可我今早問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告訴我這件事,說明你們在騙人!”
馨兒道,“當時蘇兄出手的速度太快了,佟掌櫃根本就沒看清,自然無法告訴你。”
“你們說這些有什麼證據嗎?沒證據就不要胡亂誣衊我兒子的清白!”徐寬大喊道。
“你要證據是嗎?我這裡正好有。”
說着,馨兒從懷中掏出一瓶香水。
“這是我經常噴的香水——幽蘭,這香水是我在宋史帝國買的,元拓帝國根本沒有賣。”馨兒道。
徐寬冷笑道:“哼,光憑一瓶香水就想誣衊我兒的清白,你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馨兒面到微笑,繼續道:“這種香水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噴一次能夠持續兩三天,如果接觸到其他物體,那麼該物體上面也會留有香味,持續一到兩天。”
“我昨晚和今天噴的都是這個香水,但今天我一直沒和徐倫公子接觸,那麼我想請問,徐公子手上的茉莉香味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徐倫一聽,下意識把手藏了起來。
徐寬盯着馨兒,打開那瓶香水,輕輕嗅了一下,有看了看徐倫受傷的手臂,“倫兒,把你的手擡起來。”
徐倫不敢反抗,只能擡起手臂,徐寬仔細地聞了聞徐倫的手臂,雖然他的手臂打上了石膏,有濃濃的藥物,但還是能從中捕捉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與馨兒的那瓶香水味完全吻合。
“你兒子一沒去過花叢,二沒用過香水,手上卻莫名的有我身上的香水味,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昨晚想趁機佔我便宜,結果沒能得逞,被蘇兄打飛,手不經意間摸到了我的裙襬,所以纔會留下香味。”
馨兒這番話,讓徐寬一時語塞,但出於對兒子的信任,徐寬還是反駁道:“不……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們當時打扮的花枝招展,故意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才這麼做的。”
“呵呵,我和冷月姐昨晚穿着一件長裙,連手臂都沒露,爲了不引人注意,還刻意戴上斗笠蒙上面紗,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花枝招展的打扮,這點醉仙樓的佟掌櫃可以給我們作證,你若不信,大可以問佟掌櫃。”
“說到底,還是因爲你兒子自己色性大發想要佔我們便宜所以才自討苦吃的。而且,我們女人穿什麼衣服是我們女人自己的事,哪輪得到你們男人指指點點。”
“你……”徐寬怒視着馨兒,卻又想不到話來反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蘇武杭打傷我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必須要讓他受到相應的懲罰,不然我決不罷休!”
馨兒微微一笑,道:“你要懲罰蘇兄可以,他出手傷人確實不對。但相對的,我也要懲罰懲罰你那個手腳不乾淨的兒子,畢竟……說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兒子想要佔我便宜導致的。”
“徐府主,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剛纔想怎麼懲罰蘇兄的,現在我就怎麼懲罰你兒子。”
說着,馨兒同樣是朝着徐倫排出一張,掌心中蘊含着濃濃的殺意。
“小輩爾敢!”
徐寬一把抓住馨兒的手臂,卻從馨兒的手臂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電流,讓徐寬的嘴角不由得抽搐兩下。
“晚輩,就憑你還沒資格教訓我兒!”徐寬冷冷道。
馨兒面露微笑,道:“敢問徐府主,夠不夠格是憑什麼來決定的呢?”
“在我們這,拳頭大,纔是硬道理,你上司都沒有說話,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馨兒一聽,笑得更燦爛了,“哦?照您這麼說只要我能打贏你,就有資格教訓你兒子了對吧?”
徐寬看了馨兒一眼,不過是五十級土魔法師,以她的年齡算得上是天賦極佳了,但徐寬真正的實力可是八十三級金魔法師,只不過暫時吧等級壓制在了七十級而已,在他看來,想要打敗馨兒,簡直輕而易舉。
“就憑你也想打敗我?哈哈哈……別做夢了。”
馨兒手腕一番,居然輕鬆掙脫了徐寬的手掌,對着徐寬拱了拱手道:“徐府主,請指教。”
徐寬再次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烏雲山啊烏雲上,你最近帶兵的功底真是越來越差了,不僅帶出個不服從管教的男兵,還帶出個自以爲是的女兵,既然想着跟我比試,真是笑死人了。”
烏雲山面不改色,“馨兒姑娘並非我帶的兵,而是我的朋友,不過,你若是想被她打一頓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
“我?被他打?哈哈哈……烏雲山,你是不是在軍營裡待太久,都待傻了啊。”徐寬狂笑道。
“究竟是你傻還是我傻,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烏雲山道。
徐寬收起笑容,對於烏雲山這種平靜的態度感到十分的不滿,但他始終堅信自己絕不會被眼前這個只有五十級的少女給打敗。
“既然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囂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擂臺場在哪?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徐寬道。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就在這切磋便可,畢竟,很快就結束了。”馨兒道。
徐寬深冷一笑,“你說得對,很快就會結束了。”
……
周圍的人羣紛紛後退,給兩人留夠足夠寬的場地。
兩人定定站在原地,相距十米,彼此對視。
徐寬掏出魔杖,不斷凝聚魔力,隨時準備進攻。而另一邊的馨兒卻連魔杖都沒有拿出來,就這麼站着,面帶微笑的看着徐寬。
明明馨兒身上渾身都是破綻,但不知爲何,徐寬卻遲遲不敢發起攻擊,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位少女,絕對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別緊張,這家話不過是一個五十級的魔法師罷了,再強也強不到那裡去,只要我使出全力,就一定能把她打敗!”
徐寬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神色突然一凝,雙腿一蹬,魔杖懸空無數根金針從魔杖中射出。
一上來,徐寬就使出了全力!
密密麻麻的金針鋪天蓋地,遮雲蔽日,以極快的速度射向馨兒。
馨兒站在原地,快速凝聚出一面盾牌,擋在上空,將金針統統阻擋在外。
“噗噗噗……”
一根根金針刺進盾牌中,鋪滿盾面,使得原本光滑的盾拍變得無比的粗糙。
於此同時,徐寬已突然閃現到馨兒身後,手握魔杖,朝着馨兒發射一道金色光束。
七階金魔法——金屬咆哮!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從光束中傳來,徐寬臉上露出一絲獰猙的微笑,“這就是囂張的代價,去死吧!”
正當徐寬以爲自己能夠憑藉這一技能殺死馨兒時。
突然間!
光束貫穿了馨兒的身體,但奇怪的是並沒有鮮血流出,當她的身體被貫穿時,徐寬的腦海突然傳來一股劇痛,待回過神來之後,馨兒不止何是已經正面對着他,手中盾牌的金針微微晃動。
“這是你的東西,現在,還給你。”
說着,盾牌的牌面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刺進盾牌的金針給射了出去,徐寬的臉、身子、大腿都被金針刺中,鮮血像一條條紅色小蛇從傷口處流出,其中有一根還刺進了他的眼睛裡。
“啊!眼睛!我的眼睛!”
徐寬捂着受傷的眼睛發出痛苦的慘叫,馨兒卻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握緊盾拍,砸在徐寬的腦袋上。
“嗡……”
徐寬的腦袋突然傳來一聲嗡鳴,整個人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原處的圍牆上,把厚重的圍牆砸出了一個大坑。
一招!
馨兒僅用了一招就將徐寬擊敗了,這簡簡單單的一擊,馨兒不僅調動了體內的魔力,更調動了周圍的元素,是它們紛紛集中在盾牌之上,在擊打徐寬的一瞬間釋放出來,這才造成了如此強力的效果。
“府主!”
“父親!”
徐府的人紛紛跑到廢墟當中,把徐寬從廢墟中挖了出來。
“父親,你沒事吧?父親?”
徐寬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他的左眼已經完全瞎了,不斷有鮮血和眼白流出,頭骨更是被馨兒的盾拍砸凹,身上多處骨折,渾身每一塊好肉。
徐寬在徐府衆人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只覺得喉嚨一天,“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馨兒站在原地,對着徐寬拱了拱手道:“徐府主,現在的我,應該有資格教訓你兒子了吧?”
未等徐寬開口,馨兒的手心便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徐倫直接被馨兒吸了過來。
馨兒就這麼掐着徐倫的脖子,而徐倫只能像一隻任人宰割的鴨子,完全無法脫離馨兒的手掌心。
“混蛋!你快放了我兒!不然我跟你沒玩!”
徐寬衝着馨兒大喊,但奈何自己的兒子在馨兒手中,徐寬絲毫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