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一直和女皇陛下與理據爭,我們主戰派的人才能在朝廷立足;才能在前線和敵軍打仗;纔會有源源不斷的物資運往前線。”
“爲了我們能夠在前線更好的戰鬥,肖家權每年都將他的全部俸祿捐獻給軍隊,同時還在帝國各地開展募捐,號召全國人民奮起反抗元拓帝國的侵略。”
“可以說,如果沒有肖家權的幫助,我們很有可能連打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不斷向元拓帝國委曲求全,直至被全部吞併。”
“只可惜,聽了你們剛纔的講述,肖家權現在已經變成了堅定不移主降派,甚至對主戰派抱有很大的敵意。唉——”
馨兒思索了一會,道:“肖家權他,有沒有可能是元拓帝國的奸細?”
常盈一聽,立馬猛拍桌子道:“不可能!肖家權他絕不可能是奸細!雖然他現在站在主降派那邊,但是,他對於帝國的貢獻是不可估量的。”
“你們身爲外來人可能不知道,肖家權除了是女皇陛下的老師以外,還曾經是帝國的將軍。他除了教會女皇帝王心術,還曾阻擋過元拓帝國百萬大軍的進攻,若他真是奸細,在那場戰役中早就讓元拓帝國踏平我們宋史帝國了。”
話雖如此,但常盈心裡其實有些沒底。
畢竟,肖家權的轉變實在是太突然了!
常盈記得很清楚,在諸葛龍龍來之前,甚至在來之後半年,肖家權一直都是堅定的主戰派。
可今天,聽了馬滇等人的需求,卻讓常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她心中十分清楚,馬滇他們不可能對她說謊,因爲他們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和理由。
也就是說,肖家權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從堅定的主戰派變成了主降派,甚至還想要消滅主戰派的人。
這其中的緣由讓常盈有些難以猜測。
他居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沒改變立場,那是不是同樣有可能會改變站位,成爲元拓帝國的奸細。
搖了搖頭,常盈控制自己儘量不再想這些事。
“總而言之,我們還是稍事休息,等晚上在去皇宮吧。”
衆人紛紛點頭,稍事休息,等待夜晚的到來。
……
夜幕降臨,太陽悄然褪去,月亮接管天空,明亮的天空鋪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將世間萬物都染成了黑色。
爲了防止意外發生,皇城實行的是嚴格的宵禁政策,所以,碩大的城池從很早之前就安靜下來,城內到處是一片漆黑,只有皇宮內部還仍然是一片燈火通明。
此時,皇宮前的那條寬敞的街道上,一行八人走在街上,各個氣宇軒昂,氣勢非凡,有如八位下凡的仙人,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非凡氣質。
能夠在晚上如此肆無忌憚的行走在大街上,除了剛開帝都沒多久的馨兒等人,就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負責在大門看守的兩位女兵見到八人前來,立刻將手中的長槍交叉,擋住了皇宮的大門。
其中一名長髮守城軍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身爲皇宮的守衛軍,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幾人的身份,更不可能不知道幾人來這的意圖,但她們依舊攔住了幾人,不讓幾人進入皇宮,這隻能說明,這兩個守衛軍和他們幾個並不是一路人。
她們,是主降派的人。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守衛軍,常盈道:“我乃常盈!這幾個是在前線戰鬥的士兵。我們受國師之託,特意前來向女皇陛下彙報邊境的情況。”
長髮守軍挑了挑眉,譏諷道:“你就是那個帶着部下們拼死守護邊疆,到最後還沒把邊疆守住,反而讓我們帝國損失慘重的史上最沒用的營長,常盈?”
“你說什麼!”
馨兒等人一聽,頓時來氣了,在她眼中,常盈一直都是一個稱職的好營長,好將領,可如今卻被自己人這樣侮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衆人正準備和那個長髮守軍理論,卻被常盈給制止住了。
常盈看向身後的七人,搖了搖頭,七人這才默默收起拳頭,沉着臉,注視着那兩名守軍。
重新轉過頭來,常盈對着那兩名守軍道:“兩位說的不錯,在下正是常盈,還請兩位當我們進入,我沒有要事向皇上彙報。”
另一名短髮守軍冷哼一聲,譏諷道:“哼,有什麼好彙報的,無非就是前線吃了敗仗,跑回來避難罷了。”
長髮守軍點了點頭,附和道:“真不知前線那幫人是怎麼想的,打又打不過,還硬要打,真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肯罷休。”
“要我說,我們帝國如果被元拓帝國消滅了,絕對是那羣主戰派導致的!還不如聽從荷大人的安排,投降於元拓帝國不就一點事都沒了嗎?這樣就不用死這麼多人了。”短髮守軍道。
長髮守軍搖了搖頭,道:“沒辦法,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以爲是的人。有的人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以爲自己能夠以一敵百,以一敵萬,不相信荷大人的和話,想要攻打元拓帝國。”
“到頭來,反而把自己部下的性命都給搭上了,自己卻逃跑了。這種人,真不要臉。”
“你說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呢?”短髮守軍道。
“可能是因爲臉皮厚的緣故吧,反正我如果是這樣的人,早就切腹自盡了。”長髮女子道。
“哼,我要是這種人的部下,估計早就已經造反,投奔荷大人這邊了。”
“哈哈哈哈……”
兩人的聲音很大,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面上看上去是在聊天,實則是在諷刺主戰派的人,諷刺常盈。
這一句句刺耳的話有如鋒利的刀片割在常盈的心頭。可常盈並沒有反駁,也沒有發怒。
而是低着頭,攥緊拳頭,默默承受這一切。
類似的話她已聽過太多次了,每次返回朝廷,主戰派的人都有受到主降派的冷嘲熱諷。
而主戰派的人大都是武將出身,在逞口舌之利這方面,肯定不如那些飽讀詩書的愚儒。再加上拿不出像樣的戰績,故主戰派的人在朝廷上註定是要受到主降派的人的打壓。
長久以往,常盈對於這種諷刺早已麻木了,甚至連反駁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