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伏幽掙脫墨無清的手。
“下次再這樣,會死的。”
右手離墨無清的臉還有五釐米,突然停住了,雙目直視他淡淡道:“我不大喜歡別人碰我。還有,墨無茗和車子在你左手邊二十米處。”
墨無清擡手把威脅輕輕推開並按下,平靜的看着白伏幽,說:“多謝照顧。”
白伏幽點頭,走向早已在旁等候已久的車子,車子開動,漸漸遠離廢區。
A市南面一處商店街。
酒吧——
喧譁、彩光、搖滾樂、羣魔亂舞。
酒吧門前,左右兩邊都有不少於十個的守衛,當然了,不會摻雜任何水分,畢竟這裡鬧事者也是很多,且都不知普通的混混。把車子交給其他人停後,並排而行。酒店的管理一從手下帶來的消息說本吧最大的富豪來了就立刻在她們還沒來的情況下就站在酒吧門前,一看到豪華的長條型的車子就整頓了下心情,走到已經停了的車前微彎着腰擺着親切的職業微笑歡迎她們的到來。
在下車之前,三人又變換了樣貌。
“歡迎三位的到來,您們能來這裡真是令本吧蓬蓽生輝啊!”
“老規矩。”白伏幽淡淡的丟下這句話就和其餘兩人走進酒吧。
酒店管理立刻吩咐下去,然後跟上三人介紹酒吧的新式活動和新式酒類。
酒店管理親自迎接自然也招來了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少見所以多怪。三人停在吧檯前,手做了一個退下的動作就點了酒。
“血腥瑪麗。”
“薄荷朱利。”
“同上。”
調酒員準備好器具原料後熟練利索的調起酒來。三個漂亮卻並不女氣的男子出現在她們旁邊,慣例一般的說出酒名就坐在旁邊了。離得最近的人自來熟的向白伏妤打招呼,關心的問白伏妤一行人爲何回來酒吧,另外兩個人也同樣詢問白伏楽白伏幽,酒店管理想出面制止,畢竟這可是他的貴客啊!可礙於三個人的威壓,也不敢輕易做什麼,畢竟只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而已,有錢人家的女兒而已,有錢人家的女兒而已……
雖然自己面前有人搞事情,卻不影響調酒員的發揮,不一會,粘稠夾雜着些胡椒粉的清香【清香來於番茄汁、檸檬片】的血腥瑪麗做好了。
白伏幽舉着酒杯,優雅的輕輕晃動,嘴角又露出淺笑,但這淺笑不是對着墨無清那種略帶自嘲諷刺。
“我聽說血腥瑪麗原指的是十六世紀中葉英國女王瑪麗一世,心狠手辣,爲復興主教殺戮了很多新教教徒,因而獲得了這個綽號。這款酒的顏色血紅,很容易讓人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瑪麗一世,因而得來的‘血腥瑪麗’之名。”
坐在白伏幽身旁的男子不由得爲白伏幽有這樣好的歷史而不免大誇幅度的誇了一下,但下一秒
“雖然顏色血紅可終究不是真正的血紅啊,真是遺憾呢。”白伏幽故作憐惜的樣子令男子有點小鹿亂撞的心跳,即使樣貌有些改變但眼睛總是一處顯現的地方。白伏幽斜視了一下,舉着酒杯對着男子。“你要不要讓血腥瑪麗正個名呢?”
“誒?!”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男子有點愣。“誒!!!不不不,我擔心會嚇着你!”男子面對白伏幽的淺笑有些驚慌失措,明明只是一箇中學生,幹嘛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啊!“小妹妹,雖然熟讀歷史是件好事但也不能這樣胡鬧嘛!”
白伏幽輕蔑的看了一眼,放下酒杯,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輕輕的往手指上一劃,血立刻就涌了出來,流進酒杯裡,十秒後淡然的從另一個口袋拿出紙巾擦拭止血。對於妤和楽,她們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對於三個男子,還是勉強了點,雖然他們也見過血,但是比起血而言,白伏幽的態度纔是令人感到可怕的。三個人對視一眼,覺得她不太對勁,還是識相的不繼續招惹了。
白伏幽舉起酒杯輕輕搖晃一會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喝完還舔了一下嘴脣。白伏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使有什麼事情令她不快也不會顯現出來,而是一些隱匿的動作發泄,有時候動作會大,有時候也會小。隱,是外人冠於她的稱號,也成爲了她唯一的代名詞。白伏幽有點意猶未盡,但也就截止於這一杯了。
白伏妤對三人露了一個放心的微笑,繼續和他們搭訕。三人自然也和妤楽打的一片火熱了。白伏妤抿了一口“薄荷茱莉”,又遞給其中一個黑髮男子,黑髮男子有些詫異,但看着白伏妤眼中流露着嫵媚的樣子就心怦怦的結果,臉有些微紅的。白伏妤用甜甜的語氣說着甜甜的話,就像糖衣炮彈一般讓男子喝下。
“我親了一口的酒最香甜了,大哥哥不喝一口嘛?也是,變相親吻啦!”白伏妤小嬌羞的把酒杯放在他面前,最終還是輸給了糖衣炮彈般的甜甜白伏妤,男子一把拿起喝了下去。“小妹妹,滿意了吧。”
同樣這邊,雖然白伏楽不似白伏妤那樣的甜膩膩的方式和語氣去打趣別人,但一副女神姿態的她也是異常的撩人呢。學霸樣子的她和同是學霸的倆男子聊的很歡,但是嘛,三個人的性格又怎麼會如此呢,當初的存活戰可不是白經歷的。
三個男子同時倒下,白伏妤輕笑的從他們的口袋裡都掏出了兩張照片,一張照片上是兩條手鍊,而另一張是一條手鍊,兩張照片上也都划着一個大紅叉。
“看來是來敲詐的啊。”白伏楽喝了一口剛做好的酒。
白伏妤向吧檯要了一個打火機,焚燒了兩張照片。“我記得這兩個人曾經在無生谷任職過,不過後來好像因爲盜用資金的問題被狠丟出去了。看來內部很疏鬆啊,不過,手鍊這種東西,早在我們進去的幾天後就被我們親自毀掉了。真難得還記得當初已經易容的我們。”
“這能力也是可以的,不過偏偏就是要送上門來,也免得我們去找了。”
白伏楽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小型機器,放在他們的頭的旁邊。小型機器露出兩條纖細的鐵絲扎進腦袋裡,發射出一股電流,電流通過記憶神經再由機器控制一些進程後,從機器背部有一個微型的投影儀,投影了他們的一切記憶。“看來他們沒有吧我們的事情和上級彙報,只是單純的想撈一大把錢。”白伏楽用軟布細細擦拭機器,十分珍藏的放進盒子裡收起來。
吧裡的人在她倆行動之前就已經被白伏幽吩咐下去弄暈了,白伏幽環視一週,淡淡的說:“有個人跑了。”
“方向。”
“出酒吧西面。”
白伏妤接過白伏楽遞給她小型地圖後立刻破門而出,酒吧的西面是筆直的一條路,兩邊是幾條小巷和一排過去的商店。還好酒吧安裝了防盜系統,酒吧門口上有一排隱秘的小型燈孔,通過小型燈孔放射出的透明光,人一旦被這種光照到,身上就會有類似於名字一樣的作用。
“把暈倒的人都擡到醫療室,楽,你和他們一起,斷掉這裡的記憶就好。”
從後臺出現了一羣白衣人士,用擔架一個一個的的擡到酒吧包廂方向。
“誒誒啊,差點就要被斷掉記憶了呢。”一個亞麻色頭髮的女生從暈倒的人羣裡站起來,“不用擔心,這就是我的特長之一。介紹一下,我是貴公司的合作者的助理,許望世。”一邊說着一邊出示工作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