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氣氛莫名沉悶。
白伏妤左手撐臉看向右邊風景,淡定的聽着坐她左邊的沈唯彥的解釋。還好這時正是中午,無關人員全都在食堂聚集。
突然,一陣爆炸聲響徹學院。許多人不禁停下動作,播音員的聲音在爆炸聲停下後響起:“親愛的同學老師們。請不要慌張。我們已封鎖產生爆炸的樹林區,正着手調查中,在調查期間請不要隨意接近樹林區,違者扣除十分學分。播報完畢。”
內容重複了三遍才停止。
白伏妤跑到走廊拿着望遠鏡往樹林區一看。確實,因爲爆炸,樹林大面積的燃起了烈火,但黑煙卻因爲早已開啓的防護罩不能散到學生密集的地方。
“真奇怪。”沈唯彥同樣也拿着望遠鏡望着樹林區。
白伏妤好奇的看了看他,又照着沈唯彥的視線看去。
泛着微波的圓湖此時正平靜的處在樹林區的深處,整片森林的中央。圓湖身後再過五十米,便是學院與黑森林的分界線。爆炸似乎沒有影響到圓湖,因爲圓湖周圍的樹木沒有燃燒。
“泥土奇怪,如果圓湖沒有被炸到,那它周圍的樹,身上不會有泥土纔對。而且葉子好像也是因爲受到某種衝擊而掉落的。而且。”沈唯彥還沒說完就停下了。
突然,沈唯彥轉身拿着望遠鏡,笑着說:“樹林這樣燒,肯定又是哪個缺德的在樹林裡玩火了。玩火也能爆炸,肯定又是搞實驗的人吧。就這點小事還驚動學院。”說完眼神示意一下白伏妤,走進教室。
攝像頭此時正180°旋轉慢慢掃視着。
放學鈴聲響起—
葉夢依側身對許鬱時說:“時,明天我生日,我爸爸邀請很多人蔘加,你與彥要不要和白伏幽她們一起來?”
許鬱時僵了三秒,回道:“好啊。”
“你、你說什麼?”葉夢依似是幻聽了般突然問道,又突然反應過來面色激動的從書包裡拿出一張邀請函給許鬱時,說:“這是宴會的邀請函,我,我等你來。”說完快速拉起剛剛纔收拾好書包的範曉泠撤離現場。
沈唯彥好奇的拿過邀請函,封面是用水粉手繪的一個約莫七歲的短髮少女。少女左手緊抓着一朵比她還高的白瓣粉蕊綠芯的大山楂花花柄,右手提着滿滿一籃子野生紫羅蘭。少女彎眉淺笑的站在輕粉重白的背景,輕飄的衣袂讓人感覺有一股清風拂來。
“葉夢依親繪的畫還蠻好看的。”沈唯彥看着山楂花有點出神。
許鬱時掛掉電話,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幽她們已經到海冷了,我們趕緊去吧。”
海冷酒吧某包廂—
“乾杯!~”六個酒杯相碰。
“喝的真舒服。”白伏妤一口飲下後倒沙發上,休息了一會突然坐起來問沈唯彥道:“沈唯彥,自從在長生谷分別後,你和時在A市有沒有什麼作爲啊?”
沈唯彥沒說話,只是迷之微笑的看着白伏妤。半晌,說:“我們和你們一樣也建立了一個黑幫和公司,我們的目標也是相同的。”說完,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下去。
白伏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繞過沈唯彥對許鬱時說:“時,我想沈唯彥肯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許鬱時點點頭。白伏妤笑着說:“那我就幫時教教你如何學會安分怎樣啊,沈唯彥同學。”
沈唯彥感覺自己被一隻美麗的披着兔子皮的蠍子,雖然這兩隻動物體型不同,但用在白伏妤身上還真沒有一點違和感。沈唯彥連忙拒絕,一邊拒絕還一邊遠離白伏妤,一臉看見最害怕的東西的表情。
白伏楽看了一眼這兩個鬧騰的不得了的人,說:“好了別鬧了,我們談正事吧。”
白伏妤瞬間規矩的坐到白伏幽身邊,沈唯彥也安分的坐到許鬱時身邊。
白伏幽問沈唯彥道:“彥,先前你讓許望世來我們這裡做什麼?”沈唯彥一臉被識破的說:“你怎麼知道的?!”白伏幽回道:“能調遣許望世的,除了你,還有誰。”
沈唯彥看了一眼許鬱時,說:“時的主意,不能怪我。時可是戲閣的副閣主,同時也是我的智囊呢。”
許鬱時解釋道:“望世是派過去支援你們的,值得相信。而且她也是經營老手,親自去盯着A市下面也多了一重保障。她也喜歡這樣子工作。”
白伏幽微點頭,又說:“列居易主了。”
瞬間,包廂裡的氣氛彷彿凝固了一樣,四人雙眼不禁放大,還沒有從這個事裡反應過來。
白伏幽接着說:“黑森林拍賣會,和魏琴淵較量的就是列居新主,離尊。按規則,應該是雲離繼承空澤的位置,但云離在繼承列居後又回了一趟長生谷,挑戰唯一一個保了十年位置且排名第六的蕭尊。”
白伏妤說:“那這個新上位的離尊,在我們前面咯。”
白伏幽點頭。
“是個厲害的角色啊。”白伏妤喃喃道。
確實,這個新離尊,不僅繼承了列居,又站上了第六的位置。必定廢了不少功夫,敢於當着大家的面挑釁魏琴淵,有必要好好的瞭解下這個人。
“對了。”沈唯彥從書包裡拿出葉夢依的邀請函,“這是葉夢依的生日宴會邀請函,明天晚上八時惜依酒店四樓。”
白伏妤突然搶過沈唯彥手裡的邀請函,雙眼發光的望着邀請函的封面,說:“這兩種花畫的好好看!”身體朝右邊微歪,指着山楂花和野生紫羅蘭道:“姐,我們的那個花田不是還差兩種花嘛,就種這倆吧!”
白伏楽細細看着畫中花,點頭答應。
白伏幽繼續說:“葉夢依有個幫派,叫生紅樓。我把葉傑的生平經歷全都傳給了葉夢依,現在還不知道她要來做什麼。”
許鬱時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我記得望世說過葉夢依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
白伏妤在一旁聽了一會,說:“怎麼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真麻煩。”
沈唯彥端了半杯浸着幾顆糖的酒面對着白伏妤,說:“妤,你看這酒杯裡的酒現在很平靜,但是你輕輕晃動一下,這酒就開始晃了起來了。你晃的力氣越大,這酒就跟着晃的厲害。而且晃了才知道這酒裡有糖。”
白伏妤慈祥的看着沈唯彥,擡手摸頭,道:“道理我都懂得的,只是能不能不要一副高深的樣子啊,我本來就竭力壓制想打你的衝動了,就不要這樣繼續作死了。”
白伏楽說:“那我們明天晚上七點去惜依酒店參加生日宴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