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瀟用眼神示意右邊的侍女們,讓她們把東西端上來。
十個侍女按順序一臉嚴肅的端着十個被蓋着絲綢的四方盒子。齊排站在臺中央。
第一個侍女站出來。
何梓瀟清朗的聲音響起:“第一件物品是具有極強醫藥價值的稀有植物,繆生花。此花不能暴露在光下,所以不能給各位觀看。起拍價,一百萬。”
衆人不禁發出一整唏噓,都在感嘆誰這麼忍痛居然賣掉被譽爲能起死回生的繆生花。一時間,捧着繆生花的侍女感受到了額上冒出冷汗,輕輕深呼吸,臉色略白的站穩在臺上。
白伏楽死死的盯着侍女手上的被蓋着紅綢的“繆生花”,小聲說:“繆生花不是已經跟着……”
第五排的人舉起二十號牌子,說:“三百萬。”
戲右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撐着右臉望着臺上,未等白伏楽說完,呵呵笑道:“繆、生、上、仙。”
坐在戲前面的人不禁抖了下,但還是當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平靜的坐着。突然,他身旁的人高舉一號牌子,說:“一百萬。”
“五百萬。”第二排的十號舉起牌子。
“七百萬。”
何梓瀟淡定的說:“一號出價七百萬,還有人要追價嗎?”
繆生花的醫療效果但凡是知道的都一定會死死護着,畢竟,誰不想活久點。但,那位至尊都已經出手了,要是干涉,恐怕沒有好果子吃的吧。
“九百萬。”第四排十五號舉起牌子。
一號又舉起牌子,說:“一千萬。”
何梓瀟敲錘,說:“一號出價一千萬,還有人要加價麼?”
第二錘。
第三錘。
何梓瀟淡定的說:“請一號派人到臺上簽訂合同。”
一個年輕的男子走到臺上簽好後雙手小心的捧着蓋着紅綢的玻璃盒子坐到座位上。不顧身後的得逞的目光,將盒子遞給自己的主子。
何梓瀟待他們那邊消停了,繼續道:“第二件物品,出自我市女藝術大師魏琴珏之手,她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採景,分別從我市東南西北中心取景,而後又花費五天六夜完成此畫組—「目中市」”
兩個侍女把畫輕放在剛剛搬上來的長桌上,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將畫組按順序一幅一幅慢慢展開。又有八個侍女上前緊跟着她倆將畫一幅一幅的拿起展示給大家看。
何梓瀟繼續道:“起拍價,七百萬。”
“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三千萬一百萬。”
驟然飆升的價格讓現場氣氛緊張起來,其實大家都知道,何梓瀟的介紹和磁卡里的內容分明就是簡陋版本,能出自魏琴珏之手的作品又怎會是單純的風景圖。
白伏楽舉起六號牌子,說:“四千萬。”
五號舉起牌子說:“五千萬。”
白伏楽繼續道:“五千二百萬。”
場內忽然安靜。何梓瀟敲錘,說:“五千八百萬第一次。”
五號再次舉起牌子,說:“六千萬。”
白伏幽抓住白伏楽剛想舉起牌子的手,搖了搖頭。
“六千萬第一次。”何梓瀟敲下了第一錘。
一號舉起牌子,說:“七千萬。”
五號毫不示弱,說:“八千萬。”
一號再次舉起牌子:“八千三百萬。”
場內再次安靜,何梓瀟第三次敲錘,說:“八千三百萬第一次。”
五號再次報數:“一億。”
戲也認真了起來,說:“這財力,真不愧是市內最久的兩大勢力啊。”
白伏幽好奇的問:“和淵郡槓上的是誰?”
聿沉思了一會,回道:“應該是列居。”
何梓瀟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大的數字,但還是要沉住氣。按捺心內的激動敲下第一錘,說:“一億第一次。”
第二錘,一億第二次。
第三錘,一億第三次。
“請五號派人到臺上簽訂合同。”
待人帶着畫下去後,第三個侍女出列。
何梓瀟說:“第三件物品,是一件古青花瓷,起拍價,三百萬。”
青花瓷瓷身上繁複瑰麗的花紋,聚集了大家的目光。細細地瞧着花紋,都覺得莫名的被帶了進去。
“四百萬。”
“六百萬。”
“七百萬。”
“七百一十萬。”
不知爲何,後幾排的一些人紛紛出價。
白伏幽閉眼,說:“視覺錯誤罷了。”
最後以八百萬爲最高價拍下古青花瓷。
第四件物品是一支通體淨白的玉笛,音色舒緩飽滿、悠揚抒情。何梓瀟說:“起拍價,一萬。”
“誰會買笛子啊,這乾脆都可以自己去製作的吧。”
“黑森林拍賣會居然會拍如此普通的玉笛?!”
“玉笛沒有這麼貴的吧?!”
白伏幽的目光落在玉笛上,小聲的對白伏楽說:“拍下它!”
聿不解的問:“那玉笛你用來做什麼?”
白伏幽回道:“很熟悉。”
舉起六號牌子,白伏楽說:“兩萬。”
身後一陣輕呼,沒想到還真有人傻了拍下來。可也不敢過多議論,能排六號,自然是地位高的人。
等白伏楽從臺上捧着盒子走下來,白伏幽就立刻接過打開盒子,細細的撫摸着冰涼的玉笛,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模糊糊卻異常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