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二)我的奇葩學生

2     兩年後,學校的因爲年輕的政治老師被教育局抽調到教育局工作。他帶的班級沒有人接手。於是,學校又想到了龍星。只有他才能夠同時接受這個班的班主任和政治老師的職責。龍星本着只有班主任才能夠更好貫徹自己的教學理念的思想,就爽快地答應了。龍星也許不知道這個班級是全校同年級最後分配的班級,學生的文化成績是最差的。班級風氣也是最差的。後來,學校要從這些班級中動員一部分學生去學藝術,組建一個藝術班。按照學校的要求要動員那些文化成績比較好又守紀律的學生進將要組建的藝術班,同時接受同等名額不學藝術的藝術班的學生。前任班主任因爲年輕,忠實執行了學校的要求,將本班的比較優秀的學生送到了藝術班,接受了二十名不學藝術的學生。這樣的結果,就是全校最差的學生基本彙集到了這個班。更要命的是,龍星剛剛上任,就有學校的一些領導做工作要求龍星接收其它班級希望趕走的不聽話不守紀律的學生。龍星因爲相信教育是萬能的,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就都接受了。從此,龍星的班級成爲全校最差的學生的匯集點就是不用爭辯的事實了!有這麼多的差生,班級的特色就非常明顯了。

最爲突出的亮點是:這個班裡的四個女生總是一起踩着滑板上學。其中一個個子最有一米七二的女孩,身材勻稱,皮膚白皙,五官也很精緻,特別是一雙鳳眼顧盼生輝,鼻樑高而有及其優美的弧度。性格豪放大氣。龍星很喜歡她,讓她擔任本班的形象大使和副班長。她的名字叫王傑,這是龍星最早記住的名字。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叫做李沙的女孩,皮膚黑,身材爲五短身材,而且左腳有輕微的疾病,致使她行走時有些變形。她在高一期末考試中的文化成績是最高的,達到了585分,超越了精品班的大部分學生。龍星知道這是假的,可能是因爲監考不嚴抄襲的結果。但是,鼓勵學生們努力學習,也只好將她任命爲本班的學習助理兼財務委員,主管學習事務和班級的財務收支。雖然她長相醜陋,但是她學習成績似乎並不錯,又擁有重要的權利,她自然有些自信並且在班級裡有影響,更不用說在這個四人團體裡了。李沙有一個鐵桿粉絲,中等身材卻很勻稱,長相甜美,性格比較單純,可惜臉上有些青春痘。她叫莊純,對李沙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例外。還有一個瘦弱的女孩叫姚晶,臉也是瘦削的。她雖然不受本班的男生喜歡,卻有一個七班的男生每天爲她送早餐。

她們之所以經常在一起,是因爲她們從開學就一起在外面租房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她們慢慢形成了一個有危害性的團體。危害之一是經常對本班的其他男女同學評頭品足,人爲製造矛盾,影響班級的團結。危害之二就是抱團對抗班主任以及學校需要開展的工作。危害之三就是脅迫其他班幹部聽從他們的意見,挪用班級經費私自消費。彷彿這個班級就是她們的領地似的。龍星自然不能夠容忍這種情況長期發展。在學校組織的春季運動會上,王傑作爲本班的棋手和形象大使穿着一席白色套裝,顯得充滿活力而美麗,吸引了全校師生的眼光。她繞場一週後,臉上露出自信而美麗的笑容。龍星作爲班主任站在自己班級的前列,正好與她相對。莊純看見他們身高一樣,龍星瀟灑,王傑漂亮,就脫口而出:“他們好般配!”李沙故意大聲說:“真的耶!郎才女貌,好般配!”本來王傑就吸引大家的注意,經過她們鼓譟,四周人的眼睛看過來了。龍星說:“你們胡說什麼?注意班級形象!”王傑說:“跟我閉上你們的嘴巴。”龍星初步領教了她們製造事端的能力。但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極差的糾錯能力。由於文廟中學靠近長江,而江岸是美麗的江灘公園。她們在下課後,經常到那裡玩滑板。應該說她們的滑板玩的還是挺有美感的。特別是王傑的動作華麗而流暢,很有欣賞的價值。她們在江灘公園一起滑行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目,她們自己很滿足。但是,時間久了,也沒有多少人關注了。她們感覺到無聊的時候,就用共享單車做遊戲。一個坐在車前面很小的簍子裡,另外一個騎行。第一天,李沙就從單車上摔了下來。她只好一瘸一拐地到班級裡上課,因此遲到。龍星問:“你爲什麼遲到?說實話!”她如實說明了原因,龍星說:“共享單車龍頭是一體化的,下坡和轉彎的時候是很難在簍子裡有重物的時候掌控的。再說,你這樣騎行很容易損毀自行車,這是不道德的。作爲高中生,學習任務很重。其他人都在拼命學習,你們倒是閒散得很。”她們都作了檢查,表示不再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僅僅過了三天,莊純居然出了車禍。原因居然是,李沙騎車,她又坐在簍子裡。在下坡的時候,遇到了一輛貨車。李沙很緊張,沒有控制好龍頭,莊純就被摔出去了,並且撞到貨車車頭上。好在火車上坡的速度並不快,而且司機剎車及時,莊純的傷勢並不嚴重。她請假一個月,經過療養才恢復。龍星在班裡將這件事作爲反面典型進行批評。並且責令她們做檢討。可是,一個半月後,李沙再次在江灘公園以這樣的方式受傷。龍星非常不滿,在班裡說:“一個人走獨木橋,第一次掉到溝裡,大家就會說這是因爲沒有經驗而犯錯,值得同情。第二次又掉到溝裡,人們就會說他太笨,不長記性。如果第三次再次掉到溝裡,人們就會說這個人沒有救了,一點糾錯的能力都沒有。現在我們班上就有四個這樣的人!”班裡的學生笑了起來,她們卻沒有事情一樣。龍星後來發現:智商低品行低劣的學生的糾錯能力低得讓你超出想像。比如遲到,有的學生幾乎每天都會遲到一分鐘左右。龍星總也想不明白,明明每天都會受到斥責的行爲,爲什麼這個學生就是不能夠比以前早到一分鐘。有更多的學生,你給他們講一道一樣的試題,即使考試了二十遍,講了二十遍,他們依然會重複過去的錯誤。後來,龍星明白了,人的行爲不僅受到自己的理智和毅力的約束。而且也受到情緒的支配。越是智商低的人,越容易被情緒所支配。龍星帶這個班兩個月後發現,李沙會將班裡的經費自己用掉,然後說掉了或則說同學們沒有交齊。於是,龍星撤消了她財務委員的職務,安排另外一個誠實而精明的男生管理財務,並要求王傑定期查詢。又過了一段時間,龍星又發現自己帶的班級的文化成績其實很差,以前的好成績是通過手機等工具抄襲的。他就在班裡講:靠抄襲得來的成績一文不值,高考是非常嚴肅的,沒有人可以通過作弊而贏得高考。從現在起,我們必須使自己的成績真實可信。從此次講話後,龍星每次月考都用安檢刷搜查手機,並嚴格監視互相抄襲的行爲。那些一直考作弊獲得高分的學生立刻現出原形了。原來一直成績很好,甚至可以考585分的李沙現在每次月考的總分都災50以下,而且還有一次在綜合考試中用手機作弊。鑑於她的惡劣影響,龍星又撤消了她學習助理的職務。李沙一直自視甚高,經過兩次打擊,她的形象變得地下了,她在班級的影響力也消退了。她認爲這是龍星對她刻意打壓的結果,所以恨他。她沒有理由直接對抗龍星,就指使莊純等四人團體成員盡力阻止班級正常的管理活動。一次,學校組織運動會,要求同學們購買統一的校服參加比賽。全班的人都購買了統一的校服,王傑作爲班裡的形象大使很想也購買,但是李沙就是要她和其他的四人團體成員一樣抵制。最後,他們沒有參加運動會,王傑自然也沒有擔任棋手了。學校實行封閉式管理後,學校要求學生儘量在學校食堂就餐,即使是走讀的學生也要求在食堂吃早餐。李沙就帶領四人團體堅決抵抗,寧可花更高的價錢購買外賣,就是不服從學校的管理。更爲惡劣的是李沙還在一次課間休息的時候居然用粉筆在龍星的眼鏡上塗抹。她的行爲自然受到班裡有正義感的學生的批評。她不僅不改正,還辱罵阻止她的人。龍星知道後,對她說:“做人要有底線,你的行爲屬於欺師滅祖的類型,是要受到天譴的。一個學生首先要學習的是怎樣成人,要有正確的價值觀、人生觀和世界觀。你整天在你們的小圈子裡琢磨和指揮一些見不得的事情,你以爲老師和同學們不知道嗎?大家只是懶得理你們而已。希望你今後心情陽光一點,信望你們有班集體意識。”李沙表面上承認錯誤,心裡卻充滿仇恨。她不僅恨老師,而且恨幾乎所有其他的同學。這就爲她今後受到巨大的羞辱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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