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做菜的速度比洛瀟瀟想象中的快了許多,不過,讓她們尤其意外的是,蘇靳言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把溫暖抱到了椅子上,接着,他就一個人去了樓上的書房。
不是他不想呆在這裡,而是看到洛瀟瀟,他就一秒也呆不下去,真的很想一腳把她踹出去。偏偏溫暖還在這,爲了能讓洛瀟瀟儘快離開,他選擇回到樓上,防止再次吵架,影響心情。
洛瀟瀟見蘇靳言不在,沒人和自己作對,一頓飯吃的格外舒暢。
興奮之餘,還讓傭人開了一瓶紅酒,溫暖拗不過她,擡手倒了一杯酒,慢條斯理的喝着,香醇的酒味瀰漫整個空腔。
等洛瀟瀟酒足飯飽之後,管家恭敬的站在她身後:“少爺讓我找人送你回去!”爲了讓她能離開,他家少爺真的是費了不少功夫。
因爲下午還要工作,洛瀟瀟依依不捨得和溫暖告了別,嘟着一張嘴,十分不情願的離開。
洛瀟瀟前腳剛走,下一秒,溫暖就被一個冰冷的懷抱抱着,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一路走回臥室裡,藏了墨一般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那眸色說不出的深,她心臟落了一拍,傻傻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橙子好吃嗎?”平平淡淡的五個字,讓溫暖有種錯覺,他似乎在爲了橙子而生氣。
想起剛纔傭人端橙子的模樣,她真的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蘇靳言也不會說一個捨不得幾個橙子的人。
男人將她放在牀上,轉身拿了一個橙子遞給她。
溫暖詫異的看着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給她橙子做什麼?
她睜大眼睛,一雙漂亮的眼睛充滿疑問,“你給我橙子做什麼?”她不就是和洛瀟瀟一起吃了橙子,又吃了頓飯嗎?
“剝橙子!”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溫暖卻沒有反應過來,一雙清澈的眼睛落在他放大的面龐上,呼吸微頓,他竟然讓她剝橙子,又在發什麼瘋。
而蘇靳言以爲她是不願意剝橙子,不管不顧的把橙子塞到了她的手裡。
她剛纔和洛瀟瀟在一起,不是剝的挺開心的嗎?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這麼不情願,該死的!一雙眼眸深邃如潭,死死的盯着她。
“你不是不吃橙子嗎?”溫暖平靜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襲白色襯衣,蘇靳言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讓人看了,總會覺得流連忘返。
“誰說我不吃了,快剝!”嘶啞的嗓音,以及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姿態,從骨子裡散發出一股冷峻。
溫暖微微垂下眸子,看着手裡的橙子,剝橙子而已,非要弄得那麼麻煩。蘇靳言一直盯着她的動作,一點也不放過。
等她剝好遞給蘇靳言的時候,他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打算,溫暖蹙着眉梢,該不會是耍她吧!
男人看着她的模樣,最終抿起的脣瓣吐出一句話,“傻愣着幹什麼,餵我!”
“……”他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讓她喂他。
溫暖拿了一瓣橙子遞到他脣邊,他迅速的張開嘴,咬着橙子,同時,還咬到了她的手指。
“你咬到我了!”溫暖強迫着自己鎮定。
誰知,下一刻,蘇靳言順勢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甚至*着。纖細的手指,骨節分明。
溫暖低下頭,面色微紅,另一隻手裡的橙子,散發着點點星光,誘人的香氣在臥室內散發着。
好不容易蘇靳言張了嘴,她一得空,立馬把手指抽了出來,把另一隻手裡的橙子遞給他。
他一雙黑眸銳利而幽怨的望着溫暖手裡的橙子,溫暖被這目光看的心裡發慌,急忙又拿了一瓣橙子遞到他面前。
依舊和剛纔一樣,連她的手指一齊吃了。
若是她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蘇靳言是怎麼回事,她就真的犯傻了。
搞了半天,他不過是記恨着剛纔在客廳裡,餵了洛瀟瀟吃橙子,所以纔會有傭人把橙子端走的事情,以及他現在對自己的“懲罰”。
一個橙子全部進了蘇靳言的肚子之後,他又重新拿了兩個橙子遞給她。
“……”
“橙子吃多了,不好!”溫暖隨意的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照這樣下去,她的手就不用要了。
“我想吃!”你管的着嗎?負責剝就好。一雙黑眸癡癡的望着她,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不含一絲的雜色,薄脣勾勒起的弧度讓人看的有些恍惚。
溫暖皺着眉頭,兩隻手熟練的剝着橙子。
拿起一瓣再次遞到男人的脣邊,依舊和剛纔一樣,咬着她的手指,溫暖也不再反抗,因爲反抗是徒勞的,咬咬手指而已,並沒有什麼損失。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很多遍,一直到溫暖把臥室裡的所有橙子都喂蘇靳言吃完,他才罷休,那麼多的橙子,也不知道他的胃能不能受得了。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此刻的蘇靳言,臉色不太好,那麼多的橙子,吃的他胃裡都是整個都是酸的,時不時的揉一下胃。
溫暖注意到了他揉胃的動作,剛纔勸過他了,他還不肯聽。
“別動!”平時軟軟的聲音,這一次帶了一些怒意。伸出兩隻手,在男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按摩。
蘇靳言沒想到吃了橙子之後,還有這個福利,不枉他胃不舒服,這樣也是值得的,柔弱無辜的兩隻小手,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按摩,刺激着他原本就薄弱的神經。
“都說了橙子吃多了不好,還不肯聽話,怎麼就跟個小孩一樣。”溫暖瞥了一眼一旁樂呵呵的蘇靳言,就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笑得那麼開心。手下稍稍一用力,蘇靳言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溫暖按的那個地方很疼,雖然他也能感覺到她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溫暖以前經常胃痛,後來就去學習了一些按摩的手法,簡單易學,也知道那個穴位稍稍一按,就會疼痛難忍。
“知道疼,就別再犯這樣的錯!”聲音雖然不善,可是聽的人卻覺得異常幸福,他情願每天都讓她管教,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邊,哪怕是打罵他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