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讓我和你一起去參加拍賣會的嗎?”一道帶着怨恨的聲音響起。
易瞳欲哭無淚,明明是眼前的這個人讓他去參加拍賣會的,自己爲了這事,還特意丟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心就像被狠狠碾壓了一樣。
某男的眼眸閃了閃啊,似乎是在想他剛纔是否說過這句話,幾秒鐘後,冷冷的“嗯”了一聲。
溫暖回到溫家的時候,溫庭閆已經坐在客廳了,似乎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着她的到來。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溫家有什麼不一樣了。
還未等她開口,溫庭閆已經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一樣,目光裡的複雜,是她從未看到過的。觸及到溫暖身上的鵝黃色衣裙時,漆黑的眼眸閃了閃,他清楚的記得,這件牌子的他並沒有給溫暖置辦,聯想到下午,蘇靳言接電話的時間,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暖暖,回來了,快去收拾一下,準備去參加拍賣會。”語氣裡的和藹,是她從未見過的,甚至,溫暖聽出了一絲小心翼翼的感覺。
“舅舅,我有事耽擱了!”溫暖閃着亮光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
“現在事情忙完了嗎?以後也不要喊我舅舅了,還和以前一樣喊我爸,那麼多年,聽的都習慣了!”溫庭閆滿是慈愛的說着,對於他來說,現在溫暖好,就是他溫家好,蘇靳言的話,他也想明白了,若是和溫暖能回到以前的模樣,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溫暖聽到這句話,眼眶莫名的紅了,她只有這麼一個家,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如今,聽到溫庭閆這樣說,她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終於又有家了嗎?
“爸!”溫暖大聲喊道,他在她心裡,永遠都是她最敬愛的父親。
微紅的眼眶錯不及防撞人溫庭閆的眼中,他的心咯噔一下,其實對於溫暖,他更多的是愧疚。
……
溫庭閆和溫暖到拍賣會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光芒萬丈的男子,蘇靳言!
溫暖心裡猛地一震,他怎麼會來?默默地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真的有些頭疼。
和溫暖不一樣的是溫庭閆,他和那些人的目光是一樣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蘇靳言,就像盯着一塊大肥肉一樣。
這種場合,通常情況下,蘇靳言是不會來參加的,就像上次溫柔的生日宴會一樣,他的到來給許多人帶來了驚豔。而這場拍賣會,在無形之中,更帶給了衆人一種神秘感。
“暖暖,靳言也在這,你要不要去和他打個招呼啊?”溫庭閆問道,另一方面,還帶了一絲試探,蘇靳言的脾氣他也是瞭解一些的,他可不認爲是爲了拍下什麼東西,蘇靳言會親自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即使有,向來也是由易瞳出面。
溫暖聽到這句話,她的內心是無比拒絕的,“不用了吧!”她們兩個明明才分開不到一個小時。
“暖暖,是不是知道他會來啊?”溫庭閆發覺蘇靳言的目光時不時看向他們的方向,心下一喜。果然不出他所料,蘇靳言會來參加拍賣會,是因爲溫暖。
“……”溫暖默不作聲,腦子裡閃過了他的面龐,好像他是和她說過,他要來參加拍賣會呢!
溫庭閆自然是把溫暖的反應當作是默認了,心下早早的做好了打算。溫庭閆時不時問溫暖,蘇靳言喜歡什麼。
溫暖愣了許久,也沒有想到蘇靳言究竟是爲了拍賣什麼東西來的。
溫庭閆皺着眉頭,等待着溫暖的回答,等了許久,也不見她說話,心下即使有火,也不敢發出來。
一直到拍賣會上,聽到拍賣的第五件東西是某國皇室珍藏的美酒時,溫暖的眸子瞬間變得異常閃亮,在她身邊的溫庭閆自然是感覺到了溫暖的反應,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帶着一絲不確定,溫庭閆小聲的問道:“暖暖,你覺得這件皇室珍藏的美酒,他會不會喜歡,若是喜歡,等一會兒我們定要拿下!”
溫暖眸光閃了閃,往蘇靳言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她剛纔看到蘇靳言對這瓶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確定,她沒有看錯,他眸子裡閃過的光芒。
有時候,真的就像心有靈犀一樣,蘇靳言猛地回頭,兩人的視線對上,溫暖驚了一下,想到也許這一幕,會被別人看到,她不能閃躲,溫婉大方一笑。
溫庭閆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底,心中暗喜,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
溫暖對溫庭閆點點頭,這瓶酒,蘇靳言確實有興趣。
只不過,溫庭院若是知道蘇靳言之所以會對這瓶酒產生興趣,完全是因爲溫暖,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這時拍賣會開始,主持人說了一大段說辭介紹,據說有百年的歷史,絕對的佳品什麼的,溫暖對於美酒真的沒什麼研究,不過看到溫庭閆興致勃勃,她也陪着笑。
“一百萬起價。”
聽到這個價錢,溫暖覺得自己剛纔真的錯了,不應該和溫庭閆說的,看溫庭閆的樣子,是一定要拍下這件美酒,只是價錢方面,真的是太恐怖了,一瓶酒,上百萬的價錢,她實在是想不通啊!
“兩百萬。”
“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
溫暖的腦袋不受控制的大了起來,她這是不是給溫庭閆挖了個坑,那麼貴的酒,溫家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啊。
溫庭閆的臉色早就變得有些蒼白了,咬了咬牙,朝溫暖伸出一個巴掌的數目。
溫暖的臉色唰的變了,舉牌,“五百萬!”
她的心都是疼的啊,喊完價,她忽然小聲的問道:“爸,要不我們拍其它的東西吧……”五百萬,她想想都覺得肉疼,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啊!更何況,送不送給蘇靳言,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一定要送他酒呢!他要是想要,難道不會自己拍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