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誠惶誠恐,收下任務,“知道。”
這次這個劉啓明,也算是栽了,總裁第一個見血,就是爲了喻悠悠。
也許,這就是總裁跟喻悠悠,註定的緣分和糾纏吧。
薄靳晏則是就勢攥住喻悠悠的小手,然後緩緩轉身,眸光在地上掃了一圈,最後凝定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的某一處。
那是一件黑色西裝外套,之前爲了方便打架被他隨手扔在了地面上的。
“我過去幫你拿。”喻悠悠急忙道。
正好,也能夠藉此掙開他的手。
他們在衆人面前,如此的親密,讓她有點兒不適應。
“我來。”薄靳晏緊握了下她的小手,表示拒絕,側頭看向她的時候,嘴角噙着一抹笑。
他牽着她的手,不緊不慢的走到那邊,彎腰撿起外套,擡手抖了一下上面的浮灰,將外套搭放在了手臂上。
動作瀟灑優雅,惹得在場的女士尖叫出聲。
躲在後處的佟嫣然大腦一片空白,她看着薄靳晏就那樣牽着喻悠悠的小手。
他們的手,是那般緊緊的交握,薄靳晏連彎腰撿起一件外套的那個動作片刻,都不忍心漏掉。
他嘴角笑容柔和,帶着無視衆人的狂妄,彷彿那笑只爲喻悠悠而輕揚。
就是這一抹笑,讓佟嫣然心裡的妒火,燒的更加的旺盛,她的明眸瞪大,燃燒着不可消弭的怒火。
反觀喻悠悠,她心情是無比的忐忑,她的小手,就被他這樣握着,手心裡暖暖,但她又感覺緊張無比。
這一刻,他們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這是真真正正的秀恩愛,羨煞旁人。
她的腦子裡,反覆翻滾着剛纔的情形,他不惜危及聲名,一拳拳狠揍劉啓明!
這個叫薄靳晏的男人,竟然可以爲她做到這般程度!
他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今晚,他是真的好。
也正是因爲他的好,讓她更加多了一份忐忑和不安。
薄靳晏就牽着她的手,往前走着,她的手是那般的小,放在他寬厚的大掌上,是那麼的合適。
就好像——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他顯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更緊的握住,享受兩手交握的愉悅。
喻悠悠緩慢的跟着他走着,周圍的議論聲捲入她的耳朵,讓她覺得非常之羞澀,忍不住低頭看兩人交握的雙手處。
略低眉間,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鮮血,她心裡一慌,連忙停住腳步,用一隻手按住他的手腕,“薄靳晏,你流血了!”
她緊張急了,語氣裡都帶着絲絲的顫抖。
“不是我的血,放心,在我眼皮下,只有別人受傷的份。”男人趁勢,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目光盯着她,定定道。
喻悠悠這才放心下來,擡眼,正好對上他堅定地眸光。
那目光裡,炙熱無比,只差一點,就能將她融化其中。
在他的眸光裡,她漸漸感覺到,身上有種東西在自然而然的消融,她手腳處,都有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
這實在是,一種危險的預兆。
她不敢再看,慌忙的低了頭,腳下卻一個不防,竟然仄歪了一下,差點兒就崴了腳。
男人的目光始終追隨着她,大手緊緊的箍住她的手臂,“怎麼回事。”
“我沒事,就……就是崴了一下腳。”就那麼輕輕地一下,應該不礙事。
男人眸子低垂,看到她的小腳,眸光由此變得陰鷙,用手按在她的腰側,使了力氣,將她噌地原地抱起。
“啊——”喻悠悠被他緊緊的抱住,身子騰空,不由得驚呼一聲。
同時,臉頰霎時緊貼到了他的胸口,鼻息間全都是他的氣息,滾燙的氣息,燙的喻悠悠臉頰發熱。
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他的脣輕觸她的耳廓,他輕聲問,“疼嗎?”
“啊?”
“摔倒的時候。”
“哦,不疼。”剛纔摔倒的剎那間,是疼過,但已經過去了。
薄靳晏聽着她的回覆,俯頭,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騙我。”
他又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般親暱之舉,喻悠悠的耳朵登時又燙又麻,她又生怕薄靳晏看到她的窘態,連忙摟着他的脖子,將臉往他的懷裡偏了偏。
這樣,也好遮擋住自己的羞窘,不讓旁人看到,也不讓薄靳晏看到。
卻不知,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更是氣死了單身狗。
男人的環抱寬厚有力,女人的可愛嬌俏裡帶着靦腆的嬌羞,讓見到的人,都不由得心裡一悸。
喻悠悠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就攬上他的脖頸。
觸手剛剛一摸,竟然驚奇的發現,他的頸後竟都是汗。
想來,他對劉啓明,是真的動了怒氣。
想到他不顧一切,痛打劉啓明的那一幕,手上溼溼的觸感傳來,她的喉頭就是一哽。
她突然對他,多了幾分心疼,忍不住說,“我……我可以自己走。”
她已經往地面上看去,就想要讓他把她放下來。
末了,怕他不放她下來,又加了句,“我的腳就是崴了一下,一點兒也沒有扭到,不疼也餓不礙事的。”
“逞強。”兩個字的評價,男人硬是不放手。
喻悠悠,“……”
你纔是亂逞強呢,都流汗了呢。
只不過,這些她只能留在心裡腹誹,不敢聲張出來,她更緊的攬住薄靳晏的脖子,默默。
薄靳晏感受到她小手在他脖頸後面的作亂,嘴角輕輕勾起。
他多希望,抱着她走的這條路,沒有盡頭。
因爲這條路上,沒有藍可薇,也沒有他的家族。
在這條路上,他的眼裡,只有她。
她的眼裡,也只有他而已!
……
喻悠悠被薄靳晏抱上了車。
薄靳晏隨即也上車,西裝外套也甩在後車座上,正好擱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喻悠悠側頭,看到西裝外套的位置,僵了一下。
她總覺得礙眼。
這個西裝外套放在這裡,就好像是一個阻礙,讓她跟他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她看了看他的側顏,咬脣,挪動他的西裝外套,正好放在後車座的靠背上,這樣子,好像看起來舒服了許多。
薄靳晏沒有看她,但已經察覺到她的動作,並沒有制止她。
車內靜悄悄的,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其中,來自他身上,也來自於她身上。
薄靳晏擡了擡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墨眸因此變得深峻無比。
要處理劉啓明這種人渣,他完全可以假手於人,可偏偏,在看到喻悠悠被推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衝上去就開了殺戒。
恐怕要是沒有傅辰和齊凌楓拉住他,他定要劉啓明死於當場。
即便是不死,也會成爲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