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病號!”喻悠悠索性搬出自己的病號身份,對他進行要求。
薄靳晏聽着她撒嬌耍賴,會心一笑。
他倒是很喜歡她這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去搬了書桌,然後又給她支好。
“這桌子設計的真好,夠寬夠大,我們兩個人用足夠了。”喻悠悠摸了摸桌子的邊角,忍不住贊慨了幾句。
“那給你拿桌子、安桌子的人呢?”男人不滿了。
“什麼?”她不解的問。
“你只誇了桌面,沒有誇我。”男人指了指桌子,道。
喻悠悠與他對視,男人漂亮的眉眼,再加上他言語間這些小別扭,幾乎引她瞬間墮落。
心神一動,手臂纏上他的頸子,吻上那張薄脣的前一刻,抵着他的脣,說,“不用誇了,這樣好嗎。”
男人心神一悅,“還要更多。”
“唔……”喻悠悠先是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麼,輕啓兩片脣,任他自由出入。
薄靳晏用舌尖淺淺的*着她的嬌脣,直到每個角落都染上他的氣味,才轉戰研磨進她的檀口,向婉口腔內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痕跡,搜尋者她的舌尖一同嬉戲。
最後忍不住纏住,然後勾進自己的口中,細細的吮吸。
“唔……”這個吻持續了太長時間,喻悠悠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發燙了,一邊躲開他的進攻,一邊求饒着,“我快喘不過……”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雙脣就又被他給吞了。
喻悠悠認命了,知道這一天他一旦開始,就是最深的侵略,只好將全身的力氣都依附在他的身上,全心全意的感受這個深吻。
……
***
凱瑟不顧傅辰的阻止,直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傅辰沒能阻止,也跟着走了進來,失職的對薄靳晏歉疚道,“總裁,我沒能攔住,凱瑟小姐她……”
薄靳晏看了一眼,揮了揮手,道,“你下去。”
傅辰低頭走開。
凱瑟含着怒意上前,藍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開口,“你憑什麼去攻擊他的公司!”
“這不是攻擊,就是輕輕一蹭,你懂得,他的公司很小。”薄靳晏捏出手指,給凱瑟比劃了一下,繼而朝着裡面吹了口氣,擡眼看向凱瑟,“你也覺得很意外吧,他爲了事業拋下你,卻只能擁有那麼小的一間破公司……”
顯然的,他絲毫不會將那人放在眼裡。
“你干涉了我,你以前不是這樣!”凱瑟抱臂,看着薄靳晏,開始跟他爭論。
薄靳晏動了動指頭,朝着凱瑟曬然一笑,“別這麼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修理了我的情敵,對你進行巧取豪奪……”
他沒有做什麼。
只是不想看到,凱瑟繼續跟那個男人好,就讓唐德去動了動他的公司。
一個嫌貧愛富,把凱瑟拋棄的渣男,能好到哪裡去?
就算是時光荏苒,渣男還是渣男!
還是不識貨的渣男。
凱瑟聞言,脣角就是不自然的一繃,神色一暗。
她偏了偏頭,再偏回來,看向薄靳晏,問,“難道不是修理情敵嗎?你力邀我做你的未婚妻,這件事是客觀存在。”
薄靳晏卻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站起身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子前傾,直視着凱瑟,一字一句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也許,我不想做好馬。”凱瑟笑了。
她躲開薄靳晏尖銳探究的眼神,在原地轉了個圈,看向薄靳晏桌上的藝術筆筒,自得道,“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我選擇原諒他,你一向知道的,我很大度……”
薄靳晏聽着,眉頭當即就是一皺,他認真的審視向凱瑟,“我相信你是成年人,你起碼能明辨是非。”
“可是這世界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你我的生長環境那麼相似,你比我的體會只會多,不會少。”凱瑟上前一步,無愧的迎上薄靳晏探視的目光,說道,“我就是想要試一試,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許我可以幸福的。”
“我並不認爲,那是幸福。”
“你不能給我幸福,不是嗎?我另覓幸福,你還攔着不成?”凱瑟拿起筆筒裡的一支筆,一邊玩弄起來,一邊說,“幸福不幸福什麼的,說起來挺矯情的,這都不是我的風格,以後還是別逼我說這種話了。”
說完,她朝着薄靳晏眨了一下左眼。
薄靳晏淡看她一眼,凝思沉默。
“所以你不要攔我了,也停止對他的攻擊,我找我的幸福,你呢,也會找你的,我宣佈,咱們的利益同盟,從現在開始——斷裂!”凱瑟將筆拋回到筆筒,瀟灑的拍了拍手。
薄靳晏掀了掀眼皮,看向她,“當真不跟我合作下去?”
“對我來說,跟你合作沒有什麼利益可圖了,咱們倆是還有情分,但是咱倆的情分,好像會妨礙到我和他的感情,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合作。”凱瑟抱臂,層層分析下來。
薄靳晏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凱瑟說得對,他沒法給凱瑟想要的,還會阻礙她想要的。
這場合作,必然要崩塌掉。
而他和藍可薇的即將到來的婚約,將實打實的再度蓋過來。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將凱瑟猜中。
他有些挫敗的感覺,只不過,他隱隱的,又意識到了什麼。
腦子裡有一根弦,抓住了他。
男人想着,煞有意味的看了凱瑟一眼,又低頭沉默良久。
一段時間後,他微微擡了頭,看着凱瑟就是一笑,他瀟灑踱步,從辦公桌後走出來,伸出手,對凱瑟道,“那好,祝你幸福,我不會干擾你。”
凱瑟也伸手,跟他交握,“當然,我會幸福。”
只是這一瞬,她感覺到,自己的指尖都開始泛涼,她的藍眸眨了下,噌地收回手,將手背在身後,跟他道別,“那好,再見。”
“再見。”男人聲音和緩,脣角不平不彎。
凱瑟心神一個不寧,卻沒敢再看,轉了身,就往外走去。
……
出了他的辦公室,凱瑟幾乎是忙不迭的逃着快步往前走。
她的心被揪痛了,深深喘息才能呼吸順暢,她扯了扯脣角,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自嘲了一下,“我太自以爲是了。”
因爲她太自以爲是,所以纔會篤定,他會挽留她,會對她說一點好話。
她以爲她是誰?
以爲揹負着家族身份,就可以留住他嗎?
他都沒有挽留她,她敗了。
輸給了自己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