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在他的話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薄靳晏的身子重重的壓住,他的手箍住她的腰線,按住她無法動彈,發狠一樣的力道,她輕呼出聲。
只是接下來的聲音被他堵住,撬開她的雙脣,舌尖探入,他的吻激烈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生吞如腹。
瞬間就被奪取了呼吸,他愈發的貼近,她聽到他急促而低沉猶如困獸的呼吸聲,口中被他翻攪彷彿顛覆了整個天地,她只能無力的攀附着他,任他爲所欲爲。
一吻作罷,她幾乎喘息不上來。
男人眼神邪肆看着她,脣角勾起,“現在想不起什麼來了吧,很好,我們回去!”
“嘶……”她的小手,附上了自己的脣瓣。
總覺得這裡有點灼痛,不知道是否是被他給咬破皮了。
男人看到她的異常動作,俊臉朝着她脣邊迫近,看着她紅腫的*瓣,又是一笑,不容分說的就湊上去,輕啄了一下,笑意噙起,“好了,療傷完畢,跟我回去。”
喻悠悠怔怔,只是被他牽着手,才知道這是要回醫院去。
哦,她差點兒忘了,薄靳晏這個病號,是從醫院裡跑出來的,幸虧不是從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的。
不由自主的,她的眼神就落到了他的腿腳上,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昨天看樣子很嚴重。
想着,她的眉頭就是一皺,爲他擔心起來。
薄靳晏沒見小女人跟上來,就轉頭就往後瞧,正好瞧見小女人審視他腿腳的眼光,意識到小女人在看什麼,男人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別看,把眼睛蒙上,不準看!”男人粗暴的命令。
“爲什麼不能看……”喻悠悠顯然有自己的疑問,不過當她仰頭,看到薄靳晏臉色上少有的尷尬後,她頓時就明白了。
這男人,是覺得自己的形象不好看吧,這才特意防備着她看。
這麼自傲強勢的一個人,肯定是不願意,讓他自己的形象,在旁人面前一落千丈、毀於一旦的。
喻悠悠咬了咬脣,就迎頭撞上薄靳晏的墨眸,緊捏了捏他的手,很是認真道,“我不嫌棄你,走吧。”
“你敢嫌棄我!”男人震怒,從牙縫裡擠出這五個字。
喻悠悠確切的從男人的臉上,看到了“惱羞成怒”,她暗暗覺得好笑,真是一個霸道和幼稚並存的男人。
他們倆相處了這麼久,到底是沒白白相處,她現在也算是瞭解他了。
她忍住自己好笑的心態,朝着他齜了牙,道,“安啦,我不會嫌棄你的,反正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怕看的,你的腿傷到底怎麼樣了,給我看看唄。”
薄靳晏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不給看!你快把眼睛閉上!”
“可是我把眼睛閉上,我看不到路。”
“有我在,你怕什麼,聽我的,給我閉上!”
“好……好吧。”她實在是沒法說服他,只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薄靳晏牽着她的手,緩慢的往前走着,她都能感受的出來,他肯定是爲了她,刻意放慢了這個步子。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能很溫柔,她早就知道。
不由得,她的脣邊就勾起了一個弧度,然後偷偷地睜了睜眼睛,側頭就去看他。
倏然,對上了男人犀利的墨眸。
她一窘,連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連同着緊緊的咬住了脣。
“喻悠悠,你敢偷看!”男人是真的生氣,這小女人,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這讓他十分的惱火,再這樣下去,他可是什麼身份地位都沒有了。
“……”她沒法辯駁,只能睜了眼,對着他咬脣不語。
“把眼睛閉上!”
喻悠悠汗顏,她覺得自己特無辜,她用自己空閒的手摸了摸耳垂,跟他商量着來,“要不你先回去,我背過身,就不看你了,或者我先回去也行。”
“你偷跑了怎麼辦!你要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找不到你了怎麼辦!”男人有此擔心。
喻悠悠從來沒有見過,這男人竟然還能流露出擔心的不自信一面。
只是,想到薄靳晏口中的“別的男人”,她再想到喬子津,心下就是被針扎的一痛,她不由自主的,就落寞了低了頭。
“少爺,我來看住喻小姐,這樣問題就解決了。”唐德老當持重的和藹聲音傳來。
喻悠悠擡眼,就看到唐德走了過來。
薄靳晏睨了唐德一眼,有脾氣上來,“你怎麼來了!”
“少爺的腿傷……”唐德擔憂無比。
自家少爺這樣貿貿然的跑出來,實在是讓他心驚肉跳,自然是想辦法跟了上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看着她!”薄靳晏惱氣的命令,然後就將喻悠悠的身子往後面一掰,讓她背對了他。
喻悠悠看了看身旁的唐德,吸了一口氣,“好的,我乖乖的,這樣就解決了吧。”
“不許回頭看!”男人聲音悶悶的。
喻悠悠,“……”
順遂他的意思並不難,但心裡不對他吐槽,卻是很難。
***
喻悠悠跟着唐德上了十七層,進門就看到薄靳晏躺在病牀上,又成了一個病號。
但實際上,薄靳晏生病的樣子,並不頹廢,也一點兒也不損耗他給人帶來的壓迫感。
“呼——”喻悠悠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然後走了進去。
薄靳晏睨着她進來,就等着她怎麼表現,可是喻悠悠站在了距離他兩米遠的地界,就停了下來。
“喻悠悠,咱倆什麼關係……”男人顯然有些鬱悶,“過來!”
喻悠悠撇了撇嘴,就走到他牀前靠窗的位置,怯怯開口,“薄……薄靳晏,我的娃娃,你現在能還給我吧……”
這幾天,爲了娃娃,她已經愁死了。
男人一聽,當即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喻悠悠,你牛氣了。”
已經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她這是欺負他是病號,看他沒本事上手打她是吧。
喻悠悠聽着,呼吸一窒,薄靳晏的話,讓她也察覺到了,她在他面前,腰板就是硬了。
“好吧,我承認。”她吸了一口氣,淡定的對上男人略顯凌厲的眸子,回答道,“是你說過會尊重我的,我剛剛的這點兒要求,不算什麼吧。”
她說得坦然自若,將這視爲理所當然,底氣也跟着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