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略微的往窗外一瞥,眼神就落到了被小女人抓住的手上,他的薄脣勾起,“是挺好的。”
“當然當然了,鳳凰花開,一派繁榮,真的很壯觀。”小女人視線還停留在車窗外的鳳凰花上,一點兒都捨不得挪開眼。
薄靳晏將她的小手,就是一個反握,在自己剛剛那句話後補充,“你緊緊抓住我的手,這個,挺好的。”
喻悠悠聽到她這句話,沒能理解,轉頭去瞧他,就看到男人意味深長的眸子,正赤裸裸的盯着兩人交握的手。
明白過來,是自己剛剛無意間的小動作,被他給誇了,她羞赧極了,臉頰上掛上了淡淡的一層晚霞。
“現在懂了,嗯?”男人挑逗她。
他幽幽的開口,低沉的嗓音在不算寬敞的空間內迴盪,猶如大提琴一般美妙低沉。
喻悠悠佯裝沒有聽到,睫毛低垂,垂下了頭。
男人更緊的將她的小手握上,墨眸掠過車窗外的大片的紅,笑道,“在我眼中,鳳凰花的紅,都比不上你臉上的分毫。”
喻悠悠聽着,就覺得渾身血液就翻滾着上涌,活躍了她全身的血液。
她惱着用自己還自由的那隻手,捂上自己的臉頰,惱道,“你不要取笑我了!”
“我沒有取笑你,我說的就是我眼中的你們,我比較出來的結論,有什麼不對?”男人一臉的理所當然。
喻悠悠差點就要鑽地縫了,連手上都感染到了臉頰上的灼熱溫度。
“鳳凰樹,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就是再美,也根本比不上你。”男人在後面,又補充了一句。
喻悠悠聽到他的誇獎,就是乍一個激靈,他真的在很用心的誇獎她,還說她很美,喻悠悠一時間,就有點兒不在狀態了。
整個人都像是踩到了雲彩上,輕飄飄的,都不知道該飄到哪裡去。
她還是將頭給埋低了,緘默不說話。
整段路程,都成了難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抵達地點,唐德下車,從後面的車上下來,爲薄靳晏拉開一側的車門,恭請薄靳晏下車。
薄靳晏探身出了車門,然後直接去看喻悠悠,就看到小女人自己推開了車門,就要走出來。
當即,他的眉頭就是一皺,“別動!”
喻悠悠手扶着車門的動作,就木然的一滯,疑惑的看向男人,“怎麼了……”
她心裡極度忐忑,該不會是,這男人看到這裡的情況,就反悔了吧。
“讓你別動就別動!”男人繞過車子,來到她這一邊,出口命令他,“坐回去!”
喻悠悠費解,朝着男人眨巴了下眼睛,該不會要折返吧,她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了,怎麼可以前功盡棄,她不想,站在原地,一動都不動。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動的坐回去,二是我把你塞回去!”男人邪肆的挑了挑眉,不容忤逆道。
喻悠悠被他震懾住,可又不想放棄,她的手就死死地扶着車門,一點兒也不動。
男人看她一動不動,怒着眸子,上前就將她抱起,然後一通往車裡塞,塞完之後,“哐”地一聲,就給摔上了車門!
“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偏不珍惜,非要我動粗,嗯?”男人挑釁的挑了挑眉,語氣間有不悅。
喻悠悠被他大力甩車門的聲音給鎮住了,她無措的咬了咬脣,拼命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辦,眉頭緊緊的蹙起。
正愁眉不解,車側的車門,“咔”地一聲,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喻悠悠也是一怔一愣,看向給她打開車門的男人,在她這個怔愣間,男人的大手,已經伸到了她的眼前,“跟我來。”
喻悠悠明白薄靳晏的示意,咬了咬脣,訥訥的伸出小手,緩緩地搭上男人的大掌,然後任由他牽起她的小手,引領着她走出了車門。
男人看着她的雙腳,都穩穩當當的立定到了地面上,性感的薄脣勾起,對她輕聲道,“很好,以後就這樣……”
喻悠悠羞澀的低垂了下頭,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男人剛剛是玩得哪一齣。
原來,他不是對這裡不滿意,而是不滿意,她自己打開車門,跑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用得着這麼計較嗎?
心裡暗歎他的好笑,可是卻因爲他這種霸道的幼稚,臉頰上浮出羞澀的淺笑。
男人罔顧她的羞赧,伸手攬住她的纖腰,低頭就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一下,緊接着就道,“喻悠悠,你記住,以後你這邊的車門,必須由我來開,你要出來,必須由我來扶!”
“好。”她輕輕地就答應了他。
她願意成全,這樣霸道有愛的他。
薄靳晏欣慰,他低眉就審視着她的俏臉,另一隻大手就扶上了她的下頜,命令她,“以後這都是我的特權,只能給我一個人,不許給別人!”
喻悠悠的下巴,就被他這樣掐着,沒法給他回話,就默默地看着他,對着他點了下頭。
男人這才滿意,擁着她的腰身,就指揮唐德引路。
喻悠悠趕忙阻止唐德,自己請命道,“還是我比較熟悉這裡,我來領路吧……”
“讓他來!他無所不能!”薄靳晏更緊的擁住小女人,容不得她亂動,就挑眉詢問唐德,“有沒有問題!”
唐德哪裡敢說有問題,應聲就引了路。
“童心孤兒院?幼稚!”男人看着孤兒院那殘破的標牌,不齒的評判道。
“小孩子都很天真可愛呀,童心孤兒院這個名字,很符合的嘛。”喻悠悠顯然不能同意這個男人的看法。
這些小孩子,得到孤兒院的收容,雖然沒有父母的照顧,可是他們彼此陪着彼此,一起玩耍,一起長大。
“你怎麼會想到這種鬼地方!”男人蹙了眉頭。
喻悠悠聽着男人一臉的嫌棄,她心裡就虛了一下,她抿了抿脣,戰戰兢兢的問他,“薄靳晏,你不喜歡孤兒嗎?你覺得他們……他們怎麼樣?”
她也是孤兒,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這一點,只有她自己知道。
“什麼怎麼樣,在我眼裡,他們就是一堆小屁孩!”男人對她的話,一點兒也沒有上心,踱步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