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喻悠悠被他這句話,當即氣得臉色通紅,她皺眉,“薄靳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我感覺在你眼皮底下,一點兒自由都沒有,我想住在這裡,你連這點兒自由都不給我嗎!”
她想要的,就是自由,是尊重。
喻悠悠對他痛陳着,心裡挺澀的。
在被薄靳晏的強權壓制的時候,她免不了要多想,她會懷疑自己現在的生活。
她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人越懷疑自己,就會否定自己。
薄靳晏看着她,眼神怔怔,手上攥着她的力道,也漸漸失了去。
喻悠悠還沒有反應過來,薄靳晏的大手,就已經脫離了她的。
然後這個男人,就一個轉身,走了出去。
喻悠悠咬了脣,看着他的身影,卻擔心起來。
是不是她說話太重了,傷害到了他。
她剛在躊躇該怎麼辦纔好,就看到男人,抱着枕頭和被子走了進來。
她驚詫,好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嚇得退後了一步。
薄靳晏將被子和枕頭,都扔到了她面前這張牀上,開始鋪牀,間隙看到她呆愣的模樣,立即墨眸瞪着她道,“睡覺!”
喻悠悠有點兒回不過神來,這男人委屈自己,也睡到客房來了?
就因爲,她不回臥室睡覺,所以他也搬過來了。
怎麼說呢?
真的很暖心。
當然,這也體現了這個男人固執的一面,他是非要跟她賴在一起了。
可是,她一旦想到,自己正在和他冷戰,她就叮囑自己不要心軟,她堅決不能對他屈服。
不然,吵架都白吵了。
“給我睡覺!聽到沒有!”男人恨不得,現在就將小女人按在枕頭上,給她蓋上被子,將她緊緊的捂住,然後將她牢牢地禁錮在他身邊。
只要看牢她,這樣她一輩子都跑不掉了吧。
一輩子都要睡在他的枕邊位置。
想跑?沒門!
“睡覺這種事情,不用你命令,我自己會睡。”禁不住他的狂轟亂炸,喻悠悠悶悶的說,“我也有自己的自由,我現在就是不想睡。”
薄靳晏一聽,脣角就是緊緊的一繃。
這小女人,是想犯上作亂啊。
又拿尊重、自由來壓他,他這輩子,就被壓在這五指山下了?
男人有點不服,但是看着她這張倔強的小臉兒,男人只能妥協。
沒辦法,這個小女人就是他心頭寶,他打不得罵不得。
“那怎麼樣,你纔會睡覺……”男人煩躁的問了一句,但是說出這句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勁兒。
很不對勁,他明明應該強勢一點的,這樣才符合他的作風。
要不然,這小女人過幾天,豈不是要上房揭瓦?
男人哼了聲,清了清嗓門,給自己加了一些威嚴,道,“這彆扭要鬧到什麼時候,你說吧,給我個明確的日期!”
喻悠悠聽着他的話,就是一個皺眉。
這男人開始顛倒是非了,這是她在鬧彆扭嗎?
他們本來就是吵了架的,她不屑去理會他,他反倒跟她拽起來,還搞冷戰。
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他呀。
喻悠悠皺了眉頭,一屁股坐在牀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置氣着呢!
“喻悠悠,你給我睡覺!現在是休息時間!”薄靳晏坐到牀上盯着她一動不動的坐姿,氣不打一處來,陰鷙地威脅道,“你再不睡覺我就睡了你,抱你回臥室睡去!”
“……”
喻悠悠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眼裡有着憤怒,他確定要一直這麼重口味下去?
總是那麼霸道,他好像是,一點兒都不認爲,他們有吵架,反而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再跟她鬧脾氣。
這種情況,也是沒誰了。
“看什麼看?快點做決定!”薄靳晏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把頭很不自然的撇到了一邊去。
“我累了,不想陪你了,我先睡了,你自便。”喻悠悠淡默地說道,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要是這樣下去,今晚肯定是不得安寧的。
她索性不看他一眼,就把他當成空氣,自己躺下,閉眼去睡。
盯着喻悠悠躺下,男人眸子一眯,緊接着,也躺到她身邊,蠻橫地伸手墊到她的頭下,讓她靠在他的懷裡睡覺。
喻悠悠本想掙開,決意跟他戰鬥到底,但想到他剛剛那個難纏的勁兒,她默默地對自己說,還是算了。
這樣想着,就隨他去了。
……
喻悠悠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覺得肚子痛,看向窗外,夜色正濃,她難受的皺了眉頭。
又躺下,準備忍一下。
剛剛躺下,肚子又開始抽痛,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捂着小腹,再次從牀上坐了起來,吃痛的悶聲了一聲。
薄靳晏聽到響動,也坐了起來,立時打開臺燈,問,“怎麼了。”
燈光讓喻悠悠閃了下眼睛,肚子還是疼,還有越來越疼的跡象,她捂着小腹,難言的看向薄靳晏,只會說疼。
一張俏臉刷地就變得蒼白。
薄靳晏看着她似乎難受至極的樣子,神情一凝,伸手將她扶了下她的身子,大手安撫她的後背,“怎麼回事,肚子疼嗎,還是胃疼。”
喻悠悠也顧不了許多了,順勢就躺進他懷裡,“好像是肚子痛,我也……啊!薄靳晏,我肚子好痛啊!”
“穿上衣服,我們去醫院。”男人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別提多心疼了,他急慌着,就要扶着她去醫院。
“很痛,好難受……”喻悠悠難堪的皺眉,話音一落,一股熱流瞬間從她的腿間滑下。
喻悠悠身體一僵。
臉色登時更白了。
因着這種熟悉的感覺,她隱隱意識到了什麼,眉頭更加深了,她有了窘意,顫着手,試圖拉開被子下牀。
薄靳晏以爲她是想掀開被子換衣服,剛忙幫着她一把將被子扔開,又急急忙忙的幫她取了件衣服過來。
“我不換衣服,我……我能處理好,我沒事……”喻悠悠已經從牀上站起來,掠過他,歪歪斜斜的就跑進了浴室。
男人完全不明所以,緊張的大步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扣了扣門,“彆強忍着,該去醫院的還要去。”
喻悠悠痛着,又因爲他的話,有着窘意。
咬着脣扛住,沒有說話。
男人在門外,卻是一陣心急。
小女人不給話,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這該如何是好。
想到今天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男人以爲,這小女人在跟他置氣呢。
“開門!”他扣了下門,清了清嗓子,對着裡面,就一本正經道,“開門,爲了跟我置氣,跟自己身體過不起,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