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不要說了,悠悠她搶走我心愛的男人,我知道她是一時迷糊,她是太喜歡喬子津了,她還是很善良的,她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重度燙傷的楚佳媛,試圖拉住楚夫人的手,將楚夫人拉回去,卻伸手,卻發現自己手上都被包紮着,她用不上一點兒勁兒。
當即,她急的哭了起來,“媽咪,求你了,跟我回去吧。”
記者們看到這一幕,連忙拍了下來,直嘆這個楚佳媛太過可憐。
有護士走過來,強行把楚佳媛給拉了回去。
而剩下的現場,記者們全力以赴,都想從楚夫人的嘴裡挖點兒料,也好讓自己的報道更加的豐富。
楚夫人淚眼婆娑,“我那大丫頭啊,從小就優秀,她運氣也好着呢,喬家大少爺喜歡她,兩個人還訂了婚,我以爲她這一輩子就順風順水了,可沒想到啊,家裡養了個禍害,我那二丫頭,從小就有心機,搶了大丫頭的未婚夫,我大丫頭心裡也不舒服啊,她要出來說一說啊,你說她錯在哪裡呀,偏偏那二丫頭看不慣她到處說,還威脅我大丫頭,這才發生了這種事情……”
“真是可憐啊,姐姐太善良了,妹妹太有心計了。”
“不過這也不一定吧,咱們可不能聽這邊的一面之詞,前一段時間,姐姐還弄過假邀請函,作風實在是差勁啊。”
“也是。”有記者交頭接耳,談論起來。
有好事的記者,大膽的提出來質疑。
楚夫人早就等着,他們說邀請函的事情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她繼續哭訴,“可憐我家大丫頭,將二丫頭給的假邀請函當成了真的,從此就揹負了一身的罵名,我現在想想,都忍不住爲我大丫頭掉眼淚啊。”
“真相竟然是這樣,邀請函是二小姐的。”
“這不是陷害嘛,妹妹給了姐姐假的邀請函,是存心看姐姐出醜吧。”
“這個妹妹也太可怕了,竟然想到了這種主意來整姐姐。”
“所以,這也就很好理解,爲什麼妹妹要設計將姐姐毀容了吧。”圍觀的路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姐妹啊。”
“什麼姐妹,這家的姐姐是親生的,妹妹呀,是收養的!”
“哦哦哦,原來如此,這也難怪妹妹這麼嫉妒姐姐,是不是這家人對收養的妹妹不夠好啊。”有人猜測甚多。
楚夫人擦着眼淚,就聽到他們這話,情緒崩潰的,就指着說這話的路人說,“大家,天地良心啊,大家聽我說道說道,我們家的親戚都知道,我們對這個收養的二丫頭,是無微不至的好啊,振東他……他更是對那丫頭好,還撮合了我那二丫頭跟薄少,你說,要不是我們家裡人給她周營,她能攀上薄少,成爲薄少的未婚妻嘛……”
衆人聽罷,都譁然一驚。
楚家在本地,名聲並不夠響亮,所以他們很少有人,知道楚佳媛和薄靳晏未婚妻的關係。
這麼一聽,正好都對上號了。
原來,這個有心計的妹妹,一邊搶了姐姐的未婚夫後,還跟聲名顯赫的薄少訂了婚。
“哎,這種女人,就算是攀上枝頭做鳳凰,以後的結果也不會好的。”有人對喻悠悠嗤之以鼻。
“是呀,作惡太多,難有什麼好下場,薄少也真是瞎了眼吧,竟然看上這麼一個女人。”
“薄少這是被騙了吧,真希望這次的新聞,能讓他看清他未婚妻的真面目。”
“是啊。”衆人找到了談資,就這樣一口一口地議論着。
喻悠悠坐在車裡,聽着他們的話,眼淚就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吧嗒”一下,落在了兩個人交握的手上。
“唐德,開車。”薄靳晏實在看不下去了,命令唐德將車開走。
喻悠悠咬着脣,沒有反對。
“我想去云溪縣。”當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喻悠悠突然開口道。
“怎麼了。”薄靳晏嗓子低啞着,顯然他也被剛剛的事情,干擾了不少情緒。
“想去看看那邊的花,我喜歡的鳳凰花。”那一片的火紅,她是想念着,“我也想清靜一下。”
“好。”她說服了他。
在這種時候,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摘給她。
……
可惜的是,他們到的時候,正逢了云溪縣的陰雨天氣,鳳凰花都被雨水打敗了。
喻悠悠看着,又是一陣失魂落魄,有着說不出的沮喪。
她呆呆的立在雨中,對身後的薄靳晏說,“好像今年,是開不起來了。”
“其他地方的能開。”他說。
他完全可以給她辦到。
只不過,不是這個地方。
“可是我只喜歡這個地方的。”她對着薄靳晏,澀然的一笑,“我特傻了,傻傻的就認這一個。”
“是專情。”
她默默,沒有說話,看着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也打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讓薄靳晏給她撐傘,他自己也沒有撐傘。
她想,高高在上的薄靳晏,恐怕都沒有淋過雨吧。
跟着她,是第一遭。
她也不想任性了,她說,“我們回去吧。”
薄靳晏只用動作迴應,她將已經把手腳僵硬的喻悠悠抱起來,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包裹住她,然後抱進車裡。
一上車,他就讓司機師傅把暖風開到最大,然後把她抱在自己懷裡,雙手不斷的搓着她冰涼的小手,爲她取暖。
喻悠悠就縮在他懷裡,靜靜的。
“不要管了,他們隨便說,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干涉別人的生活,我會處理好。”
喻悠悠在他頸窩處蹭了蹭,低低的,虛弱的回了他一個字。
“嗯。”其實說着輕巧,實際上做到的沒幾個人。
後來,薄靳晏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車內的氣氛,因此變得相當沉悶。
薄靳晏只是沉着臉,搓熱她的手,一言不發,喻悠悠抵着他的頸窩,輕輕挨着他摩挲。
喻悠悠的體溫卻始終很低,薄靳晏感受的出來,便把她抱得更緊。
“馬上就回家了,一切都好起來。”
這話像安慰她,更像安慰自己。
他揉揉喻悠悠頭上溼漉漉的髮絲,低聲對她喃喃控訴,“喻悠悠,你是在折磨我嗎?”
喻悠悠沒有說話,她能感覺到,她好像是感冒了,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勁了。
意識也跟着越來越渙散,渾身還有點兒打顫。
她不想讓說話,暴露了她太差的精神狀態,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佯裝逃避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