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消失在門口,蕭佰強心中無比激動,他久久的佇立着,他不敢幻想安諾夕會原諒他,本以爲能夠偷偷的看一眼孩子就很知足了,沒想到安諾夕會這麼大度,叫兒子把女兒抱來給他看,還叫他給女兒起名字。他沒有想到還能喝到劉桂雲煲的湯吃到安諾夕的炒飯。
蕭百強提起食盒袋子來到一處偏僻的空地,他掏出食盒就那樣站在原地頃刻間把雞湯喝的乾乾淨淨,然後又將炒飯以風捲殘雲的氣勢吃的精光,之後蕭百強伸出舌頭添了一圈嘴脣,一臉的意猶未盡,他再次看了看手中空空如也的飯盒,嘴角牽起滿足幸福的微笑,他環視了一下四周便朝着獄舍走去。
蕭百強邊走邊回味着雞湯和炒飯的鮮香,他在心中暗自感嘆,這是他今生吃過的最美味的湯飯,勝過人世間所有的山珍海味。蕭百強一臉饜足的走進獄舍。
“嗨!夥計,是誰來看你?怎麼這次沒有給你帶好東西呀?”
“帶了。”
“帶的什麼,拿出來看看。”
“我的兒子帶着我剛滿月的女兒來看我,還帶來了我媽給我煲的雞湯還有我太太給我做的炒飯。”
“哦!在那兒了,拿出來嚐嚐。”
“哈哈夥計們,今天的好東西可不能跟你們分享,這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美味,它們已經都在我的肚子裡了,哈哈哈。”
“嗨!瞧把你得意的。”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蕭遙放下手機,嘴角牽出一個玩味的笑。他剛剛接到蕭佰強所在的那個監獄的監獄長的電話,說蕭佰強給他女兒起的名字叫‘蕭安’,安字就是她媽媽的性。蕭遙把這兩個字寫在紙上,對着這兩個字發呆,這個名字寓意深遠啊,四叔這輩子是中了小夕夕的蠱了。
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他不用擡頭看就知道是誰。在蕭氏不經通報直闖他辦公室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寶貝妹妹,蕭家人的掌上明珠,蕭鈺。
“哥,什麼事兒呀,好開心的樣子。”
“呵呵,你猜四叔給他閨女起了什麼名字?”
“這怎麼猜的到呀,起了什麼名字?。”
“哈哈,叫蕭安,安諾夕的安。”
“哦,真是叫蕭安啊!”
“剛剛接到監獄長的電話,千真萬確叫蕭安。”
“看來四叔真的很愛夕夕。”
“是啊,四叔爲了夕夕不惜下血本爲夕夕爸爸翻案。哎,阿鈺,你說這老男人一動真情還挺瘋狂的,真挺叫人佩服的哈。”
“什麼這老男人,是四叔。”
“嗨呀,不就一個稱呼嗎大驚小怪的。”
“你就是記仇,四叔對你管的嚴不都是爲了你好嗎。”
“行了吧蕭家大公主,四叔對我那叫管的嚴,簡直就是虐待,而且把我的夢想都毀了。以後別再教導你哥了,說吧,找你哥我什麼事?”
“代雯最近什麼情況,諾夕來了我擔心諾夕和孩子們的安全。”
“這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的,放心吧,代雯去中國了。”
“消息確切。”
“確切,代洪雨也給我來電話了,說代雯去他家了,情緒很暴躁,叫我注意夕夕和孩子的安全。”
“代洪雨還不錯,沒有偏袒他姑姑。”
“代洪雨和代伯伯其實都是挺不錯的人,本來代伯伯就不是很看好代雯的做事風格,代伯伯一直想清掉那些不雅生意但代雯堅決反對,後來代雯使計策把代伯伯擠下董事長的位置,實則是代伯伯自己讓出的,以代伯伯的智慧他要是不讓出誰能動得了他啊。代伯伯是裸讓的,一分錢都沒拿,帶着代伯母回中國就再也沒有來過美國。
他們回到東北老家種地去了。代伯母是農業大學畢業的,這回總算有用武之地了。聽代洪雨說他爸媽貸款承包了一大片田地,兩年後建了一個小農場,經營的很愉快,如今過着優哉遊哉的生活。”
“代洪雨在做什麼呢?”
“洪雨也不用他們操心,他在法國讀書,自己半工半讀。洪雨特別孝順,碩士畢業就回到父母身邊,娶妻生子生活美滿幸福。
洪雨特別喜歡紅酒,他引進法國的冰葡萄栽培技術,種植大批的冰葡萄,他聘請了法國的一位專業釀酒師釀製冰酒,如今他的酒莊規模是中等產業,他是刻意把酒莊控制在這個層面,因爲他低調不想把事業做的太大,不想招搖。”
“啊哈!原來你們一直都沒斷了聯繫的呀。”
“嗯,聯繫的不頻繁,但仍然是好哥們,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
“哥,你國文學的真不賴,還懂得君子之交呢,哈哈。”
“小鈺兒,你哥懂得可多了,跟哥好好學。”
“嘁,我可是在本國讀的書好不好,還用你教。”
“好好好,我妹啥都好,說點正事,你和慕振東到什麼程度了?”
“他在催促着結婚。”
“哦,不錯,那就快點結了吧,抓緊生個寶寶給老媽老爸先玩兒着。哥這就招手給你準備嫁妝。”
“可是哥,我對婚姻真的沒信心,一想到婚後相處會遇到那麼多未知的問題我就會煩。”
“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唄。實在不好就分開,多大的事啊。”
“哥,你有點正行好吧,就知道催我,憑什麼就要我快點生寶寶,你怎麼不快點生啊,排字論輩也要你先生啊。”
“親妹,咱倆不用排字論輩,誰先遇到良人誰就先結婚生子,這不是你先遇到良人了嗎,你哥我也在努力尋尋又覓覓爭取早日尋到我的那個良人。不過說實話,慕振東那小子除了長得好看了點其他方面還都不錯,我沒意見,我可以代替老媽老爸和四叔表態,我們都沒意見。”
“哥,你別打我的主意了好不,人家洪雨都娶妻生子了。你連個目標都沒有,爸爸身體不好,四叔爲了這個家操碎了心,他們都漸漸的老了,你也該娶妻生子盡孝道了哈。”
“呵呵,傻妹妹,你還記得當年我剛碩士畢業四叔說身體生病叫我回來幫他打理公司嗎?其實四叔根本就沒生病,他設了套把我給套了回來。再說老爸,老爸的病早就痊癒了,他一直裝病,以此爲藉口和老媽優哉遊哉的滿世界的遊玩。咱們家這兩個老頭子上樑不正下樑歪都腹黑着呢。”
“我纔不信你的鬼話,不理你了。”
蕭鈺說完瞪了蕭遙一眼起身離開。蕭遙衝着走到門口的蕭鈺喊道:
“哎,蕭鈺爸的病幾年前就痊癒了,不信你去問媽。”
“嗯,我會去問的。”
蕭遙端了一下肩膀,笑的一臉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