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在這期間龍虎山的老天師指點了我們很多問題,老爺子看起來就像個尋常老人一樣,沒有任何架子。
要知道在歷代皇朝當中,龍虎山的天師那可都是尊貴無比的人,走道出山都被不斷重視,但是現在世道變了,不止是龍虎山天師道一脈,很多道門都已經凋零了。
我更是記得很早以前祝由門,也就是四大家族的祖上,跟各大道門之間原本是相互間不睦的,甚至那個時候還相互不斷出手,爲此而敵視,不想時間變遷,我們已經走到了一起,要聯手共抗大敵。
辰天彩準備好了,換上了一身盛裝,盡顯氣派,我和師兄跟在老天師身後,解兵師額頭上還有個疤,最近他雖然病都好了,但是時而陣陣頭疼,那正是他最後一頭磕死那個陰陽師,所留下的後遺症。
對此我表示十分無語,師兄說他下次也要去試試,他說他的肌肉比解兵師更發達,解兵師都能用自己的腦袋撞死個人,他沒有理由撞不死,他甚至確信自己能用自己的腦袋撞死一頭牛。
對此,我一直持保留觀點,我覺得還是安穩一點的好,能用別的手段將人弄死,你他孃的非要用腦袋去撞,最後像解兵師似的腦袋上撞個大疤,然後天天頭疼,那不是腦袋有病嘛!
小鬼子倭寇們在離着辰家不遠的地上用洋灰搭了個很大的擂臺,足足有個二十來丈的長寬,其實擂臺根本用不了那麼大,但是邀請各地的名人過來觀看戰鬥,必須氣派。
我去他孃的,這些個混蛋看來還真是抱着必勝的信心,辰天綵帶着四大家族的人會和在一起,最後一刻鐘,他小聲問其餘三家家主:“家中弟子都怎麼樣了?”
“苗子們都已經轉移,只剩下不足一半的人在頂着,不讓對方看出破綻。”幾大家住說完話,辰天彩點頭表示放心,他說我們這次要是輸了,可能會被對方直接在這裡強留,接下來將會面對一大堆問題。
即便我們要是贏了,離開這片場子,只要不被那些大人物看見,就會被肆無忌憚的追殺,所以這次後果可能很嚴重,而留下來的人很有可能是無法生還的。
我們一陣無奈,之所以我們三個人能留下來,主要是依仗解兵師傳的土遁術,解兵師這混蛋道行深厚,第一次見到我們的時候,他開了土遁足足追了我們大半夜,最後差點沒累死。
而我們沒他那麼變態,在不帶人的情況下最多也就遁出去幾裡地,就必須喘口氣,這當中都十分艱難。
而此刻的辰天彩着實比我們艱難的多,我們要是贏了該怎麼身退,我們要是輸了該怎麼自保,無論輸贏,我們要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傷亡,這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因爲沒有人知道最後的事情究竟會怎麼發展,五場大戰今天一天就能夠結束,我們到時候怎麼逃呢?
情況緊迫,這都是問題!
四大家族帶來的人只有二十多個,這些人都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辰天彩和老天師坐在最前面,解兵師拉着師兄瞅着一個日本倭寇娘們兒在不斷的指指點點,那是個倭寇當中的軍官,穿着一身軍裝,看起來給人一種冷豔肅殺的感覺,但是真他孃的漂亮,我悄悄來到這兩個混蛋身邊,這兩個混蛋正在想辦法討論,如何把那個女人誘拐回來,對此我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北方商會大佬,萬盛商會的大當家到來,讓我們熱烈歡迎!”
會場下此刻來自各方的民衆足足圍了數千人,將這裡圍的一片水泄不通,鬼子倭寇們也不知道從哪裡招來一些小年輕打着彩旗,不斷大叫這什麼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之類的話。
那些大佬們一個個的都帶着個小妞,別管是老的、醜的,年輕的還是漂亮的,一個個都畫着妝跟個妖精似的,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一點一點移動到主會場上,開始對着鏡子描眉畫鬢。
不得不說,旗袍穿上真他孃的好看,弄的我都想回去給沁兒做一身旗袍穿上,大會場上到處都是女人大腿,解兵師和師兄看的眼花繚亂,一邊色心大動,邊看邊罵。
“那個女的腿真他孃的細,一看就是個小騷貨。”
“那個女人大象腿,那個男人竟然帶他出來丟人……”
…………
不多時,又有人喊了一句:“北平的商會會長來了,大家鼓掌歡迎!”
場下那些圍觀的民衆都在不斷往裡面擠,想要跟師兄他們一樣看大腿,一羣小青年打着旗子不斷歡迎,最後光是重量級的大佬都來了二十多位,還有幾個大官,全都是投降鬼子倭寇們的大官,最後竟然來了他孃的一大堆記者,噼裡啪啦的一陣狂拍。
“下面,讓我們有請上海最出名的夜總會諸位佳人爲大家帶來激情四射,活力無限的表演。”
“夜上海,夜上海……”
隨着一陣曼妙的歌聲起伏,一羣長的還不錯的女人穿着些極少的衣服,在秋風當中不斷揮舞着,兩腿間若隱若現,無論是那些商界大佬還是軍政精英,亦或者是在外面守衛的士兵,那些數千人的人羣,全都不斷往過去看着。
我也正人君子一般的端坐着身子,隔三差五的斜眼往過去一瞟,老天師心中有氣說不出來,四大家族這邊的人都氣的不行,這他孃的是比試,還是賣肉大會?
簡直都不像樣!
終於,表演環節結束,一個身穿軍裝的小鬍子上了擂臺,然後弄個話筒先對着大家微笑,那些記者無恥的拍着照,一邊驚呼,那個胖翻譯官在一邊翻譯。
大概就是指責我們,說我們不幹人事,他們要替天行道,最後用比試切磋的手段來打我們的臉,讓世人看見我們醜惡的面孔。
落土門的人來了,上來五個扶桑陰陽師,在臺上說着一口鳥語,明顯不是我們國家的人,那些人卻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是落土門的弟子,臺下的百姓看不下去了,開始大罵,臺上那些大佬們一個個起了興致,身邊的女人們一個個驚呼,讓我們快打。
我*,這是流血玩兒命,你們懂個屁!
一個瘦弱的衰人長相的傢伙自稱落土門掌門,上來把我們破口大罵一頓,對方竟然不讓我們這邊的人上去反駁,很快開始了大戰。
我們這邊的五個人名字被對方唸了一遍,對方五個人有個叫山本的,還有個叫阪本五郎,還有一個什麼桃太郎什麼玩意兒,我們一句聽不懂。
解兵師罵了一句:“這他孃的算是個正常人的名字嗎?”
師兄接着回了一句:“我發現那些人跟白癡差不多,名字都起的像食物,還是咱們兩個最聰明。”
頓時我腦門上根根黑線,打心裡一陣惡寒,臺上屁話都說完了,大戰開始,第一場,該師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