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秦三胖戰績的由來2820
南海,波濤澎湃,無盡的黑幕中壓抑着咆哮的黑水。
夜幕黑水。
無盡無邊。
夜,緩緩籠罩着鈞天宮。
夜幕之下,一個人影在鈞天宮門口顯得極爲的冗長,柔柔的,如同這無盡的夜幕。
臉上,一陣陣的疼,但是在心中,卻更是一番的滋味。
“大師兄,我們該怎麼辦?”發問者,怯生生的,似乎感到很是委屈。
秦三胖看看秦力一臉的憋屈,怒斥道:“你個熊樣,不就是受了一點委屈嗎?不就是捱了幾個耳光嗎?有什麼痛苦的?”
秦三胖說着,手還不禁在臉龐摸摸,也是剛纔在鈞天宮之內,虛縹緲連連伸手,一共是五個耳光在他臉上拂過,但這還不算什麼,最後重要的是他的話,“秦三胖,幽冥海之行,你究竟做了什麼?還有蒼天鶴是怎麼死的?那個擒來的秦明月到底是不是真的秦明月?”
微風拂過他的臉龐,本來是個清涼的季節,可是心中卻是一片的冰冷和陰暗。
秦力看着走去的秦三胖心中更是冰冷,他很清楚,秦三胖是虛縹緲的愛徒,這個時候捱打,必定是有心栽培,而自己只是由於溜鬚拍馬才混到今天的地步,到頭來還是要依靠秦三胖的,想着,急急跟去。
雲河囚牢,靜靜地立着,秦三胖健步走去,門口的侍衛想阻止,可一看他的臉色,立時後退三步。
“帶我去見秦明月。”
一陣婉轉後,三人來到一個密室,那裡一個人被吊在木樁之上,身上白衣血跡斑斑,頭低着還照着一個頭罩,袖口之上那個“陽”字還在飄逸,秦三胖走來,過去照着胸口就是噗通幾拳,那人先是還動動,隨後卻是動都不動。
秦力急忙阻止道:“大師兄,把他打死了,我們如何交差。”
“你讓開,今天的羞辱你沒有見到嗎?虛師尊已經說過,再這樣下去如果還查不到擊殺蒼天鶴的兇手,我們都要被伏誅的?”打累後鬆鬆脖子口的衣衫道:“秦明月,告訴我是誰襲擊了蒼天鶴?”
望着低頭不語的秦明月,秦三胖奮起一腳,誰知秦力卻是直直的迎上去,撲通一聲後滾落一旁,“大師兄,他已經被貫穿琵琶骨,道法盡失如同一個廢人,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秦力還要說,秦三胖卻是發瘋般提起他的衣領,隨後向着岩石甩去,“秦力,你告訴我,誰擊殺了蒼天鶴?”
“大師兄,凡事要從長計議,你這樣做無可厚非,可是能夠找出真兇嗎?再說,打死了秦明月,那紫雪琴怎麼辦?”
“她?”秦三胖聽後緩慢中靜了下來,隨後坐在地上兀自不語,在他腦海中,那次幽冥海最後的戰役浮出水面。
幽冥海,秦三胖、戰魂、藍環三人被他們包圍,原本勝負已分,可是秦明月的五行圓環硬是逼退衆人,而藍環那時有時無的道法更是令他們膽怯不已。
焦灼時分,藍環竟然引出了兩大仙獸的元丹,空中出現的一條金龍很快抵消了他們的攻擊,地面之上本以爲紅頭白蛇的藍蛇足以使他們命喪於此,可是地面之上竟然飄來一隻小小的蠶蟲,而這個蠶蟲卻是使全部的藍蛇凍成冰棍。
聽着紅頭白蛇的吆喝他知道了這個金龍就是赤色火蟒,那個蠶蟲就是寒冰冰蠶,他們藉着幽冥聖水的功力竟然瞬間復活。也就是這個瞬間明月的五行圓環恍然中光澤大放,直直的將四人逼退,原本的勝利瞬間變成了遙不可及。
還好這個時候,秦明月身後的紫雪琴出手擊中了他,趁着這個時機,衆人才一揮而就,將秦明月擊敗予以生擒,而藍環則是被兩大仙獸的元丹裹着飛去,戰魂爲了擊殺襲擊明月的雪琴,而被蒼天鶴暗下殺手,生死未卜。
他此刻望着秦明月,卻聽到他那癡癡地話語:“雪兒,我不怪你,我知道這一切你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確實,爲了擠走秦明月,爲了狙殺他,秦三胖費盡了心機,先是因爲百蕊花丸的事情暗自揣度虛縹緲囚禁雲天孤月,隨後又秘密通知紫雪琴,只要能夠在幽冥海找到幽冥聖水並且幫助他擒獲秦明月,那麼他們一家就可以團聚,否則,不但她性命不保,即使整個玄天宮也會遭受全宮被屠的危險。
在這個威逼利誘的條件之下,紫雪琴纔在這個時間出手攻擊了秦明月,令他重傷被俘。
可是在秦三胖的記憶中和認知中,權利大於天。答應做巫族少主是因爲方雨澤手中《九陰寶典》的下半部,答應救出紫雪琴,那是因爲紫雪琴對於秦明月的愛慕,對於他,秦明月有的他都要有,秦明月沒有的他也要有。
可是現在,《九陰寶典》下半部還未拿到,而紫雪琴自從回到神族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宮門一步,玄天宮也是天天宮門緊閉,從不在見任何人。
是對是錯,在他心中,已有答案。
“原本這次生擒秦明月,我已經獲得了更大的權利,但蒼天鶴在關鍵的時刻卻是被人狙殺,而且狙殺他的人還信誓旦旦將他的軀體送回神族,這個人究竟是誰?唯有找到他,我的權利才能夠恢復到從前,我才能夠將鈞天宮大弟子和四方督戰守衛者的位置保持並延續下去。”
“秦明月,爲了權利,爲了利益,放棄你的夢想吧!你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道法被廢、仙器被收、琵琶骨被穿,最愛你的人卻是在你最炫耀的時候反手攻擊,你還有什麼?就連你的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你怎麼跟我鬥?還憑什麼跟我鬥?”人說着,手心中一道黑芒憤然而出,急急的衝向了石壁。
山洞搖動一下,隨後卻見上面顯現出八個字:夜幕黑水,白晝靈山。隨後卻是消失不見。一道紅芒已經越過雲河囚牢向着山下飛去。
秦力望着飛去的秦三胖,極力追隨,飛出三四里時分,卻聽到一聲悽慘的冷笑傳來。他忘卻所以,委屈中只有孤身一人返回到蒼天宮,可是宮門深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和繁華,正欲走去,卻見月色之下一抹清秀的衣衫閃動而過,隨後便是消失不見。
秦力追去,卻毫無蹤影,想着心中一陣驚異,“這個身影好熟悉,是他,不可能,他不是已經被囚禁在雲河囚牢了嗎?”
恍然中,他便是急急的衝着陽天宮飛去,“好個金蟬脫殼之計,難道囚禁的那個人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是誰呢?如果我是秦明月,如果我回來那麼只有兩個地方可以落腳。”
陽天宮,宮門破舊不堪,雜草叢生,就連同宮門的牌匾都是斜斜地掛着,上面佈滿着青苔,,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修繕過了。
推門進去,一片漆黑,仙器一亮,照亮一片地方,他用嘴吹吹那個高高的座椅,上面的灰塵立時四處飛去。正當咳嗽時分,可是傳來聲音,他立時順着聲音往外飄去,躲在陰暗的一角他看見三個人坐在月色之下,其中還有一個人躺着,“二師姐,你還是吃點東西吧!身體重要。”
“漁天網,他這是幹什麼?唉,那躺着的不是讀四海嗎?怎麼這麼久了,他的傷還沒有好?”
“五弟,你放下吧!我還不餓?”
“唉,二師姐,師尊被囚、八弟一直未有起色、大師兄失蹤到現在?而如今,九弟被迫下山又被生擒關押?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身體要是沒有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沉默統治了一切。
“師姐,你想哭,就哭吧!自從大師兄、九弟離開之後,我就沒有見你哭過,你哭一聲也好?”
“五弟,我的眼淚已經幹了,我不會再哭?你照顧一下八弟,我想靜一靜。”
秦力看過,好好的一個陽天宮,現在卻是這樣的敗落,心中一番感慨,“哼,沒有權利你們什麼都不是?陽天宮終究不過是個敗落的宮門,沒落的神仙有什麼好可憐的,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沒有弱者,如果有弱者,那就是死亡兩個字。”
想着卻是向着玄天宮飛去,正飛之間,卻聽見鈞天隘口傳來陣陣的喊聲,“誰敢夜闖鈞天宮。”
守衛鈞天宮乃是秦力的職責,忘乎所以,他便是飛去,可是一到,卻見幾個兄弟滾落在地。
天空,夜月消退,可是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