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啊,這,這怎麼辦啊?現在滿城都知道了,都在聞香樓等着看普世呢!”青年和尚不減着急,急促的問道。
“你說的可屬實?”老僧眼神希冀,多希望青年和尚回答出不一樣的答案。
“屬實啊,師傅,這滿城都知道了。”青年和尚大眼睛還眨了眨。
“唉~”老僧人一聲長嘆,把青年攙扶自己的手撥開,雙手合十走到巨大果樹下。
“普世終究還是涉世未深,怎料事與願違,造成這樣的局面。”老僧似對着果樹訴說,風起,遮蔽整個後院的樹葉沙沙作響。
緊跟在老僧身後的青年和尚一愣,繞到老僧前方好奇道:“師傅,你讓普世去幹嘛了?”
老僧似不想看到青年和尚,又轉了個方向纔開口道:“祈靈尊者的事!”
“啊?祈靈祖師的事,又有奇經出現了嗎?”青年和尚一驚,趕緊問道。
“唉~不知。”
看着又跑到自己身前的青年和尚,老僧錯開位置,走向住處,開口道:“你去吧,讓僧衆不可干預,一切隨緣,安之處之。”
“這,,阿彌陀佛,尊師命。”青年和尚猶豫片刻,雙手合十道,退出小院。
待青年和尚退走,老僧已到門前,轉身回望時腰再一次的彎了下去,滄桑的雙目看着搖曳的樹葉,眼神晦澀。
深夜,十幾個戴有天穹面具的人聚集在聞香樓,開始驅趕圍觀的人,人們也敢怒不敢言,十幾個脫凡境,何況是天穹這種瘋狂組織的人,都是罵罵咧咧的離開,又一次傳出清風寺與殺手組織同流合污言語。
待人散盡,許默扶着已經醉成爛泥的普世緩緩下樓,已經戴上了自己的白色斷角面具,聞香樓老闆娘和一羣夥計抱着頭蜷縮在角落裡,老闆娘韻味不減的臉已經從嫵媚變成了驚恐,許默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
待一行人出酒樓後,許默扔了個儲物戒給其中一人道:“辛苦各位兄弟,這是答應大家的報酬,幽某告辭。”
站在較前的一人接過儲物戒,也沒查看扔進儲物戒中,對許默說道:“幽兄弟大氣,不過如此一來,你就得罪了那羣和尚了,我可是聽說這小白臉是他們佛子。”
“哈哈,多謝道兄提醒,幽某這就告辭了,各位道兄請好。”
“哈哈,客氣,客氣。”十幾人打了隨意的客氣一下,身影消失。
許默在準備下樓時就聯繫了這些人,其中幾人甚至還有些面熟,應該是在滅合歡宗時見過。
叫這麼一羣高手自然有代價,一人百萬下品靈晶,單這十幾人露一次面許默就失去一千四百萬下品靈晶,若換成普通修者,誰能承受這麼大的消耗。
一羣人一聽也樂意,就露個面趕一下人,而且幽冥這個名字其中有幾人依然記得,當初最後走向暗影尊主和暗殺尊主的就是此人,現在還活着,其中意味值得深思,也就樂意幫這個忙。
玉道上,看着抵在這個胸口處的英俊和尚,許默也是無語,現在腦袋也有些暈沉,他沒想到在普世肉身也了得,硬是用了些江湖把戲,讓普世多喝了很多,若不然誰扶誰還未可知。
擡頭正對巨大佛像,隱約中似有威嚴訓斥聲,許默輕笑,神影步展開,帶着普世瞬間出現在佛像腳下,身影停下,百袍衣袂飄飄,嘴角一撇熟門熟路的向後院而去。
廣場上衆多僧人在許默出現的一瞬間,趕緊各自走動起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也沒看到許默一般,待許默進了小道,僧衆纔開始表情各異,大多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甚至有年紀較小的和尚眼角落下淚水。
進院,入眼是一顆巨大的果樹,與前面佛堂一般高,難怪在外面看不到,樹上結了密密麻麻的果子,樹身約四五個人合圍。
原本還有些氣憤的許默,看到這顆樹只感覺清風扶面,瞬間心情的空曠很多,壓着的一口睙氣也消失不見。
把普世隨手一扔,走到樹下,仰起頭看着搖晃的樹葉,眼睛不自覺的閉上。
許默只感覺自己無限上升,到了個奇怪的空間,腳底下是綿綿星河,無數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歡笑聲,怒罵聲,哀怨聲,祈禱聲...
“轟~”
許默接受無數的聲音,腦袋轟鳴身體如斷線風箏般旋轉着下落,無限下降中失重感傳來,許默逐漸變得驚恐,甚至想大叫,但卻無法做出任何事情,絕望,壓抑,迷茫...
“阿彌陀佛!”
就在許默快要徹底失去神智時,一聲佛頌似從宇宙不知名處而來,化做一隻大手,將許默接着,帶離這片空間。
“啊!”縱使許默神識已經強大,但回過神的瞬間還是控制不住的驚叫,再次回想又不太能記起那種莫名絕望感。
許默轉身,一個已經彎了腰的老僧雙手合十正對着他,露出的手腳明顯的皺紋,臉上更是如山丘般凹凸。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許默瞭解了一切,顧熵告訴他,就在他仰頭看樹時,其神識被莫名力量拉扯,身體陷入沉寂,若不是老和尚出現,顧熵都準備出現打碎這果樹了。
把面具摘了,擦乾淨鬢間的汗珠,許默雙手合十恭敬還禮:“感謝方丈相救。”
“阿彌陀佛,施主看這幻虛靈樹,神識會被其拉入幻境中,若是普通人恐也危矣。”
和尚又走了幾步,開口道:“這幻虛靈樹生在這巨蓮內,不知何人種下,不知多少歲月,在長久的時間裡,無數人的祈禱聲凝聚一起,擾人心神,故建佛堂掩之。”
老僧停頓,看了一眼不遠處呼呼憨睡的普世,見許默沒有回話的意思,繼續說道:“之前對施主的覬覦表示歉意,但絕無加害施主之意,普世涉世未深,想法表達急切,讓施主心生警惕。”
“嗯,那您說,是爲了什麼?”許默心想也是,一路下來普世小和尚對自己也就熱情了些,就像有所圖謀,所以他才心生不滿。
但現在這老和尚又算是救了自己,做爲殺手四周感受不到殺氣,也就放心下來,索性就聽一下具體原因。
老僧走過去將普世扶起,示意許默跟來,待把普世放在木榻上,許默與老僧相對盤坐,老僧緩緩開口:“老僧名“慧源”,事情的緣由,始於八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