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真元細流之下,則是一片枯寂無息的汪洋,如同凝固了一般,不聽林飛操縱,而在他的丹田處,金丹連同生死劍域,毫無動靜。
想要將其解封,也只有那兩個辦法,可無論哪一個,都困難重重。
林飛道心堅韌,耐心也十足,面對如此困境,除了慢慢積累金氣真元,等待機會外,他的確毫無辦法,但也不會生出焦躁不安的情緒,而是平靜若水,一邊尋各種機會去尋找五金之物,煉化金氣爲己所用,一邊則是去了解這個世界,做到防患於未然。
體內有了真元流動,傷勢幾乎痊癒,法寶之軀的好處也顯露了出來,除了肉身強悍,林飛也不再需要如之前那般飲食睡覺,而是將全部的時間用在了修煉上,雖然不能極快的提升境界,但他卻可以藉此機會,細細的打磨這具身體。
諸天萬劍決,這一條路行到最後,是需要用諸天浮屠,將身軀修煉出八十一條禁制,從而成就先天至寶,而若是身軀不夠強悍堅韌,又如何能夠容納八十一條禁制?更何況成就先天之時,所遭遇的天劫不知如何恐怖,林飛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想也知道,到時候只單純的依靠法寶外力是不夠的,需得自身強大。
在以往修煉的時候,林飛得到的金氣雖然多,但這些金氣,用來錘鍊劍氣與生死劍域的劍林尚且不夠,自然也分不出多少再去錘鍊軀體,如今一切修爲與劍氣皆被封印,在修煉之餘,也多了機會與資源去錘鍊自身。
當體內那股真元流轉遍全身,骨骼經脈被盡數洗滌了一遍,雖然微弱,卻也比之前更爲強悍,運行完一週後,林飛便將自己能夠調動的真元聚攏到了丹田之內,滋養孕育着暫時還是毫無反應的金丹。
當司寇前來敲門的時候,林飛也剛剛修煉完成,他打開門一看,阿凝已經將飯食擺上了桌子,只是兄妹兩個並沒有食用,而是在等着自己,他失笑,暗道,自從自己將一身重傷的司寇從山上帶回來,這倆兄妹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大變,之前完全將自己看做了一件貨物,想的是早日令自己傷好去換取食物,現在呢,卻是把自己看成了恩人。
三人吃完早飯,阿凝開始收拾房間,林飛見司寇堅持他的外傷沒有問題,並不會影響狩獵,便也沒有再說什麼,等着司寇帶好獵具,兩人便準備進山打獵,只是一打開門,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此刻天光大亮,按照前幾日的模樣,猛虎部落中的人,此刻應該離開的差不多了,但現在,所有的狩獵者都留在了部落的院子中,司琅等人被衆人圍在中央,不知在說些什麼,看他們的表情,是又驚又喜。
在林飛與司寇出門的時候,司峰就快步迎了上來,笑道:“咱們部落這下不用愁了,今日可有個大傢伙在等着我們呢。”
司寇被司峰弄得一頭霧水,問:“什麼大傢伙?”
“是司琅那小子,昨日在山中尋到了鳳尾狐的蹤跡!”司峰將司寇與林飛兩人拉到了人羣中,道:“族長讓司琅帶着大家,去山間把那靈獸給尋回來。”
“鳳尾狐?”司寇一驚。
“是啊,司琅昨日也不說,非得儘早才讓大家知道。”
司峰正說着,司琅已經走了過來,道:“不是我不說,實在是那鳳尾狐最是狡猾警惕,一個不小心,行蹤就不見了,我與司榮等人,連夜守在八峰山上,確定鳳尾狐到現在爲止還在山上,這才告訴大家。”
“就屬你小子心思多。”司峰笑罵了一句。
司琅面上雖然笑着,但眼睛裡卻沒什麼笑意,他輕飄飄的看向司寇與林飛,道:“那鳳尾狐乃是山間的靈獸,若是能夠生擒了這靈獸,沒準今年望山城來人,會選中我部落中人加以教導,所以,我們一定不能馬虎。”
司琅這話一出,部落中人更是激動,又有司榮道:“族長也說了,這事交給司琅來做,大家還是聽司琅的指揮吧。”
“先去八峰山吧,至於狩獵的計劃,我們路上說。”
司琅說着,便帶人往山間而去。
那八峰山,便是司琅等人長期佔據的狩獵地點,共有八座山嶽,其中七座高山連綿成橢圓的形狀,將第八座高山環繞,因此成名。
因爲鳳尾狐的出現,如今整個猛虎部落的狩獵族人,幾乎全在這一行中了,放眼看去,足有五十多人,氣勢很足。
司寇已經習慣了一人進山狩獵,此時跟隨這麼多人,倒是有幾分不自在,他撓了撓頭,與林飛走的又近了一些,見林飛一直都是若有所思有的模樣,還以爲他在擔心,便道:“那鳳尾狐乃是與我們之前見到過的晨風鳥以及銀霜狼王差不多的存在,它能幻化,能聚風,本事極大,且毛色若晨曦之光,五條尾巴又似鳳凰羽翼,最是漂亮,深得城中一些祭司長老的喜歡,再加上平日裡都在妖魔聚集的山間,狡猾無比,比晨風鳥等更難見到,所以也更爲珍貴。”
司寇說完,見林飛面上依舊有些嚴肅,又道:“其實那鳳尾狐雖然強悍,但也無需動用這麼多人的,但如果要活捉的話,比擒殺它難了十倍有餘,所以需要衆人配合。”
林飛聽出了司寇話語中安撫的意味,差點就笑了,他現在重傷基本痊癒,無論是晨風鳥還是這鳳尾狐,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只是有點奇怪。
那八峰山,便是前日林飛在山上看到的,曾經出現過從雲聚靈異象的山脈,普通的從雲聚靈異象,也不會引得林飛關注,只是那日所見的異象,與林飛知曉的情況,有着很大的區別,所以令林飛對於山峰上即將誕生的寶物,也有了幾分興趣。
只是八峰山被司琅佔據,硬闖去倒不是不行,但也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林飛見那司琅年少氣盛,且對司寇有着很難化解的敵意,平日行事都喜歡壓司寇一頭,所以才故意出言激怒了司琅,爲的就是讓司琅主動邀請自己與司寇去山間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