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不只是他們,在場的所有妖魔,都是很清楚的見到,在那遙遠的天邊,竟是有着一道道遁光,逼近而來。
此時,那些遁光,便是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朝着自己這邊,急速暴掠而來。
而且看上去,竟是透着一股浩浩蕩蕩之意,毫無掩飾,甚至還透着一股殺伐之意,顯然來者不善。
“人類的氣息?”年輕妖魔微微一愣,跟着就嗤笑一聲:“這些人類是發瘋了不成,一開始沒能阻擋我等降臨,如今居然還敢來送死?”
說完,年輕妖魔,就是轉頭看向了古荒族主,想要主動請戰,去幹掉這些不自量力的來犯之敵。
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一轉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是好像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般,沒有反應,而是在看着那一片遁光的神色,竟是有些奇怪…
彷彿是有些驚疑,又好像是透着股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
年輕妖魔頓時覺得奇怪,而這個時候,那些遁光,卻是已經近了。
跟着,就只見到,在這些遁光的最前方,有着一個年輕的修士領頭,好像是這一行人的首領一般。
他身穿一襲青色道破,身材修長,透着一股縹緲之意,站在那裡俯視掃視過地下的大片妖魔,好像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而且他站在那裡之時,卻是有着一股隱隱的威壓,竟是從他體內,瀰漫而出…
而在這個年輕修士身後,卻還有着零零落落,十幾個身形各異的修士,在其身後相隨…
他們的目光,都是有些奇怪,跟那些被自己殺怕的弗離界修士不一樣,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只是彷彿帶着一股躍躍欲試的看向了自己這邊,似是比自己這邊戰意更加高昂…
“怎麼回事,這些不是弗離界修士…”
年輕妖魔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刻反應了過來,這些絕對不是弗離界修士,自從自己來到弗離界之後,所見的修士,在遇上自己之後,無不是望風而逃,少數敢於跟自己一戰的,也都是透着一股絕望的氣息,拼死一戰而已。
久而久之,年輕妖魔已經是習慣了,修士們在自己面前猶如待宰羔羊一般的模樣。
可是現在,這些修士那高高在上,甚至是帶着一股審視與玩味的目光,卻是讓年輕修士,覺得極爲陌生,跟着,心中還升起了一股惱怒之意。
即將連世界都要敗亡,自己都要被囚禁如畜生的修士而已,如何敢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姿態?
可是,正當他忍不住要請戰的時候,卻又忽然覺得,那當先的一個修士,怎麼越看越是覺得眼熟…
忽然之間,年輕妖魔就反應了過來…
怎麼這人,竟是跟自己要爲父親找的那個金丹修士,如此相像?
等等…
不是像,好像這人,跟那人完全是一模一樣。
這難道就是那個修士?
可就在年輕妖魔,剛剛認出林飛的時候,旁邊的古荒族主,卻是已經沒管那麼多了,一雙豎瞳,此時只是緊緊的盯着着林飛…
只是此時,卻是沒有任何將其抓來慢慢折磨的意思,反而是那鱗甲覆蓋的臉上,竟是透出了一股凝重之色。
因爲這個時候,古荒族主,竟是在當年這個曾經破壞自己計劃的小修士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
彷彿他,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一般。
這種感覺,對於縱橫妖魔界的古荒族主來說,極爲罕見,一般也只有在妖魔皇身上,曾經感受到過,從來不曾出錯。
可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當年壞了自己大事的小修士,怎麼如今再次出現之時,竟是能帶給自己這種感覺?
然而此時,林飛卻好像是沒認出古荒族主,反而是他身邊的洪易天,掃視着腳下這一片黑壓壓的妖魔羣之後,冷笑一聲道:“看來真找對了地方,這麼多妖魔傾巢而出,這妖魔皇,倒是壓上了血本。”
林飛點了點頭道:“速戰速決,我估計,如今那位弗離老祖是處於危險之中,怕是已經被妖魔皇給困住了…”
“好。”跟在靈機道人那場鬥法之後,許下的諾言一樣,如今的洪易天,倒是對林飛的吩咐,沒有任何牴觸,點了點頭,就是答應下來。
頓時,林飛身後的十幾位修士身上,都是有着滾滾真元,瀰漫而出…
洪易天望着下面那些因爲真元波動,而騷動起來的妖魔,冷笑着說道:“天門城修士第一戰,可得打的漂亮一點纔是!”
在他身後,周祥符,羅修等一衆修士,都是真元爆發而初步,一股股強大的氣勢,猶如衝破雲霄一般,齊齊爆發而出。
“給我殺!”
此時,下方的古荒族主,乃是真身級別的戰力,感受到了這一股氣勢之後,雖是心中不解,不明白,弗離界哪裡調集來的這樣一批生猛戰力。
但依然是做出了反應,那豎瞳之中,瀰漫出一股殺意。
隨着一聲令下,身邊簇擁着的無數妖魔,就是在陣陣尖嘯之聲當中,朝着天空中的十幾位修士,殺了上去…
吼!
在一陣陣的嘶吼聲中,就只見到,無數妖魔,猶如蝗蟲一般,就是朝着天空中那些修士,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籠罩了上去。
而隨着妖魔們撲來的時候,天門城修士,也是立刻是爆發出了一股股強大術法,氣勢瀰漫間,就是朝着這些妖魔,相向而去…
轟!
西荒沙丘之中,一場混亂的大戰,在這一瞬間,就是爆發了出來。
一方是人類,一方是妖魔,再加上這是一場世界入侵之戰,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講的,簡直是天然的仇敵。
碰撞的瞬間,就是打到了白熱化程度。
“這些交給我們,看來,那邊那個大傢伙,是已經盯上你了。”洪易天說着,身邊八道木劍,已經是盤旋而出,瞬息之間,生殺劍陣,已經是凝聚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