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聞言一個個的忍不住的張大了嘴巴,王守仁還真的敢說啊,那可是十幾萬叛軍啊,結果到了王守仁的口中,竟然就成了跳樑小醜了!
楚毅聞之哈哈大笑道:“王陽明啊王陽明,本督且問你,你可願提兵替本督滅了這些跳樑小醜?”
王陽明豁然起身,抱拳一禮道:“守仁固所願不敢請爾!”
楚毅點頭道:“好,你需多少兵馬,儘管道來!”
王守仁眼中閃爍着精芒緩緩道:“下官只需一萬兵馬便可!”
“什麼,一萬兵馬!”
“王大人,三思啊!”
一衆人本以爲王守仁至少也要求個幾萬兵馬,結果一開口竟然只要一萬兵馬。
江南可是十幾萬叛軍啊,王守仁只要一萬兵馬,這是瘋了嗎?
楚毅看了王守仁一眼,頷首道:“好,本督便允你自軍中自行挑選一萬兵馬。”
王守仁沉聲道:“下官遵命!”
待到王守仁等人離去,離開了大帳,幾名同王守仁交好,隨同王守仁而來的幾名將領一個個的面帶憂色的向着王守仁道:“王大人,你實在是太冒失了,那可是十多萬的叛軍啊,大總管都說了,有什麼要求,任你提,你怎麼就不多向大總管討要一些兵馬啊……”
王守仁神色平靜,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道:“一萬兵馬已經不少了啊,其實按照我的本意,只需幾千大軍便足夠了!”
幾名將領就算是知曉王守仁兵法韜略不凡,也見識過王守仁的厲害,可是這會兒聽了王守仁的話也是忍不住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看着王守仁。
一名將領苦笑道:“王大人肯定是糊塗了,不過王大人不必擔心,我們幾人這便前去求見大總管,懇請大總管再調兵馬給王大人……”
在他們看來王守仁率領一萬兵馬前往江南平叛,那絕對是去找死啊,十幾萬叛軍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大家也都是蒙王陽明之恩,所以才能夠有今日,所以大家自然是不願意眼看着王陽明去送死。
看到一衆人的反應,王陽明哈哈大笑道:“諸位且隨守仁前來,待守仁與諸位細說便是。”
跟着王守仁回到王守仁住處,幾名將領坐下來,看着王守仁道:“王大人,若是你不能夠說服我等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們前去向大總管求情了。”
輕笑搖了搖頭,王守仁看着幾名一臉正色的將領,這些人是真的關心他的安危,這一點王守仁心中倒是頗爲感動。
畢竟大傢伙也是沙場之上一同廝殺出來的情分,到底比官場少了許多的勾心鬥角。
王守仁緩緩道:“諸位,大總管是什麼樣的人傑,難道大家還不清楚嗎,連大總管都不擔心,那就說明大總管也認爲王某能夠憑藉一萬人馬平定江南叛軍!”
“可是那可是十多萬的叛軍啊,區區一萬兵馬,又怎麼可能……”
王守仁將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眼中閃爍着精芒道:“十幾萬叛軍不假,可是你們卻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幾名將領微微一愣,帶着幾分疑惑不解看着王守仁道:“還請大人指點!”
王守仁淡淡道:“十幾萬叛軍竟然分部數十處,這豈不是叛軍最大的弱點嗎?看似十幾萬叛軍聲勢好大,可是一旦分散開來,本官何懼之有!”
“啊!”
幾人頓時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幾分恍然之色,他們這纔想到,那些叛軍別看人數衆多,其實太過分散,根本就沒有形成合力,反而是一個個就如同土霸王一般,佔據一縣、一城之地,最多者如揚州城,有兵馬兩三萬之中,最少者甚至是一個家族佔據一縣之地,也就兩千多人馬罷了。
以王守仁的能力,如果說真的是統率上萬大軍的話,說實話,江南那些豪族所掀起的叛亂還真的算不得什麼。
不是他們自誇,王守仁率領上萬大軍親自出馬,除了極個別的幾座城池之外,恐怕整個江南那些佔據了一縣、一城之地的叛軍沒有誰能夠擋得住王守仁的兵峰。
王守仁用兵之能,只看寧王手下將領一個個一敗塗地便能夠看出一二。
至於說那些靠着所謂的佃戶青壯,家丁僕從所形成的叛軍,甚至比起寧王叛軍來都要差了一籌,又怎麼可能是王守仁的對手。
王守仁看着幾人輕笑道:“現在幾位將軍應該能夠放心了吧!”
其中一員將領哈哈大笑道:“我們的確是放心了,不過現在卻是有些同情那些江南豪族了!”
王守仁、楚毅皆是雷厲風行之輩,既然有了決斷,自然不會有絲毫耽擱,第二天一造,王守仁便向楚毅請了將令,然後自軍中選了一萬兵馬。
這一萬人馬都是王守仁先前帶來的兵馬,都是他用的習慣的熟悉手下,別過了楚毅等人,王守仁率領大軍而去。
城牆之上,王守仁一萬大軍離去,動靜卻是不小,不過這些將領卻是搞不明白王守仁離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生怕是楚毅的詭計,第一時間稟明給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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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爲此特意召集了劉養正、李士實、楊廷和等人。
只不過一衆人根本就不知道王守仁率軍離去不是搞什麼陰謀詭計算計他們,而是前往江南平叛去了,所以幾人陪着寧王商議了一番,最終卻是沒有什麼結果,只能傳令守城士卒多加小心。
這一日,浩浩蕩蕩的援軍順江而來,正是朝廷自地方上調派而來的援軍,加起來足足有五萬之多。
本來朱厚照是準備徵調地方十萬大軍前來助楚毅的,不過在楚毅的要求之下,自十萬大軍當中挑選了五萬精壯而來。
五萬大軍匯合了剩下的三萬餘兵馬,朝廷一方的兵馬一下達到了八萬多人,可以說在人數方面幾乎接近了南京城中守城的士卒。
朝廷援軍抵達,南京城中,寧王卻是一日三驚,食不安寢,一日之間連連派出十幾波快馬使者奔赴江南各地,試圖徵調那些江南豪族的義勇前來助你守城。
楚毅驅馬行至南京城下,遙遙看着那高高的城牆,在其身後,數萬大軍緩緩而來,黑壓壓的一片,卻是整齊劃一,帶着一股可怕的威勢,至少城牆之上的那些叛軍看到下面的一幕,不少人臉上都忍不住流露出驚恐之色。
得知消息的寧王也第一次出現在了城牆之上,就見一身龍袍在身的寧王立於城牆之上,遙遙看着下方的楚毅以及其身後一衆朝廷大軍,眼睛不由一縮,同時看向楚毅的目光當中充斥着一衆痛恨。
爲了對付楚毅,寧王花費了心思請了左冷禪,又想方設法說動了風清揚,本以爲哪怕是殺不了楚毅,至少也能夠重創楚毅,結果可倒好。
左冷禪死於王守仁之手,而風清揚更是被楚毅一劍斬殺,楚毅卻是絲毫未損。
寧王還有楚毅不過是初次相見,可是兩人卻是盯着對方。
打量了寧王一番,楚毅長嘯一聲衝着城牆之上寧王大笑道:“寧王叛軍聽着,陛下有旨,陛下心懷仁慈,不忍殺戮,念及爾等爲寧王所迫,陛下特下旨赦免爾等之罪,陣前投降者,可免除死罪,若然有獻上寧王首級者,官升三級,賞黃金萬兩!加封平亂伯!”
不少叛軍聞言禁不住露出異樣的神色來,不得不說,楚毅的一番話,對於叛軍的軍心影響可以說是非常之大的。
或許這會兒沒有人敢站出來,但是卻成功的在這些叛軍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只要時機一到,未必不會生根發芽。
甚至可以說楚毅之言就是擺明了在離間寧王同其手下將士,寧王難道就敢保證他手下的將士不會有人打他腦袋的主意嗎?
萬一到時候有人想要以他的腦袋換取一場富貴的話,他豈不是死的冤枉嗎?
寧王臉色變得非常之難看,不待楚毅將話說完便咆哮一聲道:“閹賊,休得蠱惑人心,朱厚照那昏君在京城之中不知屠戮了多少人,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寬宏大量。”
說着寧王向着一衆手下吼道:“所有人都不要相信楚毅這閹賊的鬼話,在朱厚照那昏君的眼中,我等可都是造反的反賊,你們想一想,朱厚照又怎麼可能會赦免一羣反賊!”
寧王一番話倒是讓不少人打消了心中不好的想法,不過楚毅的一番話卻也在一些人的心中紮根了下來。
說話之間,寧王爲免楚毅再說出什麼動搖軍心的話來,衝着身邊一衆將士喝道“來人,給我射,射死這閹賊!”
一通箭雨直奔着楚毅而去,楚毅眼睛一眯,身上大氅一揮,頓時就見數十上百的箭矢根本就無法突破大氅,盡數落地,轉眼之間便鋪滿了一地的箭矢。
所有城牆之上的叛軍看着楚毅在箭雨當中閒庭適步,沒有一支箭矢能夠近身,站在那裡就如同神人一般,箭矢不加其身,一個個的露出驚駭於畏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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