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賠本交易

不過這個不稱職的主人終究沒有接着跑過來殷勤迎接,怕是骨子裡那種倨傲和自以爲是輕易打不下來,這在陳曉奇老家的說法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結果是那樣,還是免不了做做樣子,卻往往起到反得效果。

停車下來,丹尼斯整整衣裝儀容,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手裡拿着圓頂禮帽和手杖,挺直了腰桿邁着大步信心十足的走了過去。陳曉奇也沒等他下來給自己拉車門,很自覺的推門出來,同樣一身西裝,跟斯特恩走了個肩並肩。

正要禮節性的迎上兩步的道森先生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雙眼疑惑的在兩人身上來回的掃視一番,似乎想不通什麼事情,直到陳曉奇二人走到近前的時候,斯特恩用禮帽捂在胸口略微躬身施禮道:“您好!道森先生,很抱歉讓您久等了!我是斯特恩.邁特,‘zippo’火機公司的經理。”

“喔!噢!您好,邁特先生,很高興見到您!”英國人趕緊恢復正常,拿出自己從小受過嚴格訓練的那副彬彬有禮的姿態,很標準的手捂胸口回禮,而後眼睛着重在面帶微笑看着他的陳曉奇身上瞥了一下,扭頭就開始挑禮:“邁特先生,恕我直言,我不知道您怎麼會選擇帶一箇中國人當隨從,而且還自己開車,這不符合您的身份。”

斯特恩好似對這樣的疑問早就料到,微笑着道:“最不起,道森先生,我想您是誤會了,這位陳先生是我的合作伙伴,事實上他還是‘zippo’打火機的發明人。”

傑弗裡.道森臉上露出個不可思議的誇張表情,雙手張開瞪大了眼睛道:“這麼精緻的產品居然是這個中國人發明的?邁特先生,您確定沒有說錯嗎?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還以爲這是一位對我們的工業技術和文化極其瞭解的大師的作品!您真的沒有搞錯?”

陳曉奇呵呵一笑道:“道森先生,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的時候,所以我認爲您並不需要感到任何的奇怪。另外,我是在美國長大的,所以這並不存在什麼問題。”

“但是,看起來你非常的年輕,而且……,”傑弗裡.道森不知道該怎麼措辭,停頓了一下才道,“總之,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民族和人種歧視的根本意思,就是被歧視的人不能有任何的閃光點,哪怕他是憑着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成就和財富,在那些歧視者的眼中,這一定是偷來的。這種解釋才更爲合適,然後他們往往會用這種理由不管不顧的直接將這些本來就不該出現的東西徹底抹殺,而後當一切真的如他們所料的那樣了時,他們會擺出一副先知的樣子指着那些被歧視者說:“瞧吧,我早就說過,他們一定是這樣的,天生就是,永遠不可改變。”然後順理成章的騎在這些人的頭上,予取予求。自古以來這種事情在每一片土地上都發生過,概莫例外。

陳曉奇懶得跟他計較,這種事情在國內的時候他就已經看的太多太多了,現在幾乎就是有些麻木了,而且經過這人生轉換的巨大變局之後,他成熟的速度遠比在後世那種溫室一般的環境裡快多了。要讓一個人全力調動起來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他丟進狼羣裡,想要活下去,那就全力的奔跑吧!

茶几兩旁一共兩張躺椅,作爲主人的道森先生佔了一張,另一張原本是留給斯特恩的,但是現在居然來了倆個級別不分高低的人,按照道森先生的想法,雖然猶太人和東方人同樣的討厭,但是猶太人更近一些,東方人就差一格,所以理應斯特恩坐着,陳先生嘛,站着就好。

斯特恩有一些爲難的看了看現狀,看樣子固執的破落英國農場主是不打算再搬來椅子了,兩個人,陳曉奇是大老闆,這怎麼辦?

陳曉奇笑笑,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將他推過去,自己安安穩穩的往遠處走兩步,四處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和佈置,心中勾畫着將要展開的新基地是一個怎麼樣的開端,建設方案又是怎麼樣,如此之類。

斯特恩坐下之後,跟傑弗裡扯了幾句不着邊際的天氣之類開場白,而後發揮他的效率,單刀直入的問:“道森先生,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您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公司打算將這裡買下來建立一個新的機構,不知道您考慮好了價格沒有?”

傑弗裡好在還有一點水平,沒有急吼吼的接茬回答,而是先給自己的菸斗裝了一下新菸絲,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zippo”打火機點燃,大概點火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往日用來顯擺的東西居然是中國人發明的,心裡面有點不大適應,頓了頓在合上蓋子,輕輕放在圓桌上,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就用拿着菸斗的右手在身前花了個弧,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的爺爺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地,尚佩恩城還沒有建立起來,那時候的地面可比現在大多了,經過我們幾代人的努力將這裡變成了物產豐富的良田。可是因爲戰爭和種種原因,現在就剩下這麼大一片地,說實在的,我捨不得賣掉。”

這說辭中規中距,意思不外乎給自己的貨物一個耀眼的光環,然後以此加碼來賣一個好價錢,這種手段在斯特恩祖宗的一百代祖宗就學會了,沒什麼稀奇,所以他也不接茬,等着看傑弗裡的表演。

演戲自然是一唱一和纔好玩,斯特恩不接茬,傑弗裡的起得棚就老是懸在那裡落不下,看着對方那張貌似謙恭有禮的微笑着的臉,他不由的心中恨恨罵道:“狡猾的、貪婪的、該死的猶太人!”

他藉着煙霧輕輕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繼續說道:“我從小生長在這裡,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我的回憶,說是在的,要不是我的孩子們吵着要搬到大城市去居住,我真的是捨不得這裡。”

斯特恩很“仁慈”的給接話道:“嗯,我非常理解您這種心情,就像我們家從德國搬過來的時候一樣,儘管那裡的房子已經很陳舊了,但是終究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價值。換作是我,要永遠失去的話,我也會慎重考慮的。”

陳舊的房子,紀念意義……好吧!該死的猶太人,爲什麼不提一個“錢”的字眼?

道森先生憤憤的想。他看來是也仔細的想過談判的細節了,這時看一招不奏效,馬上搬出後着來,扭頭問斯特恩:“邁特先生,那麼既然貴公司已經決定要買我這塊地,想必先前已經仔細的勘查過了,不知道你們對這裡的估計價值是多少?你們有打算出多少錢來買我的地呢?”

皮球踢過來了。斯特恩胸有成竹的答道:“的確是這樣。我們都知道,本州大多數農場主的土地都是祖上買下來或者圈下來的,單純計算地的原始價值似乎沒什麼意義,您知道在當時,160英畝下的土地只需要10美元。當然,您的這片地是絕對大大超過這個數字的,不過恕我直言,這塊地的農業產出和投入幾乎想等,因此單純種地的話賺不到什麼錢,對於您這樣的紳士來說,還要花費時間和精力來照料,這實在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鑑於我們的合作成功會將您這塊心病完美的解決掉,我們公司打算出五萬美元來買下它。這個價格應該很公道了。”

“什麼?五萬美元?開什麼玩笑?!”道森先生幾乎要跳起來,這個價格簡直跟搶差不多!要不是紳士修養足夠到家,他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了,“邁特先生,我認爲您一點誠意都沒有,這麼一大片地------他至少有兩千英畝大小,這麼一片地即使我什麼都不做,光用來租種出去,每年的收入都不止這些!您要搞清楚,您是要買!我們在談的是土地的所有權!請您認真一點!”

斯特恩面不改色全然無視傑弗裡惱怒的有些發紅發亮的腦門快要伸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語調緩慢平和的說:“根據我們的測量,這裡實際面積只有一千二百五十英畝,這其中還包括一座佔據了十分之一點五的山丘,和佔據了超過十分之三的灌木樹叢,再除去中間一些水利佔地和小路等等,我認爲這塊地可計算的面積充其量只有五百五十英畝大小,按照現在的市價,我們給出的價格比較公道了。”

老底被揭穿,破落的農場主紳士有些臉紅,他同時驚心於斯特恩對於其資料調查的詳細程度,這麼一來他的籌碼可就少太多了。但是五萬美元的價格絕對不能接受,所以他說:“這塊地我認爲20萬美元的價格是非常合適的,要知道你們可以一次性擁有它!這是一項永久性的投資!”

斯特恩搖搖頭:“這不能算是投資,這種花銷實際上是一種負債,如果不能充分發揮這筆錢的作用,那麼我們會賠的血本無歸,我們都知道,最近的糧食價格越來越不像話!”

自從一次大戰結束,糧食大幅度消耗突然停止以後,已經大量施行機械作業的美國農業其實很發達了,而他們的鄰居加拿大還有巴西、智利等國的糧食產量巨大,成本很小,因此在需求緊縮的情況下,糧食價格年年走低,直到經濟危機來臨,糧農破產了一大半,而最需要糧食的中國,卻沒錢買。

斯特恩淡淡的用手比劃一下道:“我們這樣的爭執其實沒有必要,那麼,六萬美元,我們將這筆交易做成,怎麼樣?”

傑弗裡很失望,他不死心的提高了聲音喊價:“這個價格低的令人髮指!我只能讓步到15萬美元!”

斯特恩搖搖頭:“這不可能,道森先生,你自己都會爲這個叫價感到臉紅的。七萬美元,一次性付清,您瞧,您馬上就可以拿着這筆錢到芝加哥或者隨便什麼地方去買一套房子,然後舒舒服服的過後半輩子,這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您還在猶豫什麼?”

傑弗裡有些絕望,他甚至有些軟弱的將身子在躺椅中縮了縮,咬牙切齒的出價到12萬。因爲過度的緊張和用力,他在抽菸的時候被狠狠的嗆了一口,頓時“咔咔咳咳”的咳嗽起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聽到他的急促的咳嗽,一個妙齡女郎出現在木屋門口,一邊大叫着“爸爸”一邊撩起裙腳飛奔過來,她有着白皙的臉膛和腦後的金髮辮子,修長的脖頸和豐滿的胸部同樣引人注意。

她跑過來扶住道森先生,白皙細嫩的小手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有些焦急的問:“爸爸,你怎麼了爸爸?你感覺好些了嗎?”

道森先生一邊費力的將身子坐直,一邊揩着眼淚用短短續續的說:“麗莎!我說過多少次了,要注意你的儀態!還有,誰讓你出來的?你不知道這裡有陌生的客人嗎?回去!回你的房間去!這裡不用你照顧!”

麗莎這時才用一雙略顯有些俏皮的眼睛仔細看了看斯特恩,又稍微扭轉方向望向聞聲看過來的陳曉奇,卻見陳曉奇那英俊的臉膛上正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八顆潔白的牙齒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麗莎臉一紅,心中奇怪:“這個東方人怎麼衝我微笑?想不到爸爸說的那些粗魯的野蠻人中間也有長的這麼英俊的男子。還有,他怎麼沒有辮子和穿那種奇怪的衣服呢?他的腰可真直!”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思考的對象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頓時心臟嘭嘭的加快了速度。

不過她沒有按照道森先生所說的那樣回屋去,而是很乖巧的站在他身後,用手撫着他的厚背給他順氣。道森先生大口快喝了一杯子茶水下去纔將那股子劇烈的咳嗽止住,覺得很失禮的向斯特恩表示歉意。

這時侯,陳曉奇慢慢的踱過來,站在斯特恩的旁邊,眼瞅着兩父女情深的溫馨模樣,用貌似建議實則是決定一般的口氣說道:“道森先生,我覺得在這樣爭下去沒什麼意義,彼此雙方的底線相差太遠,我看不如這樣,這塊地總價十萬美元,三年內全部付清,沒有利息。另外,我們可以考慮安排您的女兒到我們公司上班。”

這話換成斯特恩說可能還好些,陳曉奇提出來就有些不大一樣。道森先生瞪起眼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的女兒到你們公司上班?麗莎可是上過女子學院的大學生,她是要到大公司去當高級僱員的,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紡織女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陳曉奇呵呵笑道:“道森先生,我們公司買下這片地的目的,是要在原地建立一個很大的研究室,我們的合作伙伴將是伊力諾依大學這樣的高校,和杜邦公司甚至是洛克菲勒財團這樣的大機構,您的女兒的先天條件非常好,只要她的能力足夠,我認爲她應該可以勝任總經理秘書的職位,怎麼樣,這麼一來不會委屈她吧?”

道森先生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誇張的揮舞着手臂說:“哦!上帝呀!我沒有聽錯吧?這個中國人說要跟杜邦公司和洛克菲勒財團合作?你以爲你是誰?中國先生,請不要開這種玩笑!那並不能令人感到愉快。”

陳曉奇也不跟他爭辯,直截了當的說:“信不信,我們走着瞧。道森先生,我覺得沒有必要在這些暫時無關的事情上爭論。我們先把地的交易決定下來,然後您可以等等看,如果我們公司真的跟杜邦公司合作了,那時候我所說的協議仍然有效。您女兒的薪水,不會低於200美元一個月。並且,她仍然可以住在這裡。”

道森先生有些猶疑的眼珠子亂轉着,翻來覆去的就是下不定決心,說實話,這個價格雖然令他失望,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爲他的確是要急於擺脫這個累贅,但是這筆錢實在是有些不保險,他可不想等自己走不動了的時候再去找工作。不過如果自己的女兒真的有那麼高的工資的職位,或許,這可以試一試?

沉吟之中,他下意識的說了句:“哦,我的兒子傑克要去英國上貴族學校接受嚴格的培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這筆錢……。”

陳曉奇接口道:“這筆錢,我們公司承擔,直到他大學畢業爲止,如果他願意,我們甚至可以在他畢業之後安排到公司工作。我們公司將會在發展到一定規模之後上市,道森先生,作爲合作伙伴,您或許可以優先購買我們的股票,到時候你可就是我們公司的股東了。您應該對我們的產品和發展速度有信心。”

有個鬼的信心!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陳曉奇就先忽悠上了。這層層加碼讓完全不適合做生意的道森先生方寸大亂,結果直到陳曉奇他們要走的時候也沒能作出最終決定。最後雙方約定將在一週後正式作出決斷,屆時如果雙方沒有問題的話,將直接簽約付款完成交易。

往回走的路上,斯特恩埋怨陳曉奇道:“陳,我覺得你有些急躁了,我認爲如果再拖一拖他,他會支撐不住的,我們甚至不必多付出那三萬美元的差額,這樣還需要給他承擔兩個人的鉅額費用,這不太划算啊!”

陳曉奇擺擺手道:“斯特恩,這都不算是什麼大事,我們現在缺的是時間,我們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浪費過多的時間來討論這種微不足道的損失。”

“時間?”斯特恩實在不明白陳曉奇說的這個時間問題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概念,在他看來,這已經發展的夠迅速的了。

陳曉奇又道:“斯特恩,我請你去辦理的武器生產許可證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辦下來?”

斯特恩道:“應該快了,本來這件事情我和你的資格都不夠,但是在基頓警長加入後一切就很順利了,作爲回報,我們必須要付給警長百分之十的股份,陳,你不覺得這有點多嗎?”

陳曉奇道:“這也不是問題,我們能賺到更多的錢,就不要擔心有強有力的合作伙伴來加入分成。基頓警長的家庭在芝加哥生活了超過七十年,他們幾代人的建設已經將勢力扎得很深了,這種人我們應該借力,但是要防止被他吞噬掉。不過武器公司並不是我們的重點,那只是一個過度而已,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整體計劃。辦完了土地的事情後,你得抓緊時間盯着他辦下來,否則再拖下去就麻煩了,所有事情會擠在一塊的!”

陳曉奇的計劃總是層出不窮,好像他的腦子裡總有着數不清的念頭在源源不斷的往外鑽,這打火機和牛仔服的工廠剛剛走上正軌,他就忙着提出來武器公司和實驗室的計劃,兩項的投資都不是小數目,掏空了兩個公司的盈利之後堪堪能夠滿足啓動資金的,可這接下來要是武器公司和實驗室沒有產出,那麻煩可就大了!一旦資金週轉不靈,整個公司都要完蛋!

但是陳曉奇的要求是不容置疑的,到目前爲止好像還沒出什麼差錯,所以斯特恩儘管心存疑慮,卻也全力去做,因爲這裡面每一項都有他的巨大利益在,僅僅是半年的時間,他就已經徹底超越了父親當年留下來的那點東西,這讓他對陳曉奇這個比他小了好多歲的中國人信心更加的充足。

如果陳曉奇真的能像他今天說的那樣,跟杜邦公司和洛克菲勒財團搭上線的話,那未來的發展就不可限量了,如果真的是那樣,追隨者這個中國人或許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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