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看個究竟,衛風索性就地盤腿坐了下來,遠遠地觀賞着這兩個人的生死大戰。
可是,衛風看來看去,總是感覺石生的功法,怎麼跟萱雨的有些相似,卻又不是完全相同。其實,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西宮聖母曾經居然傳授過功法給石生。
此功法名叫天地功,可是它還有一個全稱,叫做開天補地蓮花功。西宮聖母只傳授了前面的部分給石生,而萱雨卻是學到了全部,所以纔出現似是而非的感覺來。
石生運用短期內所修煉的天地功,居然能夠長時間地對戰,修煉了煉獄魔功多年的血魔,這簡直就是個奇蹟。因爲這煉獄魔功,乃是地心魔王的絕學,他憑藉着修煉此功法,而達到了準聖的境界。
此時,他們兩個人正使用着天機箭與血魔刀,竭盡全力地決戰着。以至於,等到他們注意到衛風的時候,早已經過去了很的長時間。
“衛風,你怎麼也來啦?既然都來了,那還不趕緊幫忙!”石生一邊打着招呼,一邊催促道。
起初,煉獄血魔還以爲這是石生在欺詐他,以至於根本就沒注意。然而,等他無意之中瞅見了衛風,就蹲在不遠處衝着自己壞笑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精神頓時緊張了起來。
衛風見煉獄血魔不太敢直面自己,便故意打岔道:“喂,血魔,你不用害怕,我是不會趁人之危的,你打你的好啦。但是,你不好好地待在你們的老巢裡,卻跑出來爲非作歹幹嘛?”
“本座樂意,怎麼啦,妨礙你們了嗎?再者說了,自打本座誕生以來,這還是頭一次走出地心煉獄,這也得需要感謝你們幾個呢!否則的話,土之光明使者也不會網開一面,放我們出來活動活動。”
“怎麼,你們這一活動,就活動到金星上來啦?”衛風警惕地繼續問道:“可是我怎麼感覺,這裡跟你們的老巢一模一樣呢?”
“哈哈哈,我們地心教祖的法力通天,再造一個地心煉獄,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那你們怎麼會跟九頭怪獸糾纏在了一起?”
“這不叫糾纏,因爲我們本來就是一夥的,他故意將你們給引到這裡來,就是因爲我們已經設置好了陷阱。所以啊,不光是你們兩個,就連貌美如花的萱雨仙子,這次也是死定啦!”
“呵呵!”衛風不由得冷笑了兩聲,就憑你連一個石生都打不過,還敢大言不慚地要收拾我們幾個人。信不信,我先毀了你們這個新的老巢。
想到這裡,衛風是說到做到,他立即運轉體內的混元之氣,並輸注於風神霸刀,使得風神霸刀增長了數倍,同時爆喝一聲:“天地混元,宇宙洪荒!”
風神霸刀劈出,夾帶着呼嘯的颶風,硬生生地將這個新創的地心煉獄,給劈出了一道豁口來。
衛風得意地通過這道豁口,欣賞着外面的風景,原來這個所謂的地心煉獄,只不過是運用法術設置的結界而已。
然而,還沒等衛風爽個夠,這道豁口便快速地癒合了。頓時整個地心煉獄頓時又恢復了原樣,那翻滾着的滔天熾熱熔岩,向着衛風席捲而來。
見此情景,衛風立即咬緊牙關,反手一刀從身旁向前劃出,以一招地涌金蓮,硬生生地分開了熔岩,也再次劈開了結界。這次,衛風不等豁口癒合,接二連三地亂刀劈出。
眼看着這個新創的地心煉獄,就要被衛風給劈個稀碎,可就在這個時候,地心煉獄裡的滔天熔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地心煉獄也變得無邊無際,使得那些豁口不但離得越來越遠,而且還逐漸癒合了起來。很快,又重新將衛風給圍困在了其中。
在這空曠的地心煉獄裡,看不見任何東西,包括石生和血魔都不見了蹤影。衛風定了定神之後,再次爆發出了洪荒之力,接連着劈出了數刀。
然而,這幾刀看似充滿着能量,可實際效果卻是非常的不夠理想,不但沒有劈開結界,反而弄得跟晨練的大爺在耍大刀似的,純粹成了一種表演。
衛風可不想表演刀法給誰看,他只想要劈開禁錮他們的結界,離開這個鬼地方。於是,他晃動雙肩,頓時生出一對超大的翅膀來。
他展翅高飛了起來,要知道,只要他振翅一飛,雖然還達不到駒光光明使者的三十八萬裡,但是也不容小覷。
他在上下翻飛,左衝右突的同時,風神霸刀也捲起狂風,有種摧毀一切的氣勢。然而,卻依然對這個新的地心煉獄,沒有產生半點的損害。就像是一隻飛蛾,掉進了玻璃瓶子裡,看似哪裡都是希望,可實際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現在,假如有人成心想要滅了這隻飛蛾的話,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就比如眼下的衛風與石生,如果創造這個地心煉獄的主人,想要收拾他們兩個人的話,那就跟拍死一隻飛蛾差不多。
而能夠創造出地心煉獄,或者說會幹出這種事情的傢伙,除了地心煉獄教的那個大魔頭,其他的人是絕對不會來弄的。此時的地心魔王,之所以沒有立即拍死他們,只是想要抓住他們兩個,再以此做誘餌,來釣更多的魚而已。
因此,在他試探完衛風和石生的真實功底之後,終於按耐不住火爆的脾氣。只見他的左手一揮,使得整個地心煉獄,又擴大了數倍,右手則是一陣操作,頓時便出現了滔天巨浪,從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席捲而來。
任憑你的速度有多快,任憑你的兵器有多鋒利,任憑你的嘴裡有多少句草泥馬等等,這些都是無濟於事的。
反正衛風是被不斷地壓縮着施展的空間,假如你想要飛出去,那是必須要有這個實力的。很可惜,衛風在這個地心魔王的面前,他那點所謂的實力,其實就是個渣渣。
眼下,他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給他感覺像是厚得沒邊的熔岩,將自己圍困得水泄不通。而且已經沒有了飛騰的空間,甚至連揮刀的動作都顯得很吃力。
最終,他被熔岩給全覆蓋了,這些包裹住他的熔岩,迅速地在硬化,任憑你怎麼掙扎,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很快地,他就張開着翅膀,揮舞着劈出一半的風神霸刀,還有那個由於使勁,而面目猙獰的表情,全都被凝固在了那裡,如同一尊形象生動的雕塑。
直到這一刻,他纔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自己就像是被厚厚的一層水晶,給凝固在了中間,而且視覺效果還是特別的好,能夠看得清楚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