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雙方表情的不斷變化,隨即出現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就見戰龍激動得像個小孩子,看見了心儀已久的美食,想要去動手動嘴,卻又害羞似的在那裡扭扭捏捏地煎熬着。
對方在經過短暫的辨認過後,像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戀人似的,嬌羞而興奮地撲了上來:“你這條小水蛇,跑到哪裡去了這麼久,就不怕我再把你打成結當球踢了嗎?”
“呵呵,當球踢就當球踢唄,或者是拉拉長當鞭子使都行,只要你開心,怎麼折騰都可以!”聽戰龍的口氣,要他的命都肯給似的。
這個一向懼怕見到地淵煞境裡面生物的戰龍,爲什麼一見到她卻是如此的態度呢,衛風和萱雨都對此感到深深的好奇,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兩個有分開的意思。
一旁的萌寵狙如沒能按耐住寂寞,輕輕地走了過去,用它那毛茸茸的爪子撓着,這兩個緊緊摟抱在一起的傢伙。直到這時,他們兩個才被呆萌的大傢伙,將注意力給分散開來,同時也想起來了還有衛風和萱雨,正站在那裡看戲呢。
對方趕忙放開戰龍,然後自我介紹道:“小神乃是地淵煞境的碧玉水麒麟,請問兩位上仙尊姓大名?”
在別人的面前,衛風永遠都是萱雨的跟班和助手,這是他心甘情願的。因此,他現在又主動介紹道:“這位是天罡神境裡司雨的神,雨神萱雨!至於我麼,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也是戰龍大哥的小弟兄。”
“哦,原來是天罡神境里美麗的公主殿下,小神這廂有禮了!”碧玉水麒麟趕忙再度打起了招呼來。
“小玉,你別光顧着說話啦!那個橫公夜魚是不是剛剛回來?”戰龍做事情,就是喜歡直奔主題。
“是啊!他好像是跟別人打了一架,氣呼呼地休息去了,你們找他有事情?”
“這條惡魚膽大包天,居然敢到帝都鬧事,並且打傷了愛神若茗,也就是中州人皇的女兒。因此,萱雨仙子前來向他要解藥,他不但不給,反而動手繼續抵抗鬧事,所以才追了下來。”
“哦?這個橫公夜魚,做事向來都是神神秘秘,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碧玉水麒麟說着,便招呼衆人往裡走。然後繼續說道:“裡面請,咱們當面向他討要,如若再不肯給的話,我就去稟告海龍王,非要治他的罪不可。”
於是,衆人來到正廳落座,碧玉水麒麟命侍者前去通傳橫公夜魚,讓他速速來大廳有要事商量。這位碧玉水麒麟,乃是上古神獸麒麟家族的後代,自從龍族和麒麟一族,爲爭奪地淵煞境的統治權,而發生了幾次大戰之後,雙方握手言和。
從此,雙方結成了聯盟,共同管理着地淵煞境裡的其他族羣。與此同時,海龍王還娶了麒麟王的妹妹,並且生了一位龍子。所以,兩家的關係更爲密切,麒麟王膝下無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對她是寵愛有加。
碧玉水麒麟恰好又與戰龍是同時出生的,因此他們兩個是從小到大,玩得最好的一對。
而戰龍的大哥,就是那個飛龍,竟然也喜歡上了碧玉水麒麟,卻發現這位麒麟公主只喜歡戰龍,將其他人所有的人全都不放在眼裡,這讓飛龍十分的不爽。從此,便處處跟戰龍作對,並把他欺負陷害得,連真龍神位都丟失。
這次應邀前來參加中州論法大會,就是由碧玉水麒麟做領隊,理論上這些地淵煞境來的選手,都得聽她的調遣。雖然這個橫公夜魚,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但是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做的,他剛接到侍者的通傳,便立即趕了過來。
等到他一走進大廳,見到萱雨和衛風的時候,立即抖動着魚鰭,做好了應對的防範。然後指着其他人問道:“麒麟公主殿下,這幾位怎麼會來我水族行館?”
“橫公夜魚,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嘛!”碧玉水麒麟招手示意道:“你先坐下,咱們再好好地談談。”
“公主殿下若是跟我談他們的事情,那就免談了,我是不會給他們解藥的!”橫公夜魚說話的態度也是夠牛逼的。
“呔!橫公夜魚,你的膽子還挺大的嘛,竟敢跟麒麟公主殿下如此說話,難道就不怕回去治你的罪嗎?”戰龍呵斥道。
橫公夜魚聽聞,閃目觀看了一下,頓時樂道:“嚯嚯嚯,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二王子戰龍殿下啊!怎麼,是不是因爲你大哥失蹤了,你的膽子又大了起來,跑來迷惑我們麒麟公主殿下?”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們是來向你要解藥的!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偷襲萱雨仙子,以及愛神若茗的?此事若是鬧到我父王那裡,不但讓你乖乖地交出解藥,而且還要治你的罪。所以,我勸你就別再跟自己過不去啦。”
“嚯嚯嚯,笑話!是他們先殺了我的兄弟,難道我水族的就可以任人宰割嗎?”
“誰殺了你的兄弟?總歸不是我們這幾個人!”
“你知道什麼!十八年前,我的同胞兄弟橫公晝魚,就是死在這風神霸刀和細雨劍下。”橫公夜魚指着衛風和萱雨怒懟道。
“十八年前?”戰龍疑惑地來回瞅了瞅,問道:“既然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你怎麼到現在纔想起來,要找這個茬呢?”
“因爲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剛剛纔知道的?是誰跑來胡說八道,有可信性嗎?別忘了,目前的星域萬境,到處都存在着爾虞我詐,還是等到調查清楚了再說吧。”
“這還用調查嗎,堂堂天罡神境裡的信使,難道還會故意誣陷神境裡唯一的公主?”
“是哪位信使,你把他叫來,咱們當面對質不就清楚了嘛?再者說了,十八年前的我,纔剛剛出生,難道就有此等法力不成?”萱雨見他說得是前言不搭後語,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嚯嚯嚯,你這話說給一個普通的凡人聽聽,也許他們會相信,對我說這種話,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個千年老妖嗎?一個擁有法力的人,轉世投胎是很容易的,你敢保證十八年前的你,不是另外一個人嗎?”
“依你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前世殺了你兄弟唄!那你告訴我們,上一世的我們到底是誰?”萱雨不斷地追問着。
“你,你不就是~”橫公夜魚剛想要說出,萱雨的前世就是那什麼什麼的時候,突然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如果真的是光明使者,就應該是被以神帝爲首的妖魔給殺掉的,那她怎麼又變成神帝的女兒了呢?
另外,還有個更爲嚴重的問題,既然那位玄天的仙人,是神帝和天妃的信使,也就是他們最信任的人。既然是信得過的人,那他爲什麼要偷偷告訴我這些,讓我殺他們爲兄弟報仇呢?
要麼人們總是說魚的記憶很差勁,看來的確是如此,就連這個數千年的魚怪,腦袋瓜子反應都是這麼慢,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萱雨見他將話給說到了一半,就停在那裡發愣,便提醒他道:“喂,你怎麼說了一半就不說啦,我究竟是誰呀?”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了。”一向橫眉怒目的橫公夜魚,這會像是霜打的茄子,無力地鬆軟了下來。
“好你個橫公夜魚,竟敢不問青紅皁白,聽信讒言謀害仙子,你說你該當何罪?”碧玉水麒麟呵斥道:“既然如此,那還不趕緊將解藥給拿出來!”
“哎,是是是!我這就去取來,交給萱雨仙子,請稍等片刻。”橫公夜魚說完,便慌里慌張地轉身離開。
“這個傢伙不會藉機開溜吧?”戰龍疑惑地望着橫公夜魚的背影說道。
“諒他也不敢!他要是敢溜走,我就敢把他抓回來,做成鹹魚幹,你放心好啦。”碧玉水麒麟似乎是在安慰戰龍。
“可是我感覺,這個橫公夜魚非同一般,不但是刀槍不入,而且還不怕火燒。請問,要怎麼做,才能將他曬成幹鹹魚呢?”衛風覺得,這個橫公夜魚遲早都要變成一條幹鹹魚。
只是眼下還得先留着他,若茗的毒需要他來解,而且人家也是代表地淵煞境,前來參加論法大會的。神帝和人皇都有旨意,凡人來中州帝都參加論法大會的選手,無論他是何方妖魔鬼怪,或者是與誰有仇恨,都要將那些個人的恩怨給放在一邊,等到論法封神過後再做計較。
再說這個橫公夜魚,正當他趕往住處拿解藥的時候,拐角處突然間閃現出來一個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還敢來?居然想要挖坑陷害於我,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趕緊如實報上名來。否則的話,我跟你沒完。”橫公夜魚着急得,將一雙死魚眼瞪得滾瓜溜圓。
“哈哈哈,我爲什麼不敢來?你可別忘記了,我乃是天妃身邊的信使,若是沒有天妃的旨意,你覺得我敢跑來告訴你這麼多嗎?”來人蔫壞地笑着點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