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火與玄天的對戰,可以說是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光是迸發出來的靈力勁氣,所造成的破壞力就相當的驚人。
因此,爲了充分發揮自己的靈力修爲,就得遠離人羣,所以燁火有意邊打邊撤,逐漸遠離了帝都。
站在封神大廣場上放眼望去,他們兩個的激戰,就如同是天邊打雷時的閃電忽明忽暗,有時候還會連續不斷地出現,爆燃起來經久不息。由此可想而知,其對戰的激烈程度,已經達到了白熾化。
玄天之所以肯一路追着過來,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屬於自己的獨立元神。
自從他中毒逐漸轉變成殭屍的過程中,他的元神便逐漸被腐蝕掉,而現在的元神,則是依靠吞噬其他妖魔,通過控制他們的元神,來實現自身運轉的。這也就是他性格脾氣古怪,行爲舉止異常的原因所在。
既然雙方的激戰處於焦灼狀態,那就準備要放大招了,但是他又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因此,他也想要走遠點。
現在他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再與燁火糾纏下去,只見他一口氣連續攻出數劍之後,身體開始出現了裂變。
首先就是從他那裂開的後背當中,逐漸延伸出來了無數根,類似於章魚觸鬚一樣的東西。只不過,他的這些觸鬚,一旦出現之後就沒有停止生長,不斷地變大變粗,直到放眼望去,幾乎整個天空都是他的身影。
當然,如此龐大的身軀,肯定不只是那些觸鬚,還有他的頭頸軀幹和四肢。他的頭已經轉變成了一顆,類似於鱷魚的腦袋,但是卻已經大到了,張嘴便能吞下一幢高樓大廈。
由此可以想像,他現在的軀幹和四肢,已經龐大到了何等地步。光是一隻爪子,輕輕地掃過,就能夠將一座山給隨便地抹平,或者是移位。
如此龐大的身軀,以及堅硬的外表,其抗擊打的能力,簡直是無與倫比。憑藉着這副身板,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向燁火發起了攻擊。
燁火併不畏懼他所變身出來的怪獸模樣,依然是火力全開,招架着對方蠻橫的進攻,順帶着做出相應的反擊。
只不過,他現在的攻擊,對於玄天來說,幾乎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可以說是不疼不癢來形容。
嗯?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有點手段,怪不得衛風總是跟他作對,說他就是什麼吸血殭屍狂魔苟或。現在看來,衛風說得沒錯,眼下的這個變身,顯然就是被他吞噬的怪獸。
既然你能變身,好像我就不能變身似的!燁火一邊出擊着,一邊將身體不斷地生長着。伴隨着身體的不斷變大長高,外形和穿着的裝備也發生了變化。
雖然整體還是個人形,但是卻超出了普通人的特徵!因爲,在他那個巨大的腦袋瓜子上,似乎噴出了被點着的燃氣,從而燃燒成了一道,由烈焰形成的圓圈。
他的渾身上下通體通紅,並且幻化出了一副金剛鐵甲,保護着身體和四肢的主要部位。
如此同時,那柄玄鐵烈火槍,也發生了蛻變,不但能夠伴隨着主人的身體變大,而一起變大之外,自身的功能也逐漸被打開釋放出來。
現在的玄鐵烈火槍,不但變得是更加的鋒利無比,更能像*****一樣,吐露着火龍,燒灼摧毀着一切。
這邊各場次的比拼,全都處在焦灼的狀態,而另一邊的北冥昊天,則是在衆多護衛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來到北聯使館。
他是來拜訪炎焱帝君的,由於心中積壓着怒火,以至於他的言行舉止,顯得格外的放浪不羈。炎焱帝君又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來了,北冥昊天這是專程前來的。
因此,他小心謹慎地將對方給迎接進了客廳,一邊吩咐屬下配備茶點,一邊禮節性地詢問道:“並肩王今日怎麼有空,來到我北聯使館,不會只是單純來敘敘舊,這麼簡單的吧?”
“哼!我本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的瓜葛,奈何你居心叵測,居然矇騙和扇動小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你說,我還能不來嗎?”北冥昊天沒好氣地,直接指責了起來。
“嗯,並肩王何出此言?”炎焱帝君一頭的霧水,他強壓着情緒,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雖然當年我們共同喜歡上同一個人,從而奪了你心愛的人,導致我們師兄弟不和,可是從那之後,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那你怎麼會來此,莫名其妙地指責起我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裝糊塗!”北冥昊天難以抑制內心的怒火,臉上逐漸有點掛不住地怒道:“你是不是一直在記恨,九妹給我們生了個女兒,因此到現在還在算計此事?”
“你~”炎焱帝君的臉色,頓時被憋得通紅,連說話也變得不那麼利索起來:“你怎麼還提此事!”
“並非是我有意要提,誰叫你蠱惑我的女兒,前去和仙谷碧玉宮試圖刺殺九妹的?”
“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會蠱惑她去刺殺九妹的呢?上次你的女兒,無故闖進我北聯使館,一口咬定九妹就在使館裡,並且口口聲聲喊着要殺九妹,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怎麼現在又鬧出此等事情來?”
“哦,竟有此事發生,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知道那孩子心生怨恨的原因,所以不跟她一般見識,後來被衛風和叛將隨型天,給強行帶走。這麼大的事情,我都沒再追究,難道還會有意去蠱惑她,讓她去找九妹的麻煩?”
聽了炎焱帝君的一番話,北冥昊天覺得似乎有點道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誰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他炎焱卻絕對做不出來。
但是轉念一想,他依舊怒氣衝衝地說道:“哼,我們師兄弟幾人當中,就數你歪心眼子最多,有悖常理的事情,你幹得還少嗎?”
“二師兄,你說這話是幾個意思?我何曾對誰動過歪心思!”炎焱帝君的臉色,由原先的通紅逐漸變得發紫。
他自我調節了一下情緒過後,試圖解釋道:“我與你分開獨自打江山的原因,並非是因爲九妹,她那麼漂亮,誰會不動心?即便是如此,當你們說喜歡她的時候,我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你們。”
“嚯,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人!那後來你怎麼挖了牆腳,搶走了九妹的愛心?”北冥昊天說話的時候,由於太用力,居然將杯子給捏碎了。
在這種狀態下,氣氛肯定是越來越尷尬,自然就無法正常談話,因爲已經不具備支撐的條件。
因此,當炎焱帝君見到北冥昊天捏碎了水杯,當即怒道:“還好意思說我是小人?倘若不是你們兄弟兩個,爲了爭奪領導權,從而拿九妹的感情作爲交易,我會出面接納她嗎?再者說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並沒有帶走一兵一卒,如今的北聯,是我自己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沒有藉助你們半點的力量!”
“北聯?”北冥昊天眯起眼睛,放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然後兇狠地迴應道:“那片土地我們之所以沒取,還不是看在九妹的面子,給你們留塊生活的地方?既然你現在又動起了歪心眼,做出傷害九妹的事情來,那就別怪我沒提醒你,北聯的那片土地,我可就出兵拿下它,免得落入東融赤龍那個怪物的手心裡。”
北冥昊天的這番話,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侵略,而且還是目空一切,壓根就沒把對手放在眼裡,這誰能受得了。
就算炎焱帝君再怎麼能忍,在面對着這種,把自己看得一文不值,還要伸手拿走自己的全部家當。他終於忍不住了,那張扭曲的臉由紫變黑,憤怒地拍案而起:“終於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想要吞併我北聯的土地,就請直接下戰書得了,何必還要找個藉口來?”
“不識擡舉!這可是你說要開戰的,此前是本王一直壓着手下的將軍們,不讓他們對北聯下手,既然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就算本王不下令,估計他們也會不老實了。唉,這可是你自找的!”
“你~”炎焱帝君怒極,思維竟然出現短路,一時沒能找出合適的話來回應,只好發出一陣仰天狂笑。
他終於敢放肆地大笑了,他笑出了曾經對九妹情感的壓抑,也笑出來了處處遭受北冥兄弟倆打壓的鬱悶,更笑出了放手一搏的心情。
身爲男人,你越是擔心害怕什麼,可是什麼就偏偏會找上你,唯有拼死一戰。要麼一戰定乾坤,做個真正的王者,要麼乾脆一敗塗地,索性心安理得地做個常人。
他將胸中積壓了太多太久的鬱結,給釋放完了過後,剛纔黒如鍋底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並且還出現了光澤。
等到笑聲結束,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與其小心翼翼地在夾縫中求生存,還不如干脆放手一搏。想到這裡,他猛然收住了狂笑聲,準備迴應北冥昊天剛纔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