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走邊說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回身看去只見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挽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李政就跟在旁邊一路不斷的熱情介紹着。
曲文一方吃過李政的虧,知道他的後臺背景,但他對這位年輕人的態度似乎很恭敬的樣子,可想而知這名年輕人的來頭有多大。
“這人是誰,李政好像也要討好他的樣子。”曲文好奇的問道。
盧建軍搖了搖頭:“不是我們這裡的人,應該是從四九城來的。”
曲文隨即望向趙海峰,希望能從他那得到答案。
趙海峰仔細的看了下,神情漸變得有些驚訝:“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京城四傑嗎?”
“恩,張卿寒的人緣,趙海誠的謀,向婉潔的魅,李敖的勇,你哥在中間佔了一位。怎麼這人是四傑之一。”
趙海峰點了點頭:“他就是四傑之一的張卿寒,京城張家未來的掌權人。”
聽到這話曲文是有些吃驚,不過不會像旁人那般離譜,不就是一個家境好,長相好的紅三代嗎。不以爲意的說道:“如果我有這麼牛x的家族背景,我的人緣也不會比他差。”
趙海峰笑道:“你真以爲光靠家族背景和一個厲害的老爸就能受人尊敬,被大家稱讚。張卿寒的人緣其實是說他的社交手段,還有他聰明得過人的大腦。雖然我哥也是四傑之一,但是勉強擠進去的,他常說自己和張卿寒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如果倆人鬥法,輸的基本上是他。”
“哦。這傢伙真的有這麼厲害,上次到你家我覺得你哥就很了不起,三十出頭就手握重權,跟他談話感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算計之中。說不定是你哥太謙虛,故意讓着他而已。”曲文說道。
“你以爲我哥是什麼人,會在乎這些虛名嗎,這些都是別人封的,所以沒有讓不讓的道理。你不是四九城的人你不知道,張卿寒二十一歲就拿到了斯坦佛碩士學位。回來之後雖然沒有進入體制。卻靠着自己的能力在短短的幾年內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其產業涉及多個領域,資產有數十億之巨。雖然有人說他是靠了家裡的關係才能成功,但是你可以想想,國內厲害的家族又不止張家一個,爲什麼別人有家族靠都做不來,偏偏他就能成。這當中是不是要有相當的個人因素在裡邊。”
華夏的國情就是如此,關係勝過努力,有關係的人只要付出一點就能獲得巨大的成功,沒有關係的人除非是少有的天才級。否則不管你怎麼努力,頂多也就是活得比別人滋潤。但是有關係的人不止一個兩個,當大家的關係幾乎對等的情況下就要看誰的手段更厲害,自身能力更強。
說到這三國時期的劉禪關係夠厲害了吧,直接接承了帝位,可最後自願成爲曹魏的階下囚,美名其曰封了個安樂公,連諸葛亮活着時都要暗自搖頭,所以世人稱扶不起的阿斗。
聽趙海峰解釋完。曲文不由的也生出些佩服之意,看他的樣子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和趙海峰差不多。可是他此時已是坐擁數十億資產的頂級鉅富。
盧建軍說道:“那確實是厲害,跟他一比我就差了不只一個檔次。”
盧建軍如今已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部隊出來空白了幾年才遇上曲文,然後踏足商業。說他和張卿寒差了幾個檔次一點也不爲過,如此一來便顯得張卿寒更厲害了。
“不過這驚呼聲可不光是給他的,當中一大半應該是給他身邊的那位大美女。”趙海峰又說道:“香港現在最走紅的國際級女星譚曉菲小姐,李政今天可是大手筆啊,國內一線影星就請了四位。現在連香港最當紅的女星也請了過來,晚些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人物出場。你看不用他多做宣傳,各大媒體自然就會爲他的店做報導。”
從新店籌劃到新建,準備開業,曲文都覺得自己挺厲害,自信心爆棚,只在短短的一年就做到了很多人一生都做不來的事情。可是當他走進李政的店面時,自信心就無可抗拒的一點點漸弱。
新店設計被人盜用,開業時間被人搶先,宣傳更是弱得一塌糊塗,只是靠幾人有嘴巴在圈子裡和熟悉的人交代了聲,僅此一點就已經輸了很多。
果然自己還是太嫩,就像師父說的沒在社會上翻滾夠三年都是個雛兒。
“我們回去也想辦法請幾個大名星來吧?”曲文有些錯敗感的說了句。
“來不急了,而且裝修設計被人盜用又搶先開業,如果連開業也是如出一轍,那就是完全的山寨了,到時只會成爲大家的笑柄。我們想在開業時扳回一籌還得另外多想些辦法。偏偏……”盧建軍也嘆了一聲:“我們三個都不是真正從商的那塊料。”
盧建軍一語中地,三人確實都不是從商的那塊料,曲文的運氣還不錯,可是社交手腕和經濟能力明顯就差了許多。前幾天在香港連和職員說些什麼都搞不定,還談什麼社交手腕。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先看看李政的店都有些什麼好東西再說。”曲文乾脆懶得再想,想多了頭痛,很多事情已經超出他目前的能力範圍,領頭走到牆邊饒有興趣的觀看着壁櫃裡存放的古玩。
不得不說李政在這方面也下了級大的功夫,四面牆壁共擺放着上百件藏品,隔着玻璃櫃探查不到裡邊古玩的靈氣,但僅憑目測就可以看出當中無一件是贗品。
“如果他這家店的東西都是撿漏得來的,那說明他們也有一個或是多個很厲害鑑定師,如果不是全靠撿漏得來,說明李政的實力雄厚,遠在我們之上。”
盧建軍點着頭:“你說的沒錯。我們的店能不能真正立足於國內古玩界,首先要打垮的就是李政這關。”
三人從右邊轉了過去,張卿寒幾人則從左邊轉了去過,最後偶遇到一起。望着三人,李政眼中閃過一份鄙夷,以爲是三人故意這麼走,想過來和張卿寒套近乎。
這時從張卿寒身後竄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笑呵呵的對曲文叫道:“文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曲文愣愣的看着少年,一時想不起來。少年也不生氣。仍笑呵呵的主動提醒道:“我是張辰啊。鮑小琳的同學,上次你在我家鑑定了十件古玩。”
張辰一說,曲文立即想了起來,剛到京城在鮑國強家呆的那段時間是陪着他女兒鮑小琳去參加了次同學聚會,當時別墅的住人就是張辰。
張辰剛說完另外一名少年也跳了出來:“還有我呢文哥,記得不我叫董世傑。”
對董世傑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也記得,同學聚會那晚除了陳俊,鮑小琳的同學幾乎都成了他的朋友,包括那個和他打賭輸了要跳脫衣舞的凌凱。
“我還想問你們,怎麼一起跑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還有兩個月你們就要參加高考了。”曲文說道。
聽到高考董世傑的表情就變成了一臉的苦瓜相:“我基本上算是放棄了,反正考不上大學,大不了到我爸的公司幫忙,說不定早點接觸社會,以後經驗也豐富些。”
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好,讀書不行一樣可以喝香吃辣,生活得有滋有味。窮人家的孩子如果不夠努力,將來連找工作都是問題。
“難道你就不怕你爸生氣。記得你說過你爸就希望你能考上大學。”曲文對董世傑的印象還不錯,很活潑很健談的一個少年,相比之下他的社交能力都要比自己強。不管到那很快就能交到朋友。
董世傑無奈的樣子,攤開雙手搖了搖頭:“生氣也沒辦法啊,誰叫我天生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曲文一直爲自己不是經商的地塊料而苦惱,沒想到有董世傑也在爲自己不是讀書的料苦惱。感同身受的呵呵笑了會:“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真的考不上,那怕是二流大學也行,總之別讓你爸失望。如果你能考得上大學,不管是二流還是三流,我就送你一件軍事用品怎麼樣?”曲文依稀記得董世傑是個軍事迷。
“真的。你能幫我弄到二戰時期的老款望遠鏡不,最好是國產的。”
“國產的……,有了,中正式單筒望遠鏡如何,還是最早一代的。”
“文哥你有點軍事常識好不好,中正式單筒望遠鏡只產了一代,現在圈子裡很多人都想要,你要是真能幫我弄到,我拼了老命也考個三流大學給你。”
曲文還正好知道朱有才在拍賣會上以高價拍下了一副中正式單筒望遠鏡,如果找伊天行跟他要,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轉讓,只不過那副望遠鏡要幾十萬,只怕朱有才還不一定會賣。
“中正式單筒望遠鏡現在都漲到十幾萬了,你就只考個三流大學,你覺得對得起它不?怎麼說都得考個二流的。”
“三流的不行?”
“不行,最少二流的。”
“我就說沒那麼簡單,二流就二流吧,我真考得你可一定要幫我弄到啊。”
國內很多三流大學的入學條件很低,低到幾乎沒有節操,高考五課,只要有兩百四五十分就能讀,平均每課五十分左右。甚至可以說給錢就能讀,裡邊的教學質量很差,條件也很差,所以稱之爲三流大學。像這種大學讀出來除了拿個本子好找工作,別的一點用處也沒有。
倆人自顧的說着,似乎完全忘了旁人的存在。趙海峰在旁邊輕哼兩聲,才讓曲文回過神來。這時一大堆人和記者圍在旁邊,用各種怪異的眼神望着倆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光顧着說話,擋住了大家的路。”曲文當衆撓頭笑道,一副憨傻可愛的樣子。
譚曉菲挽着張卿寒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美豔俏麗,人比花嬌。
張卿寒主動走了上前,伸手向曲文說道:“你好我叫張卿寒,你就是人稱小文曲的曲文先生吧,在古玩行裡常常能聽到別人提起你的名字,特別是我叔叔和浩石爺爺,每次說到你總是讚譽有佳。”
曲文沒想到張卿寒會主動和自己搭話,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臉色微紅:“我有什麼好值得稱讚的,倒是張少這麼年輕就打下了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纔是真正的令人敬佩就連我也是由衷的。”曲文實話實話,神情誠懇,說着輕輕的捶了下自己的胸口。
張卿寒說道:“以前你這樣對我說我或許會很高興,現在錢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堆數字,我更喜歡享受某件事物從低谷爬向頂峰的經歷過程,聽說你只用了不到一年就從一個典當學徒,成爲國內收藏界中響有聲氣,並且是最年輕的一個國家級鑑賞大師,光是這份能耐也讓我感到欽佩。”
曲文一個馬屁拍了過去,張卿寒又一個馬屁送了回來,倆人對視着同時哈哈笑起。
談話間旁邊的照相機卡卡的啪個不停。
對曲文有所瞭解的記者打算回去之後再寫一篇題爲《新一代驕楚聚首》之類的文章。對曲文不太瞭解的記者打算回去好好查下他的資料,一年時間,從一個典當學徒到國家級鑑賞大師,這個題材也一定吸引人。
“能一起喝杯酒嗎?”聊了下張卿寒問道。
“當然可以,我還想請你喝一杯呢。”曲文回答,倆人又同時笑了出來,讓人有種英雄識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
曲文和張卿寒交談甚歡,李政的心情卻完全灰陰了下來,憤怒,無比的憤怒,今天明明是他的新店開張,可是曲文卻極不要臉的在這時跳了出來搶盡風頭。如果不是有張卿寒和衆位來賓,記者在場,他一定忍不住要殺了曲文。
今天又晚了點,還有一章也已經碼好,正在審覈中,大約23:50左右上傳,希望兄弟們再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