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似乎書名還沒有改,繼續打廣告:本書要改名了,編輯大大已經遞交了,新書名——主宰江山。
大夥兒怎麼吐槽都行,漢、風都低頭,安安靜靜的聽着,但大家吐槽完了,漢、風還要堅定地伸出手來,我要收藏,我只要收藏/(ㄒoㄒ)/~~
……
魯山縣。
就在陳鳴在郾城與清兵大打出手的時候,陳惠坐鎮的陳家軍老巢,在清除了一批跳反的鄉紳大戶之後,陳家軍對於魯山以及鄰近的寶豐縣,掌控力更深更徹底了。
陳惠並沒有乾等着陳鳴那裡的消息傳過來,他對於自己的兒子很有信心。在郾城之戰的最終勝負還未落定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家能夠強力掌控的魯山縣和寶豐縣分起了田地來。
先緊着陳家軍有家屬的那批人來分,也就是陳家軍的本地人和山裡的山民。後者的覆蓋面積是整個陳家軍,並不只限於籍貫在魯山和寶丰兩縣的。陳惠也很自信土地對於這些人的吸引力,就算離開了家鄉又如何?只要真的有土地,就不是問題。
陳惠手中握着數以萬畝從鄉紳大戶家中抄來的土地,以一人二十畝爲基準,這足夠一家人吃喝盤角的了。當陳鳴周家口外殺敗清兵得勝而歸的時候,陳惠這一大計纔剛剛進行了一個開頭,但效用已經顯露了出來。
陳家軍在各縣設立的招兵處的門前已經斷斷續續的有身影出現,而不像之前那樣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中國人對於土地的感情和渴望,很多時候真的是能夠矇蔽頭腦,讓人忘記生死的。
很多人會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那些投軍的人,和高高興興準備拿田地的軍屬,心中想着朝廷大軍一到,這一切不都全是曇花一現?聽說陳家軍還準備建立起專門的軍屬村落,那更好,到時候官軍殺來了,把村子一洗,殺人都不用專區去找了。
但是對於那些期頤着田地和已經真真的將田地拿到手的軍屬呢?他們根本就不去想別的事,他們眼前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地。
陳家軍分地的對象,除了現役軍屬,還是陣亡士兵遺屬和傷殘退伍士兵的家屬,前者是五十畝田地,後者爲三十畝田地。當然,這個數字都是一個概數,是泛指。這農田有好有壞,上好的二十畝田與一樣是二十畝的劣田,價值可是天壤之別。
陳家軍在分地的時候,這點是尤其注意到的。陳惠當了十年的戶房典吏,之前更在衙門裡打滾了十好幾年,裡面的一些道道門清的很。專門讓新成立的法院,全程參與。
亂石盤村。這個本來只有着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落,今天涌來了六七十人,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個個神色興奮中帶着緊張,挽着、拿着、揹着一個個包裹、鋪蓋、鍋碗瓢勺,這幅搬家的樣子一開就知道是陳家軍的軍屬。
如此模樣的隊伍,在魯山縣已經有過不少支了。那些走出大山的陳家軍軍屬,那些從外縣遷移來魯山的陳家軍軍屬,一個個都是這幅樣子。
亂石盤村的原住民已經全不見了,在這支軍屬來到這裡前,亂石盤村的人已經被陳家軍挪到別處去了。村落合併,消除那些十幾家甚至只幾家的小居民點,這也是陳家軍致力於的工作。
“王先生,這……,這的地,大以後就是俺們的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向帶隊的一個長衫男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這亂石盤村人不多,可面積卻不小。雖然處在山地邊緣,田地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好幾塊,但老頭眼色不瞎,怎麼看這些地都有大幾百畝。這還是光就近的說。
“呵呵……”王姓長衫男對老頭露出帶苦的微笑,“曹大爺,今後這就是013軍屬村,還會來人的。你們只是第一批。”當然,他也是其中之一,作爲軍事村今後孩童的蒙師,要幹滿五年,纔可贖清陳家軍給他定下的罪過。
話說他也只是在魯山鄉紳跳反的時候說了一句贊同的話,寫了篇‘凡夫俗子’看不懂的之乎者也。然後他就把自己整個家都搭進來了。
說話間這支隊伍的負責人,一個陳家軍的正目,已經把人去屋空的亂石盤村走看了一遍,回頭來對這隊伍說:“一家家的都湊在一起嘍,一會分房子。這兒的一些屋子太過破爛,大家進了屋之後,有需要補休的都給我反映一下啊。王秀才,一會兒你做個筆錄。過兩天咱們部隊派人來給大家修一修。”
軍屬當中不缺老人孩子,不缺婦女兒童,只缺正當年的壯勞力。各處軍屬村都有傷殘軍人,可他們一個殘廢能算勞力麼?現在各處軍屬村普遍是青壯男勞力嚴重缺乏,將來種田什麼的只能靠着女人、老人甚至半大的孩子,但部隊也會力所能及的做些收攏人心的好事。比如架水車啊,每個軍屬村裡設一座磨坊啊,再有修補房屋什麼的,那些從修路工作中解脫出來的俘虜正好用來做這個。
以後還有修建蒙學,運送一些獎勵、補貼或是慰問軍屬、遺屬的物質,等等工作,都在等待着他們。俘虜在陳家軍手中那就是畜生,兩條腿的畜生。雖然待遇上會很愛惜,吃得飽穿得暖,但活也真要當牛做馬的幹。
亂石盤村這裡的軍屬都是貧苦人家出身,一個個歡天喜地的來到自己新家,男女老少全都又一個是一個的忙活起來。打掃衛生,整理擺設家當,或是房前屋後的撿拾乾柴。便是那王秀才一家,也趁這個時候裡裡外外的收拾起自己的新住處了。不管他們一家人對於眼下的處境有多麼的不滿,對於陳家軍有多麼的憤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王秀才可不想死,也不想自己一家人去死。
就像當年宋末、明末的讀書人在刀口下選擇了跪舔蒙元和滿清,現在魯山、寶丰等地沒來得及走的讀書人,也在陳家軍的刀口下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
陳惠也好,陳鳴的便宜大哥陳崗也好,這一刻全都發現,原來所謂的讀書人風骨是那樣的不堪,那樣的廢柴。在強權的壓迫下,王秀才這批人真就跟陳鳴說的那樣,骨頭是軟的。
那帶頭的陳家軍正目,目光火熱的看着眼前的莊子。眼前的一戶戶軍屬彷彿就是將來的他的老婆孩子,當他成親有了孩子以後,他的妻兒也能住在這樣的村子裡。他也能有二十畝甚至是更多的田地。陳家軍的軍規上明寫着,二十畝只是一個基數,職位越高,立下功勳越高,將來的軍田就越多。作爲正目,他就比小兵多出了五畝田。